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甯和女魃倒在了白玉橋上,他也是滿頭大汗,身體緊緊的貼着女魃,不敢和她分開半點。
女魃的牙齒已經咬到了肉裏面,丁甯甚至能夠感覺肩頭開始麻痹。
那是屍毒,僵屍咬人可以傳染,就是依靠屍毒,屍毒入體,人的生機就會很快斷絕,變成一具新的僵屍。
當然丁甯是修士,他有元氣護體,可沒有那麽容易變成僵屍,哪怕是面對虛境的僵屍之王旱魃,他也有抗争的力量。
元氣往肩頭處彙聚,阻擋屍毒深入血脈之中,将其牢牢的封鎖在肩頭部分。
龍筋在丁甯的刻意催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幾乎勒到了肉裏面。
丁甯呼吸困難,幾乎斷氣。
不是他喜歡自虐,而是如果龍筋放松一點,女魃的頭就能擡起來,估計幾口下去,自己的肩膀也不剩什麽了。
女魃雖然強悍,但是她畢竟是女性。
女性死亡變成的僵屍和男性還有所不同,并不以力量見長,她最大的依仗是敏捷,可是如今被丁甯死死的扣住雙手,龍筋将二人捆綁的如同粽子一樣,頭又不能擡起來,她一時間也失去了進攻的手段。
女魃嗚嗚的試圖擺動頭顱,可是那龍筋堅韌的不像話,隻能做出一些輕微的動作,想要将頭擡起來是做不到的。
調集體内的屍炎,就要從口中發出,将丁甯燒成焦炭。
丁甯也不是吃素的。就以爲你有火嗎?
女魃調集屍炎的時候,他也開始調集太陽真火,二話不說就迎了上去。
屍炎再強,也是陰毒之火,并不能和太陽真火這種天火比拟。
兩股火力交彙,女魃勝在境界高,丁甯勝在太陽真火強,一時間也是難分高下。
呼呼的火力在丁甯肩膀處有燃燒争鬥的架勢,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放棄了這種同歸于盡的做法。
丁甯修煉不易,女魃修煉更不易。
甚至她都不是一個現代人。而是一個古人。經曆了多少歲月才進化成爲旱魃,修士隻要認真修煉,而且耐得住寂寞的話,一般都能有所成就。可是僵屍想要有所成就那簡直就太難了。千萬僵屍裏面也未必能出現一隻旱魃。丁甯舍得死她都不舍得死。
當然丁甯也不舍得死,所以同歸于盡是二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丁甯因爲用龍筋捆縛女魃,自己身體也動不了。可是他的頭部還是能動的。
在其眼前,正好是女魃低垂的粉頸。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女魃生前的模樣。
以前在丁甯的心裏,僵屍的進化之路是越來越難看的,白僵一身白毛,之後化爲黑僵就是一身的黑色堅硬短毛,然後是跳屍,青面獠牙,一蹦一蹦的,再然後是飛屍,到了飛屍之後看着比厲鬼還要吓人,血盆大口,吃人不吐骨頭。
而在修煉界時候見到的旱魃也是如此,已經成爲一個極度兇惡的妖魔,無論外表還是内心都是如此。
可是這一次看到女魃,颠覆了丁甯以前的印象。
這隻女魃進化到現在,自己都在,進化就是一次新生,原來的那兇惡的軀殼已經完全抛棄,化爲了生前的模樣,因爲進化之後還沒有吃過人,所以女魃的身體沒有僵屍的那股腥臭之氣。
她的身體很軟,和普通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區别,晶瑩的小耳垂似乎有點透明,脖頸粉嫩粉嫩的,因爲新生,肌膚如同嬰兒一般的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
可見她生前也是一個絕色佳人,隻不過若是任其發展下去,這副形象也不知還能保持多久。
現在局面已經進入了僵持階段,丁甯不敢松開龍筋,而神念因爲維持龍筋也無法再控制封靈幡,那封靈幡也跌落在了一邊。
肩頭陣陣疼痛傳來,丁甯也不敢放松,隻能對着女魃晶瑩的小耳朵道:“你松開嘴,咱們重新鬥過。”
丁甯腦裏轉着念頭,隻要女魃松開了嘴,自己先驅逐屍毒,然後再找機會使用封靈幡将其鎮壓。
女魃沒有松嘴,繼續讓屍毒侵入丁甯的身體,不過一個聲音卻在丁甯腦海内響了起來。
“白發小子,你别做夢了,我的境界遠高于你,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丁甯看女魃不肯上當,心中惱火,幹脆對後面的人參娃娃道:“娃娃,去将那面幡拿過來,套在她的頭上。”
女魃在丁甯腦海内一陣冷笑:“草木之靈也妄想對我不利,隻要我釋放一點屍炎,就可讓它立即枯萎。”
果然,後面的人參娃娃連連擺手:“不行的,我不敢靠近她。”
丁甯看人參娃娃指望不上了,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一邊抵抗屍毒的入侵,一邊飛快的轉動腦筋。
此時女魃牢牢的和他正面貼在一起,對方胸膛的柔軟摩擦着自己的胸口,隔着單薄的衣服,感覺有些怪異。
丁甯還不曾和什麽女人有過親密接觸,對于這種感覺不是很适應,身體略略扭動了一下。
雖然幅度很小,丁甯卻感覺女魃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很細微,卻被丁甯察覺到了。
莫非她也不習慣貼的這麽近嗎?
