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是夜寒!我心裏一喜,猛地站了起來。
“夜寒,你在哪兒,你沒事吧!”
“林悅,是我,夜戰天。”夜戰天出現在了房中,微微對我笑了笑。
我一愣,有些洩氣的坐回了床上。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弟弟不是已經來了嗎,他人呢?”夜戰天在屋子裏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我臉上,“你的臉怎麽了,誰打的?”
原本我根本沒什麽精神,但是我想起夜戰天的能力肯定和夜寒差不多,于是我又覺得我看見希望了,所以把被綁架到這裏,還有今天夜寒趕到,被那個青裙女人抓走的事情,告訴了夜戰天。
“青裙女人?”夜戰天的眼睛瞪大了一瞬,明顯他是認識那個女人的,“那九個人拿的的刀是不是這樣。”
夜戰天在空中虛畫一下,一柄彎刀的樣子出現在了白光之中,我看了看那彎刀,馬上點頭,說那些黑衣人用的就是這種刀。
夜戰天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垂下了雙眸,半晌都沒有說話。
“你也認識他對不對?”我看到夜戰天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們是認識夜寒的,你跟夜寒是兄弟,你肯定也認識他們!”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越說越激動,幹脆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不斷的走來走去。
“我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麽一定要逼着我嫁人,不過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而且他們和你們認識,别告訴我你們沒有牽涉其中。但是爲什麽,我和你們有什麽關系,夜寒要待在我身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如果說我對你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你們何必要這麽做。”
“我嫁人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是不是我嫁了人,就會觸發什麽奇怪的條件,就好像網絡遊戲裏面那樣,讓我嫁人,是那些人必須完成的條件?”
“你和夜寒到底是什麽人,還有那些逼着我嫁人的,那些想讓我死的,又是什麽人,還有我,我對你們來說,到底算什麽?”
我噼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問題,這些事情憋在我心裏已經很久了,我不敢問夜寒,但是夜戰天,他應該不會對我翻臉。
“林悅,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說。”夜戰天對我苦笑了一下,“這是一個死結,時機還不成熟。”
“什麽時機!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一下就抓狂了,歇斯底裏的對着夜戰天怒吼起來,“我是個人,我不是你們手裏的扯線木偶,爲什麽要瞞着我,爲什麽!”
夜戰天沒說話,任憑我大喊大叫,拍桌子摔東西,讓我盡情的發洩着心中的不滿,等我累了,沒力氣了,氣喘籲籲的坐在床上,他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頭。
“林悅,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和夜寒,我不想讓你死,夜寒更不想,我們不告訴你,是爲了你好。”夜戰天輕聲說到。
我感覺太陽穴附近的血管突突直跳,腦子裏空蕩蕩的,有些想哭,然而又哭不出來。
“林悅,我要去救夜寒,但是我一個人恐怕不行,我要去找人幫忙。”夜戰天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我知道天亮之後,你肯定要被迫再進行一遍婚禮,你記住,無論如何,你不能讓這婚禮完成,我會盡量趕回來把你帶走。”
我愣愣的點了下頭,拖延時間,這大約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夜戰天叮囑了我一句,立刻就消失了。
我發了好久的呆才回過神來,明天要跟那一家人蘑菇,我得養養精神,我馬上躺倒睡覺,然而想到夜戰天的叮囑,我腦子裏又忍不住猜測起來,婚禮完成了又能怎樣,這婚禮,到底會産生什麽樣的後果呢?
心裏裝着事,天還沒亮我就醒了,我馬上爬起來,把頭發弄亂,嫁衣扯壞,還把鳳冠藏在了床底下,我想既然連續兩次都給我搞了這麽一身行頭,恐怕也是有什麽意義的。
等老女人來了,我假裝還在睡,她叫了我好幾句,我才揉着眼睛爬了起來。
“死了那麽多人,你睡的倒踏實。”老女人一把扯開了我的被子,“趕緊起來。”
我磨磨蹭蹭的下了床,不等老女人開口,我就說我要洗澡。
“觀音娘娘抓走了我的朋友,我也跑不了,既然要出嫁,總不能灰頭土臉的嫁人吧,就算我不嫌丢人,你們不覺得面上無光嗎?”我看老女人有些猶豫趕緊加了把勁兒,我說我又沒張翅膀,跑不掉的,再說現在天都沒亮,昨天死了那麽多人,陰氣太重,洗一洗去去晦氣,畢竟是大喜事。
老女人總算答應了我的請求,燒了一盆開水端給我,讓我就這麽在屋裏洗。條件艱苦點兒就艱苦點兒吧,反正拖延時間是最要緊的。
不過洗了一把我也确實舒服了不少,在老女人的再三催促之下,我穿上了那件被我扯的到處是破洞和開線的喜服。
“這跟叫花子似的,怎麽穿啊。”我假裝愁眉苦臉。
“這可是觀音娘娘欽賜,你怎麽搞成這樣了!”老女人狠狠剜了我一眼,“還不快脫下來,我補補。”
我昨天扯掉的裙擺,他們居然沒有扔,收拾院子的時候,給收了起來,老女人的針線活兒十分娴熟,就着那塊扯下來的裙擺,飛針走線,不過半個多鍾頭,就把所有開線扯破的地方全都縫好了。
隻是迫不得已,裙子被收短了一截,我穿上小腿都露在外面,老女人去他們屋裏拿了條紅褲子讓我穿上,我沒法拒絕,隻能把那褲子套上了。
梳好了發髻,我和老女人在屋裏又找了十幾分鍾的鳳冠,這時候天已經大亮,喜轎已經停在院子裏等候多時了,我往喜轎那邊走,故意腳底瓣蒜,一下撲倒在了地上。
我馬上“哎呦哎呦”的叫起來,說腳扭了,走不了路,老女人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将我從地上拽起來。
“你腿斷了也得給我上轎,快點兒,别磨蹭!”
我一瘸一拐的被老女人塞進了轎子裏,喜樂立刻奏響,轎子擡了起來。我在心裏默默計算着時間,已經比昨天出門晚了至少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我恐怕拖延不了了,隻希望夜戰天能及時趕回來。
夜戰天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轎子還沒擡進院門,他已經帶人趕到,轎夫全被無聲無息的定住,我馬上從轎子裏跑出來,發現夜戰天隻帶來了一個幫手,一個老的頭發都白了的老頭。
不過老頭倒是挺精神,掏出一個小小的稻草人,問過我生辰八字,然後飛快的寫了張黃符貼在了上面。稻草人一落地,居然變成了我的樣子,我馬上将鳳冠給她戴上,她面無表情的走進了轎子裏。
等那些轎夫擡着稻草人進了院門,我和夜戰天他們早就跑出了村子。
“林悅,待會兒你和無名道長待在一起,我要去跟蹤那個女人,他們在附近肯定有據點,跟着她,就可以找到夜寒了,到時候無名道長會帶你來找我們。”夜戰天對我說。
我點頭,看着夜戰天消失在了去往村子的方向,才回頭對那個無名道長客氣的笑了一下。
“女施主别來無恙啊。”道長一開口,我就愣了一下。
“你見過我?”
“你來我觀中求過簽,怎麽,難道我的小徒弟沒有轉告你簽上的意思?”無名道長捋了一把山羊胡。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