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蘭珊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但就沖着她在得知我是借屍還魂的朱婉婉時,沒有去通知白潇清這一點,我就敢肯定她是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出賣我的。..
夏蘭珊低下頭,似乎在考慮。
“蘭珊”
“婉婉。不要催促我。我會告訴你的,隻是,我在猶豫你聽後,能不能接受得了!”夏蘭珊有些爲難。
“雖然這次我是借屍還魂,但我并沒有缺失魂魄,所以,膽子不小,頭腦也不笨。連死我都不畏懼了,還有什麽事我會接受不了呢?”我勸她道。
夏蘭珊聞言,擡起頭,緩緩道來,“對啊,你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世間還有什麽是你接受不了的呢?”
“事情是這樣的。你死後,上堯仙尊抱着你的屍體悲痛不已。因爲你手中戴着收魂戒,所以,你死後,魂魄被收進了戒指當中。星辰君欲奪那枚戒指,卻反被上堯仙尊打傷。他随後被救走。上堯仙尊因爲太過悲傷,沒有心情去追他,而是抱着你的屍體離開。
我偷偷跟在他的影子裏,他都沒有察覺。可見他當時有多傷感了。後來,我跟着他發現他将你抱到巫師伊娃的住處,請求她給你借屍還魂。伊娃說剛給思晚做了法術,她的力量并不夠,勸上堯仙尊将你的魂魄送進地府輪回。他自然不肯同意,就去找了僵屍家族的聖主。請求他的幫助。
那個聖主說,幫他可以。但是,要”
說到這,夏蘭珊看着我欲言又止。
“聖主要什麽?”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會很痛苦。”夏蘭珊卻不打算告訴我了,“反正,你現在已經知道你借屍還魂,是僵屍家族的聖主幫你的就行了。”
“堯究竟和他做了什麽交易?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就告訴我吧!”我焦急的看向她。
“對不起,站在朋友的立場,我猶豫再三,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
看樣子她是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了。
墨堯和那個僵屍家族的聖主究竟做了什麽交易?
既然她不告訴我。我也不好多問,隻是轉移話題,問她别的,“好,這個你可以不告訴我,那麽,堯請求聖主幫我,爲什麽事後不知道我在哪?這件事你應該能告訴我吧?”
“這個可以告訴你。”夏蘭珊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因爲事先沒有替你找到合适的屍體,而上堯自然不希望你成爲僵屍,所以,聖主就用了聖物附魂的方法,用聖物帶着你的魂魄尋找借屍還魂的對象。在你魂魄飛走時,上堯被愛麗絲糾纏,沒有及時追上你,隻隐約看到你飛走的方位是在中國京城的方向,所以,他事後晚了幾天才找到你。”
“不是他找到我的”我想起了那一晚,在醫院樓梯門口,思晚看見我時的畫面。他質問我,爲什麽要騙他
我的心就忍不住犯痛,果然是母子連心,最先找到我的是我的孩子。
“不是他嗎?”夏蘭珊詫異了一下,随後又道,“後來我被他發現,就從他的影子裏逃了,回到了星辰君的身邊。将你借屍還魂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也就回國來尋你了。那天,我跟着他在醫院的門口,看到上堯送你回醫院,他懷疑過你,讓用天眼看你的天魂,可你當時被聖物封存了記憶,所以,并沒有從天魂上看到你的記憶,他們就沒對你動手。”
“他怎麽不知道我是被聖物封存了記憶呢?”白潇清那個人的智商,不比墨堯差,不可能看不穿的。
“其實,如果不是今天我附在你的影子裏,聽到那個什麽佟冬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是被聖物封存了記憶的。所以,星辰君更不可能知道。”夏蘭珊道。
“原來如此。”我将目光移到手心捏着的十字架項鏈上,這時,心裏已經隐隐猜出文森特的身份了。
這條項鏈是文森特送給我的,而僵屍家族的聖主,恰恰用這條項鏈做聖物來幫我借屍還魂的。我記得文森特離開的時候,将這條項鏈送給我,對我意味深長的說道,“留下它,總有一天你會用得上。”
還真是被他說準了,果然,文森特的身份不簡單!
