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狡辯!”葉景琛冷哼一聲又想動手。
“我需要和你解釋什麽嗎?”夜寒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們夠了沒有,都說了是一場誤會。”我竭盡全力的想要制止他們倆沒有意義的争鬥,可是他們倆都選擇了無視我,直接交上了手。
我隻能聽到黑暗中打鬥的響動,他們好像是把我晾在了一邊,我急的要命,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夜寒說他不能離開這個小人兒太久,我如果現在拿着小人兒跑了,他是不是也得迫不得已抽身離開?
打定了注意,我開始偷偷後退,反正進來的時候夜寒并沒有帶我走幾步路,我折返回去,最多五分鍾就能跑出鬼樓。
夜寒和葉景琛都沒有注意到我在緩慢的遠離,我的注意力也基本都集中在他們倆身上,并沒有留意自己周圍,不過也是因爲太黑了,我想留意也沒辦法。
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包掉在了地上,可我根本顧不上管這個,馬上掙紮起來。
“噓,别出聲,是我。”他俯身在我耳邊快速的低語了一句。
我認出了這個聲音,和夜寒的聲音一模一樣,可是語氣和語調卻并不相同,是那個從擡轎人手裏救了我的男人。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閣
“跟我來。”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或許是因爲他曾經救過我,對我的态度又比較客氣,相比對着我從來都冷着臉的葉景琛,還有喜怒無常我完全琢磨不透的夜寒,這個男人感覺更靠譜,反正我不會承認他的帥臉至少能給他加分一半。
我沒發現他似乎對鬼樓的地形十分熟悉,帶着我飛快的躲進了旁邊的一道門,然後我們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架子中間穿了過去,期間如果不是他不停提點我,我估計要連磕帶碰摔倒十萬八千回。
我們從那個房間另一端的門進去,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根蠟燭點着了。一有了亮光,我心裏馬上踏實了不少,而且我又看到了他那張完美的臉,心跳立刻就變快了許多。
“你怎麽又來了,這裏很危險。”他說完,瞥了一眼門,“是他帶你來的?”
“不是他帶我來的,是他讓我帶他來的。”我低着頭,決定還是少看他爲妙。
“是因爲你之前在這遇到了危險,所以他才要來嗎?”他又問我。
“其實是我求他幫忙,他才說要來的。”我有些喪氣,繞了一圈,我到這裏來,還是我自找的。
“和他交手的那個男人,你認識?”他繼續問。
“算是吧,他叫葉景琛,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回答了三個問題之後,忽然開始反應過來。
“你怎麽也在這兒。”我狐疑的擡頭看他。
要說葉景琛來這裏,是爲了找解救蔡曉濱的方法,那他呢,上回他就是忽然出現的,這次也一樣,會不會有些太巧合了?雖然我并不認爲他想害我,可是我卻無法不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我來找你啊。”他的語氣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正經的,“我感覺你有危險。”
如果他長得普通一些,我這時候絕對要翻白眼走人了,可是誰讓他帥的完全不講理,在搖曳的燭火之下,更讓他的臉看起來多了一絲誘人。
“你的感覺還真準啊,不僅感覺到我有危險,還知道我在這鬼樓裏。”我隻好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因爲我和他一樣。”他瞥了一眼門口,“你既然和他一起來,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和他一樣,是個人偶,還是什麽别的東西變得妖魔鬼怪?
雖然之前我也想過這個事情,但是聽他親口承認,我心裏還是有點兒發緊,下意識的往門口退了兩步。
“看來你也很怕他。”他笑了,“不過他确實有這種能力。”
“那個,你叫什麽,你和夜寒很熟嗎,你來是特意來救我的吧,咱倆好像并不熟,你爲什麽來救我?”我一口氣問了一串問題,腦子裏想的卻是,我是不是該回家了?
“我叫夜戰天,是夜寒的哥哥,你說我們熟嗎?”他的話爆炸力太強勁,回家什麽的我立刻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夜寒的哥哥,真的假的,他不會在騙我吧。
他似乎料到了我會這樣驚訝,并沒有做什麽表示,而是繼續說,“我來救你,自然是因爲我欠你的人情,你不用問是什麽欠的,你知道有這回事就可以。”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相信他,他說自己是夜寒的哥哥,如果他沒有和夜寒幾乎一樣的聲音,我根本找不到他們倆身上還有什麽其他相似的地方。
好吧,就算是夜寒沒有毀容之前和他長得很像,而且就算是兩兄弟他們也沒必要性格相近,那麽爲什麽夜寒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是他哥哥?
上次夜寒猜到我看到夜戰天的臉發花癡,可是差點兒把我掐死呢,如果夜戰天真是他哥哥,他應該不會是那種反應吧。
“你不信?”夜戰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語氣裏終于有了些和夜寒相似的味道。
夜戰天忽然伸手開始解衣服扣子,我吓了一條,差點兒轉身逃跑,不過他邊解扣子邊轉過了身體。
“看到我後肩上的狼印了嗎,他也有,和我的一模一樣。”
我果然在夜戰天的後背看到了一匹月夜孤狼的圖案,應該是紋身,線條精美,仿佛能看到山崖之上那匹對月孤嚎的狼,有些蒼涼,還有些孤傲。
不對啊,話說鬼好像是沒有實體的,之前我抓着夜寒的胳膊時,觸覺明明有些虛,爲什麽剛才夜戰天抓着我的手腕時,我并沒有這種感覺,而且他的手也不似夜寒那麽冰涼。
我有些糊塗了,如果我要驗證夜戰天的話,隻要看看夜寒背上有沒有這個圖案就可以,反正夜寒是個暴露狂,想看也沒那麽難,但是他們倆似乎不是一種東西吧?東西,好像稱爲東西不太合适,不是東西,艾瑪,更不合适。
我越想越跑題,站在那裏發起呆來。
“林悅?”夜戰天忽然叫了我一聲。
“啊。”我立刻回過了神,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低頭看着我,他的目光很柔和,臉上還帶着微笑,讓我的心又開始亂跳,我慌忙的别過腦袋,“你說。”
“我想請你幫個忙。”他的聲音很是溫柔,甚至帶着入骨的誘惑。
我傻傻的就點了頭:“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
“我想要你的一滴血。”他掏出一張紙展開,“就滴在這上面,很簡單的。”
血?
我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這怎麽給,拿牙咬嗎,我下不去那個狠心啊。
“我來。”他拉過我的一隻手,在我指尖上一抹,我隻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一顆血珠緩緩的從傷口滲出來。
他拉着我的手往那張紙上滴血,眼看我的指尖就要碰到那張紙上,忽然背後傳來一股大力,我直接被推了出去,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你省省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夜寒出現在了房間裏,他似乎非常生氣,布滿黑色烙印的臉,顯得十分恐怖。
“小寒,從小到大,你争赢過我一次嗎?”夜戰天依然微笑的看着夜寒,隻是那笑容讓我覺得有些變味,好像沒了之前那種溫柔貴氣的感覺,反而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
夜寒的腮幫子狠狠鼓了鼓,緊握的雙拳,用力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你想阻止我也可以,那她就得死。”夜戰天忽然伸手指向我,“讓她死或者赢過我,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