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結果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挂斷了!
我拿下手機,看到結束通話四個字,心一緊,随即,重撥了剛才的号。居然提示我查無此号!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捏着手機,“墨堯,不要讓我再恨你!”
怕耽擱時間,我拿起行李一邊走出房間,一邊給白潇清打去電話,但是,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我沒辦法,隻好到樓下找泓潇,想讓他等白潇清回來,告訴他。我去了烏譚村的事情。
可是,我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泓潇的人影。對付邪祟,我現在根本就不行!
想想還是去了白潇清的房間,這一次,他的房間門依舊沒鎖。
我才發現,他似乎并不害怕屋内的屍骨和那幅畫被人看見。這也是變相說明,他沒什麽好避諱的。
也許我該抽空問問他爲什麽有這些東西,但現在顯然沒時間。
進他房間,我其實隻是爲了找幾張黃符,還好,房間的電腦桌抽屜裏有幾張。我拿走後。留了一張紙條,說明我去了烏譚村,讓他不用擔心。
随後,我就離開了白家新宅。
江城到烏譚村,其實不遠,但因爲烏譚村在深山裏,所以,下了大巴客車,還得坐三輪摩托車到山底下,自己再爬過一座山,才能到達,一路上,我用了五個多小時,等我到的時候。
站在村頭的梨樹下,看着夕陽下的烏譚村,我的腦子裏湧現出好多關于小的時候的回憶。
被阿姆打罵之後,我總會跑到這棵梨樹下躲着哭泣,村裏面一些孩子。看到我哭,總是朝我扔石頭,罵我是醜八怪,掃把星……
在這裏,我幾乎沒有好的回憶。但,不可否認,我對這裏還是有感情的!
我将手提包拎起,收回心緒。一步步走向村子裏的哪條石子路。
走進去後,村頭小賣部的老阿婆正準備往路上到洗頭水,一看到有人過來,就端起水,站在那好奇的打量我,眼裏露出驚豔的表情。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臉上的蠱斑去了,相貌美麗多了。
“譚阿婆,洗頭呢!”我朝她打了聲招呼。
她看了我一會,張大嘴露出驚愕的表情,随即,點點頭,“是啊,姑娘你是?”
“我是婉婉啊!村西老朱家的養女。”我笑着朝她打完招呼,就往前走去。
我卻聽到背後傳來盆掉地的聲音,“啊呀媽呀,老朱家的醜丫頭,這去趟城回來,變得真俊啊!”
因爲是傍晚,所以,村裏的村婦大多要做飯,而草堆就堆在路邊,燒飯生火,自然要去草堆處拽草,我一路走過來,和大家打了不少招呼,一段路的時間,幾乎全村都知道我回來了,并且還變漂亮了。
看到大家驚豔的目光,我心裏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
等回到養父母的三間磚瓦房時,養父也正在籬笆院子裏生火做飯,看見我,愣了一下,将嘴裏叼着的煙,拿了下來問我,“姑娘你誰啊?”
說話間,再次将我打量了好幾遍。
而我也默默的打量了他一遍,發現他黝黑的臉上的皺紋似乎多了,發根底下都白了,一年左右沒見他,他蒼老了好多。
雖然他之前經常兇我,但不曾真的打過我。對我,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太壞。畢竟,我不是他親閨女,他不疼我也正常。
“阿爸,是我啊。”我開口喊了一聲。
他立馬驚愕的嘴裏剛叼回去的煙,一下掉到了腳背上,燙的他啊呀一聲,随即,快速的踩滅了煙頭,朝我道,“你是婉婉?”
“是我。阿爸,我阿姆怎麽樣了?”我放下手裏的手提包,就往屋裏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阿姆在那沙啞着嗓子再喊,“堯上仙……堯上仙不要殺我,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
聽到這話,我加快了步伐沖進去,隻見我阿姆的哪間房子裏,阿姆被綁在床上,眼睛看着屋頂,一臉驚恐的表情。
她頭發散亂,眼下全是烏青,唇瓣發白,憔悴邋遢的就像是個瘋子。
這樣的她,和以前打我時候的跋扈樣子,一點都不像,讓我都不敢叫她了。
“堯大仙放過我……不要殺我,不要……”
就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又開始恐懼的喊道。
她至始至終,目光都是看着屋頂,那裏究竟有什麽呢?