“婉婉,你趕緊把項鏈戴上吧,免得節外生枝。”夏蘭珊擔憂道。
我回過神,将項鏈帶回了脖子上,這次記憶并沒有消失。
“我得先離開去複命了,婉婉,保重!”夏蘭珊從我影子裏脫離開,往樹的影子裏鑽去。
我知道她既然肯告訴我這些,自然不會去白潇清那邊說的。畢竟,如果讓白潇清得到我的話,對于她和都很不利。因爲她們就沒機會得到白潇清的心了。
隻是,我搞不懂,墨堯已經不要他的心了,我也死了。他爲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救命救命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就在我轉身之際,身後破舊的實驗樓裏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這聲音很是陰森,不像正常人發出的。所以,我轉過身往實驗樓那邊看去。
隻見破舊的窗戶邊一閃而過一抹白色的身影
我第一個反應是苗鑫,可苗鑫已經被白潇清打的魂飛魄散了,顯然不可能出現在這,那麽,這裏面的是誰的鬼魂?
對了,除了苗鑫,醫大還有很多割腕自殺的冤魂!
不過我現在沒什麽法力,自然不可能湊過去救她。再說,邪祟救不得。因爲很有可能,被她們反咬一口。
所以,我果斷的快步離開了這裏。
等回到宿舍,剛将手準備搭在宿舍的門把手上,擰門進去,卻見門下,緩緩溢出黑色的邪氣!
我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這時,門内傳來了王念念的顫音,“筆仙筆仙你出來了嗎?”
一聽到這話,我立馬就明白了,王念念是在請筆仙!
不過這大下午的請筆仙,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一般情況下,這時候不好請來筆仙的。但如果成功請來筆仙,隻說明,附在筆上的鬼魂力量很強大。一旦招惹上了,根本就送不回去。
所以,我沒有在這個時候推門進去,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外。
“筆仙來了!”這是宋茜那粗嗓音。聽聲音,她又激動又害怕。
“筆仙筆仙,我問你,趙鵬飛究竟是怎麽死的?”王念念激動的問道。
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了趙鵬飛的死訊了。
我心想她真的把筆仙當作是無所不知的了!
覺得很無趣,我打算離開,然而,這時卻隔着門傳來了宋茜陰冷邪魅的聲音,“念念,我是被一個法國女人殺死的”亞央聖圾。
我頓時轉過身,看向宿舍門,心驟然一緊。
法國女人?
王念念請來的筆仙是趙鵬飛的鬼魂?!
“宋茜你再搞什麽?”王念念估計被吓到了,聲音發顫。
“我是趙鵬飛念念,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去找墨博士,告訴他,殺我的女人,會喝血!讓他快點燒掉我的屍體,不然我的靈魂會被禁锢在屍體裏,成爲僵屍呃一定要幫我!咳咳咳”宋茜的粗嗓音直接變成了男音。
這讓我更加肯定,趙鵬飛的魂魄真的上了宋茜的身了。
“鵬飛真的是你嗎?鵬飛”王念念喊道。
而這時,宋茜驚恐的聲音傳來了,“念念,你在喊我什麽啊?咳咳咳”
她話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随後,是咚一聲,就像是她腦門磕在書桌上的聲音。
這時,我知道不能不管她們了,免得她們不會善後,招來更多不幹淨的東西。
所以,我擰開了門,一進去,就看到宋茜趴在桌子上,王念念伸手直搖晃她的身體呼喊她。而桌上的紙和筆都沒管。
“趕緊把紙燒了,再将筆折斷!”我提醒王念念。
王念念一聽到我說話,吓了一跳。随即,回過神,從張琴的枕頭下的煙盒裏拿出打火機,将桌上的紙燒了。又将筆折斷。
這會我已經扶着宋茜,費力的将她扶到床上去休息了。
在我給她蓋上被子的時候,王念念驚慌的開口了,“玉瑩,剛才我們請筆仙,好像鵬飛附在了宋茜的身上,他告訴我他是被一個法國女人害死的還讓我告訴墨博士怎麽辦?”
