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融之金,不結之水,不滅之火,不枯之木,不落之塵,這五種東西就是五行之中最純淨之物。”顧霆軒立刻回答。“不融之金,顧名思義便是無論如何煅燒都不會融化的金屬,不結之水,則是不論多麽低的溫度都不會結冰的水,不枯之木,是指永遠不會枯死的樹木,我隻見過不融之金,至于不滅之火和不落之塵,我不僅不知道是什麽,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已經足夠了。”夜寒勾起唇角,“我都會找到的。”
顧霆軒說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走之前還委婉的提示我,盡量勸和一下安然,我沒拒絕也沒答應。地府的律法又管不着活人,這事情還是得看安然的意思。
晚上我給安然發了短信,不過安然沒回,微信qq什麽的也全都不在線,我想她可能還不願意跟人說話,就沒有再打擾她。
第二天一早,夜寒來叫我起床,說從今天開始施行鍛煉計劃。他陪我出去跑步,回來小梳子和菡菡已經做好了早餐,九點整點鍾開始是柔韌訓練,夜寒居然在三樓搞了個超大的訓練室,弄了不少器材,給我壓腿拉筋,疼的我直泛淚花。
午睡之後,下午又是弓箭練習,就在後院。夜寒沒讓我用那把藍色的長弓,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定制了一套類似的普通弓箭,需要的力道沒有那把弓大,射出的箭矢也不帶爆破效果,先射固定靶,過幾天還要加移動靶。
我感覺自己這生活簡直不是一般的充實,晚上九點我洗完澡,原本想給安然打電話,結果居然握着手機直接睡着了。一覺睡的連夢都沒做,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跑完步回來,又和昨天一樣是整天的訓練,夜寒說時間緊迫,必須加緊提高我的身體素質。
晚上我特意站着給安然打電話。結果她手機居然沒人接,我就給她發了短信,讓她看到回電。我躺在床上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再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短信也沒有,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安然不是這種人,明知我在擔心她,居然不和我聯系。難道出了什麽事?
我首先想到顧霆軒,可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夜寒又來叫我跑步,我說今天不能跑了,我得去安然家看看,兩天了,她居然斷了聯系,我必須親眼見到她才安心。
“我去鬼市找顧霆軒,如果安然和他在一起,我給你打電話。”夜寒對我說。
我點了下頭,趕緊換衣服出門,打車直奔安然家裏。我敲了半天門,安然都沒來開門,我想起自己還有她家裏備用鑰匙,立刻把門打開了。
“安然?你在不在?”我進門立刻叫她,沒人說話。
我在安然家裏轉了一圈,沒看到安然的人影,卧室的被子沒有疊,手機丢在床頭櫃上,我又走回客廳,仔細看了看,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道她出去散心了,沒帶手機?
安然家裏似乎看不出什麽來了,我打算去她店裏看看,走到玄關的時候,看到安然的鞋子扔在那裏,我搖了搖頭,孕婦居然還穿高跟鞋,也不知道換雙平底的。
然而關門的時候,我突然發覺了不對勁,立刻推門進去,把安然的鞋櫃拉開,安然的拖鞋不在裏面。
我馬上意識到,安然恐怕是出事了,她不可能穿着拖鞋就跑出去,我馬上去了安然店裏,店裏店員說那天她跟我走了之後,這兩天就沒到店裏去,我更加肯定,安然絕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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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夜寒打來的電話,他說安然沒有和顧霆軒在一起,顧霆軒也在找安然,我急了,安然能去哪兒呢,到底是誰把她從家裏帶走了?
“我們到她家裏看看,你在她家等我。”夜寒立刻決定,“顧霆軒也會來的。”
我又回了安然家,不多時,夜寒和顧霆軒就來了。
“有陰氣,很淡,應該是隻厲鬼。”夜寒一進門,馬上看向顧霆軒,“和你的氣息不一樣。”
顧霆軒皺起眉頭,在安然家裏轉了一圈,然後從陽台上抱來個紙箱:“和這裏的氣息是一樣的。”
什麽意思?我把紙箱打開,發現裏面是安然收拾的,春在他家裏剩下的東西,都是些雜物,比如打火機皮帶什麽的,甚至還有一隻襪子。
我立刻明白了:“春已經死了快一個月了,但是他沒有葬在虞城,他母親把他的骨灰帶回老家去了。”
“那就對了。”夜寒點了下頭,“他是枉死,冤魂化鬼,應該先去找了害他的人,然後才來找的安然。”
“那我們怎麽辦?”我看向顧霆軒,春從前是安然的男朋友,現在變成鬼了,又來找安然,和顧霆軒算是,情敵?
“必須盡快找到她,鬼物從來都是睚眦必報,她現在懷着我的孩子,恐怕有危險!”顧霆軒忽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兒嗎,安然最有可能被帶到那裏去了。”
我說我知道,我和安然去過一次,不過我沒去春的家裏,隻知道大概位置。夜寒說大概位置就可以,必須立刻出發去找安然,我馬上掏出手機訂火車票,夜寒把我的手機奪了過去,“來不及了,我帶你走。”
夜寒直接把我橫抱起來,從窗口跳了出去,顧霆軒緊随其後,感受到自己在飛速墜落,我差點兒叫出聲來。
“現在是大白天,别人看到怎麽辦啊!”我趕緊抱住了夜寒的脖子。
“放心,他們看不見。”夜寒穩穩落地,“哪個方向?”
“往西。”
我們隻用了十分鍾不到就出了虞城,我并不知道路該怎麽走,隻知道春的家在虞城西面的一個縣城裏,顧霆軒知道路,我們飛快的往縣城趕去,進了縣城,在我的指點之下,我們進了一片老住宅區,巷子縱橫交錯,我并不知道春的母親具體住在哪一棟房子裏。
顧霆軒和夜寒分頭去找了,我就在巷子裏溜達,我并沒有見過春的母親,不過這種老城區,鄰裏的人大都認識,春才過世不久,打聽一下應該就知道。
我進了家小商店,買了條口香糖,然後和商店裏的女人閑聊起來,問她春的家在哪兒。
“你該不會就是春的那個女朋友吧。”商店裏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妙~筆~閣*]
我趕緊說我是春的高中同學,想來找他去參加同學會,大家好多年沒聯系了,我也沒他手機号。
“啊?”那女人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春死了,就不到一個月前的事。”
我立刻假裝驚訝的問,怎麽死的,然後那女人就給我八卦了一下,說是不知道怎麽死的,就直接把骨灰帶回來了,春的媽說春死的冤枉,還找了道士來做法呢。
“這樣啊。”我心裏有點兒疑惑,要說春的母親覺得自己兒子是枉死,想替他超度,應該找個和尚來念經才是吧,怎麽找了道士來做法呢,提起道士,首先想到難道不是驅鬼捉妖嗎?
我又問了那女人春的家在哪裏,我說我想去問候一下伯母,春的尾七還沒過,我也順便給春上柱香。
“你順着路直走,到下個路口左拐,再走到底就是了。”那女人說着還感慨了一句,說春了死了之後,春的母親都有些發神經了,老說春又回來了,還要娶媳婦了,也是可憐。亞他讨技。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安然肯定被春帶到了這裏來,春的母親不見得是胡說八道,她肯定已經見到了春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