我好奇的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除了黑瓦就是黑瓦,根本什麽都沒有!
“阿姆,我是婉婉,我回來了!”等她喊完,我走過去想要解開她手上綁着的繩索。
結果,手剛伸過去,一根竹竿就打在我的手背上,手背不疼,但傳來麻嗖嗖的感覺,讓我縮回了手。
這時,阿爸粗豪嗓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别解開繩子,要不然,你阿姆發起瘋來,咬死你,我可不替你收屍。”
阿爸嘴巴還是這麽毒,一出口就讓人心裏不舒服。
我縮回手沒說話,畢竟,在養父的眼裏,我估計還是那個蠢笨醜陋,沒人要的喪門星。
“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養父拿竹竿指了指破舊的門,随即,不等我先走,他就拄着竹竿,一切一拐的走出房間。我這才發現他的腿不好。
“阿爸你的腿怎麽了?”我奇怪的問他。
他答道,“還不是你阿姆咬的!昨天晚上開始,就和瘋了一樣,見什麽咬什麽,不給她咬東西,就咬人、咬自己!嘴裏還喊着什麽堯大仙放過她的話,聽的人都怪慎得慌。這不,實在沒轍,我就喊你隔壁王叔過來幫我,給她綁到了床上。現在總算稍微安靜一些了。”
阿爸說話間,坐到了堂屋的長闆凳上,對我看過來又道,“你這臉美容啦,則整的這麽溜光水滑的了?”
阿爸不識字,說話也不會用詞,但我聽懂了他的意思,忙解釋道,“我沒整容,臉上的斑塗藥去掉了。”
一聽我沒整容,阿爸才舒展眉頭,“嗯,塗藥沒啥,别整容美容的,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真是花錢還遭罪。”
我點點頭,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樣。其實,這也是我這麽多年來,在他們夫妻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因爲這樣,可以少挨點打!
當然,現在的我,自然是不怕他們打的,但多少年形成的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我讓你請你小叔回來救你阿姆,他不肯來嗎?”又閑聊了一會,養父将話題移到這個問題上。
我如實答道,“小叔他的電話,我沒打通。不過,我這段時間跟着他,學了一點道術,應該能幫阿姆驅邪。”
正好我說這話時,外面來了個端着飯碗來串門的鄰居。她也就是前年剛嫁給隔壁王叔兒子王安的媳婦,其實,也就是我的小學同學,叫梨花。
她小學的時候就特愛和王叔家兒子一起玩,并且總愛動王安欺負我……
我對她沒什麽好感,但礙于在一個村,又是鄰居,所以,我見她過來,也不好不理她。
忙打了聲招呼,“梨花姐,你來啦?”
她放下碗,朝我仔細的看過來,“喲,這是婉婉吧?瞧這進城回來就是不一樣,整容整的臉上一個斑都沒有了,小臉煞白煞白的,真是好看的緊。”
這話說的,酸不溜丢的!
我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就無所謂的笑了笑。
可阿爸卻不樂意了,“我們家婉婉,這臉上的斑是抹藥抹掉的,梨花你可别亂說。”
梨花白了我阿爸一眼,輕蔑的看着我,“剛聽你說,你會道術了?那麽你快趕緊給你阿姆治治,别整天鬼嚎了,弄得我們鄰居跟着遭罪,晚上都睡不好。我可剛懷上孩子,别給我吓掉了,我和你們沒完。”
“你這話說的……”阿爸暴脾氣上來了,猛地從闆凳上起身,“什麽叫鬼嚎,你說話能不能幹淨點。”
“你說誰不幹淨,誰不幹淨了?”梨花聽阿爸一嚷嚷,居然跑進來,拿着手裏的筷子就指着我阿爸吵。
我看到她這樣,真的是煩。但也沒辦法和她吵,免得村裏人看笑話。
所以,我拉了拉阿爸,讓他别說話,我走到梨花跟前,從兜裏掏出一張靈符道,“梨花姐,我現在就要驅邪了,你要是不怕邪祟跑到你身上,你就呆在這看。”
梨花一聽這話,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走到籬笆院門那,朝門口呸了一口,“真晦氣,就知道喪門星回來,不該上門找晦氣!”