“那就告訴他。”我給宋茜蓋好被子,直起腰,朝她淡淡的掃了一眼。
王念念臉上挂着爲難的表情,“可我沒有墨博士的手機号碼,更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學校,就算來學校,我也不一定能見到他!”
“你想說什麽?”我已經猜到她的意思了。
“我我聽說他最近在調查割腕自殺女生的事情,而,你是他調查中的唯一**。所以,你和他的接觸的機會比較多,不如,你幫我聯系他,将鵬飛的話告訴他。”王念念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卻冷哼,“我要怎麽對他說?難不成要說你請筆仙遇到了趙鵬飛的鬼魂?他不說我荒唐,就會說我妖言惑衆!王念念,你自己不去說,就是怕被他責怪,在學校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自然是會幫她,但也讓她知道,我不是好耍的!想要利用我,她還真嫩了點。
“我”她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就像不認識我了。
事實上,她确實不認識我的。
“想要我幫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向我道歉,爲你昨天打我的那一巴掌,還有扔我被子的事情道歉!否則,你自己找墨博士去說。”我仰起頭,傲然的看向她。
對于她這種心思不純的女生,我還真沒必要裝慈悲聖母。
王念念低下頭,雙手捏拳,猶豫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我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既然你不能和我做朋友,我勸你,也不要和我做敵人。”
不等她再開口,我就拿出兜裏的手機,當着她的面,給他打過去電話了。
隻響了兩聲,他就接了電話,“玉瑩?找我有事?”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裏痛了一下,但我壓抑了内心的苦楚,開口道,“堯先生,我遇到趙鵬飛的鬼魂了,他告訴我,他的死和一個法國女人有關。”
墨堯在電話裏沉默了幾秒鍾,才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幾天盡量呆在學校,不要出來。最重要的是,不要回家。”
他一說不讓我回家,我就明白了一些事,随即,我拿着手機,走出宿舍,等避開王念念了,我才朝他說了一句,“墨堯先生,有些該遺忘的人,你就遺忘吧。重新生活,她不會怪你的!”
天知道我說這句話時心有多疼,可我硬是忍住了。
我和思晚不一樣,他是有壽命的,而我壽命結束了,留在世間,就是違反三界法的,早晚遭受處罰。
而堯已經重獲仙心,就是堂堂正正的上仙了,我一個邪祟,怎麽能拖累他?
他應該回到上堯仙池,做他的仙人!
而不是留在人間,和那些邪物周璇。
“你說什麽?”他聲音明顯帶着詫異。
“我”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恢複記憶了,所以,我隻笑着說道,“哦,我昨天聽到你和我姐姐打電話了。雖然,我不怎麽支持我姐姐和佟冬分手,但我覺得,如果你們真的是兩情相悅,也沒什麽不好。你能從你前妻的陰影裏走出來,也是一件好事我我衷心的祝福你們!”
不等他說完,我就挂斷了電話,靠在牆壁上,淚如雨下。
我不該拖累他的,如果他爲了我,違背仙法,到時候,隻會被關在仙牢,那裏比鎮魔塔好不了多少。
思晚還要他照顧,我不想他們有任何事情。
“唐玉瑩,你在這哭什麽?”就在我哭泣的時候,我身邊傳來一抹熟悉的清冽男音。
我忙回過神,看向出聲處,隻見一身暗紅色駝色休閑服加身的佟夏,睜大清明的眼睛,詫異的看向我。
看到他,我這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