現代社會裏面,女人對于身體的看重已經遠不如從前,中國古代的三從四德已經完全沒有了市場。
丁甯看了一眼女魃不知在什麽地方弄出來的黑色長袍,他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件長袍并不是真實的,而是她用法力幻化出來的。
因爲二人貼的近,丁甯甚至感覺不到她衣物的存在。
一件不存在的衣服,爲什麽還要穿上去呢?難道僵屍也如同人一樣懂得羞恥,知道遮蔽身體嗎?
可是之前看過的所有僵屍,全都是衣不遮體,沒有任何一隻在意外表形象的,這隻女魃是例外?
丁甯心裏漸漸的有了一個主意,躺在白玉橋上,在女魃的耳朵邊上道:“我說你這僵屍也挺有意思的,人都死了,居然還弄了一件衣服套上,難道還有誰稀罕看你不成?”
肩膀略微一松,女魃似乎被丁甯的話說中了什麽,沒有咬的那麽緊了。
不過她立刻又咬緊了,腦海裏面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丁甯的話。
丁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心裏暗道有門兒,繼續道:“看你這件衣服如此難看,估計活着的時候也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充其量是個丫鬟。”
對方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沒有回答。
丁甯繼續道:“看你的樣子,死的時候也沒有多大,估計十六七歲,是不是嫁人以後因爲偷漢子被浸豬籠死的?”
女魃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一股冰冷之極的神念對着丁甯腦海湧來,伴随着是她憤怒的聲音:“混蛋,你才偷漢子,我吃了你!”
肩頭又有些疼痛,不過女魃連嘴都張不開,隻能是輕微的晃動一下,對丁甯影響并不是很大。
“哼!别裝了,看你如今變化人身,煙視媚行的樣子,就知道以前也不是什麽好貨,說不定還是在什麽了,春滿樓一樣的地方,天天拿着手絹兒在樓上招呼,來吧大爺,上來玩玩吧。”
丁甯故意捏着嗓子,惡心巴拉的說了兩句。
這兩句話一出,女魃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口中的屍炎再次噴發,似乎要和丁甯同歸于盡。
丁甯吓了一跳,急忙調集太陽真火抵擋,同時對女魃道:“你瘋了!這樣下去你我都要死。”
“我甯可死也不受你這個混蛋侮辱,你給我死!”
一股股屍炎前赴後繼的發出,一時間甚至壓下了丁甯的太陽真火,可見這個女魃确實是動了真怒。
丁甯不敢大意,用太陽真火拼命阻攔,勉強才壓下女魃進攻的勢頭。
他本以爲女魃發洩一下也就算了,可是沒想到女魃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屍炎的攻擊一浪高過一浪。
丁甯防守,終究不可能如同瘋了一樣的女魃那般肆無忌憚,他還是要活命的,漸漸的就要抵擋不住了。
可是眼下他能做什麽呢?如果放開龍筋,隻怕自己頃刻之間就會被憤怒的女魃撕成碎片。
人參娃娃也不敢上前,唯一能動的就是頭,難道也要自己如同僵屍一樣,給女魃的脖子來一口嗎?
别說自己咬不咬的動,就算咬的動,恐怕也不會給其帶來多大的傷害,而且丁甯也下不去口。
這個念頭在腦海内一閃,想到女魃的表現,丁甯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此女生前似乎很在乎貞潔名聲,被自己侮辱幾句就受不了了,而且看着年紀也不大,莫非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子?
看着對方因爲憤怒而漲的粉紅的耳垂和脖頸,丁甯一咬牙,拼了!
一邊抵擋屍炎的進攻,一邊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女魃晶瑩的小耳朵。
入口柔軟滑膩,若不是親口嘗到,他根本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旱魃的耳朵。
丁甯也是初嘗這種滋味,當然他不會真的咬下去,而是含住對方的耳垂,輕輕的吸允了一下。
刹那間,女魃的身體一軟,鼻子裏面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哼聲,瘋狂的攻勢戛然而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