話末,扭着腰,端着飯碗又回去了。
農村婦女的習氣她是一點都不少,而且,還多了跋扈和沒禮貌!
她走後,阿爸就對我道,“唉,欠了她家幾千塊錢,她這是看你回來,估計想找我要錢來了。”
聽這話,我想起我上學,養父母還借了幾千塊錢的事情來,所以,趕忙從手拿包裏拿出錢包,将裏面的四千來塊錢都給了養父,“阿爸,你去還錢,我給阿姆試試驅驅邪。”
養父看到我拿錢給他,他有點扭捏,“你在外,身上沒錢也不成,别都給我……”
“我還有幾十塊錢,夠回去的。”我這時才有點後悔,當初不該把霍毅雲留的遺産全捐了,否則的話,給養父養母一些也是好的。
養父最終還是接過錢,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深深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是該還他們養育之恩了。希望墨堯不要因爲我來傷害他們!
随後,回到阿姆的房間,我拿出幾張靈符,貼在阿姆的頭頂,本來對我弄出兇狠表情的阿姆,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逐漸平穩下來。
看樣子,靈符對她起作用了!
隻是,不知道那個邪祟跑哪裏去了,都怪我看不見它,要不然,我還剩一張收符,還可以滅了它。
本以爲墨堯派的邪祟纏阿姆,一定是很厲害的邪祟,卻沒想到,是這麽的容易就驅除了。
這倒是讓我很奇怪。
阿姆睡着了,我也就沒留在房間,而是去了院子裏,幫阿爸将鍋裏煮的粥盛出來了,又在籬笆牆上的扁豆藤上,摘了些扁豆,炒了碗扁豆放桌上。
阿爸回來的時候,看到桌上盛好的粥和扁豆,二話沒說,拿起筷子就開吃。看樣子是餓極了。
我随後也吃了一點,就去阿姆房間守着她。
阿爸見我守着她,他也就回之前我住的小房間睡下了。
我守到半夜,實在熬不住,就躺在了阿姆的身邊睡下。
迷迷糊糊間,一雙手在撫摸我的臉頰,因爲太過冰冷,所以,我縮了縮身子,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抹醇厚的男音,“你的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麽?心裏面,裝的又是什麽?爲什麽,爲了一個毒打你的惡婦,你甘願回到烏譚村來,落入我的圈套呢?”
聽到這抹聲音,我心下一痛,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的上方。
屋内昏暗的燈光下,看到這張俊朗的面孔,讓我又不禁想到了在陵墓裏的初夜,他當時也離我這麽近……
眸光也是這麽的溫柔缱绻……
隻是,在他發現我睜開眼之後,他目光變得冰冷,“朱婉婉,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話末,他冰冷的大掌敷在我的胸口處,霸道的懲罰性的孽了捏。
頓時,我感到羞辱至極,朝他怒瞪過去,“墨堯,你究竟想怎麽樣?”
“這是你第四次問我了。我不想重複的回答你。”他唇瓣貼在我的耳邊,輕聲的用蠱惑的聲音道,“不過,我真的想你了。你想我嗎?”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緩緩從我的腰上移下去了。
我羞憤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而他卻壞笑着說道,“不要掙紮,不然你阿姆醒了,看到我,又好害怕了。”
提到阿姆,我猛地轉過頭看向身邊,發現阿姆不見了!而墨堯就躺在我阿姆之前躺的位置上!
“你把我阿姆怎麽樣了?”我心裏一緊,緊張的看向他,生怕他會回答我,将阿姆害死了!
可我差點忘了,他能感應到我的心聲,所以,他冷笑道,“我說過,要懲罰你的。”*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