()“葉景琛!”
床下的人竟然是葉景琛,我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從床底下往外拽,葉景琛的身體死沉死沉的,還好我最近體力變好了一些,否則根本拽不出他。
我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葉景琛居然沒有呼吸了,抖着手摸了一下葉景琛的心口,好半晌,才感覺到他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心跳。不行,得立刻送他去醫院,我馬上沖去開門,門卻好像被完全釘死了一樣,無論我怎麽用力,都拽不開。
“葉景琛,你怎麽樣,你醒醒!”我害怕極了,趕忙回去用力搖晃着葉景琛,然而葉景琛根本沒反應,我拖着葉景琛将他放在了床上。看着他蒼白如紙的臉,一咬牙。捏住了他的鼻子,對着他的嘴用力吹了口氣進去。
“咳咳咳”。葉景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從喉嚨裏吐出一塊已經發黑的血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我簡直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死了。”葉景琛喘勻了氣,對我微微笑了笑,感覺有些無力。
“你怎麽了,是不是外面那隻鬼把你弄成這樣的?”我立刻問他。
“外面有鬼?”葉景琛眉頭一皺,“我去看看。”
他說着就從床上下來了,我怕他現在狀态不佳,反而被那隻鬼給困住,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你先别急,你感覺怎麽樣。要不再休息一會兒?”我擔心的看着葉景琛。
“我沒事,之前是被血塊堵住了呼吸,對付一隻孤魂野鬼。還是綽綽有餘的。”葉景琛說着,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把一尺來長的桃木劍,“待會兒你就待在這裏,不要出來。”
葉景琛說完,大拇指在中指上一挑,飛速的用血在門後畫了一串符号,手持桃木劍走了出去,馬上關上了門。我聽到外面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過了大約三分鍾,打鬥聲停止了,可是葉景琛也沒說話。屋子裏很安靜,我有些擔心,該不會葉景琛着了那鬼怪的道吧,我正想開門看看情況,忽然葉景琛把門推開了。
“我已經把他收入了妖壇,你出來吧。”
我走出了小卧室,茶幾上放着一個陶制的壇子,和之前在老家的時候,葉景琛拿來封二叔公鬼魂的壇子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妖壇了。壇口上交叉貼着兩道黃符,看起來好像随便就能打破,不明白鬼魂被封進去怎麽就出不來了。
“專門來找我的?”葉景琛把妖壇推開,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果。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這個檔口求葉景琛幫忙,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安然說過幾天鬼道人就要去顧霆軒家裏,我又怕今天不說就來不及了。
“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葉景琛的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意思,他坐在了沙發上,感覺有些累。
我也坐了下來,之前組織的語言全都被那隻鬼吓的忘記了,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問葉景琛最近蔡曉濱怎麽樣,葉景琛淡淡的回答說他很好,我又問葉景琛這鬼是哪兒來的,他怎麽會躺在床底下。
葉景琛說他被人偷襲,支撐着回到家裏,原本是想去床下找東西,結果昏了過去。至于那隻鬼,可能是跟着他一起回來的,畢竟他是個驅魔人,有鬼想對他不利很正常。
我“哦”了一聲,又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希望他原諒,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你的選擇,何必讓我來原諒?”葉景琛搖了搖頭,“林悅,你到底找我什麽事,直說吧。”
我咬了咬嘴唇,幹脆開門見山的跟葉景琛說要請他幫忙,葉景琛笑了,說該不會又想離開吧,我趕緊搖頭,說不是我有事,是安然有事。
“早就告訴過你,你跟他糾纏不清,遲早要連累身邊的人。”葉景琛歎了口氣,“安然怎麽了。”
我不想替自己分辯,确實是我連累了安然,我也沒替夜寒說好話,葉景琛是聽不進去的,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安然的事情,我說我想請你幫個忙,順藤摸瓜找到鬼道人究竟和什麽人勾結在一起,鬼道人認得夜寒,他沒法直接出面,否則會打草驚蛇,所以隻能來找你。
“鬼道人?”葉景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是不是一個穿着道袍,渾身籠罩在青色霧氣之中的人?”
“你見過!”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他出手偷襲我的。”葉景琛眯了下眼睛。
我想問鬼道人爲什麽偷襲葉景琛,話還沒出口葉景琛看向我,“需要我做什麽,說說吧,那鬼道人妄稱道士,卻是個邪道,這種人不除,絕對是禍患,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我立刻點頭,别說有一個條件,隻要葉景琛肯幫忙,十個條件也不在話下。
“鬼道人拿走了我一樣東西,等擒住了他,你們得把他交給我,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拿回來。”葉景琛認真看着我的臉。
這根本不是事啊,我立刻答應了葉景琛,說好等回去之後和夜寒商量完具體對策,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他。
我看葉景琛精神不是很好,可能是鬼道人的偷襲還給他留下了暗傷,就沒多打擾,說完事情就告辭出去了。走之前我叮囑葉景琛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并不是在跟葉景琛客氣,他來回幫了我好幾次忙,我心裏很過意不去,如果我也能幫上他的忙,也能讓我對他感覺不要這麽歉疚。
“林悅。”我都準備下樓了,葉景琛忽然叫住了我,我回過頭去看他,葉景琛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尴尬。
“今天謝謝你救了我。”葉景琛說完,眼神不好意思的瞟向了另一邊。
我連忙擺手:“哪兒的話,我們是朋友。外面冷,你快進去吧,我先走了,我們電話聯系。”
葉景琛點了點頭,我就離開了,我心裏有點兒怪怪的,他特意叫住我說謝謝,還是那種表情,難不成我給他做人工呼吸,他知道?我感覺臉上有點兒發燒,雖然是情況緊急,不過這事也千萬不能被夜寒知道,否則他絕對要打翻醋缸,萬一他來找葉景琛的麻煩怎麽辦,保密,一定要保密。
我回了家,小梳子和菡菡正在準備晚飯,我發現百鳴鳥站在一棵高大的盆栽上面,這盆栽看着怎麽這麽像昆侖神樹,難不成是夜寒剛才去鬼市專門買給它的?
“不是說鳳凰栖梧桐麽,雖然家裏沒有梧桐樹,你也不是鳳凰,所以你就弄了個盆栽糊弄人?”我故意跟百鳴鳥開了個玩笑。
百鳴鳥狠狠朝我翻了個白眼:“沒見識。”
“那是不朽之木,比梧桐可稀罕多了。”夜寒走下樓,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今天回來,發現你房裏的昆侖神樹忽然長大了,隻能立刻給它換了個大花盆,想來在不朽之木上栖息的神鳥,也就咱們家的百鳴鳥了。”
我瞪大了眼睛,還真是昆侖神樹,昨天晚上它還隻有巴掌高,今天就張到半人多高了,再過幾天,它不會戳破房頂張出去吧?
“怎麽樣,那驅魔小子答應了沒?”夜寒走到我身邊,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嗯。”我點了下頭,“我說你和葉景琛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他從來不肯叫你的名字,你也一直把他稱爲驅魔小子,難道叫一下對方的名字,能要了你們的命嗎?”
夜寒撇了撇嘴:“你還記得當初在鬼屋裏的事情嗎?”
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