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當兵的忽略了眼皮底下的摩托車,往周圍尋找,而這就是丁甯要的機會。
當班長發出呐喊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丁甯将肩膀上的摩托車突然對着裝甲車的防彈玻璃就砸了過去,然後悍然出手,攻擊身邊的兩名戰士。
戰士也是普通人罷了,尤其丁甯還是出手偷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一記手刀和一記肘擊之後,兩名戰士身體軟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丁甯并沒有下殺手,打暈了兩名戰士,就猛的奔着裝甲車沖了過去。
摩托車畢竟是重物,裝甲車的防彈玻璃雖然堅固,但是被這麽正面砸中,還是裂開了一條細細的小縫。
看着丁甯對着裝甲車沖了過來,班長吓的大叫:“機槍手,在車頂開槍!”
機槍手也早就嚴陣以待了,兩名戰士被打倒後,他立刻就從車頂鑽了出來,那裏有一架車載重機槍。
可是他剛剛露頭,丁甯已經沖到了車前面,原地一個旱地拔蔥跳了起來,居然直接跳到了和裝甲車差不多的高度!
兩米七的亮銀槍在手,丁甯橫着就輪了出去。
“啪!”
槍杆子直接抽在了剛剛握住機槍的戰士臉上,這名戰士的頸骨直接斷裂,頭一歪就暈死過去。
班長眼睜睜的看着丁甯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車玻璃前面跳了起來,然後機槍手就沒有了聲息。
他甚至以爲自己的三名戰士都死了,目瞪口呆,直接拔出了手槍:“老子和你拼了!”
副班長一把拉住沖動的班長:“班長,不要亂動,他可能就是要引我們下車,然後搶奪裝甲車呢,要是被他搶到了車,他就能逃進香爐山了,大局爲重啊!别忘了還有俄國野戰部隊和咱們競争呢。”
班長眼珠子都眼瞪裂了,喘着粗氣的問副班長:“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着,他沖不進來的,等到後面大部隊上來,他就死定了,而他一旦敢于遠離我們這輛車,我們就能開槍了。”
班長按捺着心裏的痛苦,在車裏惡狠狠的盯着前面的丁甯。
丁甯看到這個班長居然控制住脾氣了,心裏也有些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眼下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是不會和任何人客氣的。
飛快的将幾個石頭挪到了車輪子下面,讓車輛無法移動,之後看着防彈玻璃上面那一個小小的裂縫,丁甯冷笑了一下。
後退了一步,将手裏的亮銀槍輪了起來。
“他要幹什麽?”
班長,副班長,還有剩餘的幾名戰士都擠到了車前面,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丁甯,這個震懾了濱海的悍匪。
“轟!”
丁甯用行動給了他們答案。
亮銀槍被丁甯當成了棍子,直接抽在了那條裂縫上!
在神念的控制鎖定下,他抽擊的角度無比的精準,分毫不差的抽打在裂縫上!
“這小子...他想打破防彈玻璃嗎?”
“他不會是瘋了吧,這種玻璃就算稍稍裂開了一點,那也是步槍都打不開的啊。”
可是丁甯卻絲毫都不動搖,一擊看似沒有什麽效果,那麽就再來。
“轟轟轟!”
一道道銀光閃動,丁甯連續七八下都抽打在了同一個位置上。
雙目瞪的溜圓,嘴唇咬的緊緊的,銀槍帶起的呼嘯在車内都清晰可聞。
一輛重達十幾噸的裝甲車竟然開始了搖晃!
車内的幾個戰士嘴都閉的緊緊的,額頭的汗水簌簌而下,丁甯這手拿長槍猛烈抽擊裝甲車防彈玻璃的一幕,恐怕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
當然,這是要他們能夠活下去的前提下。
“咔!”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音,卻比銀槍抽打的聲音感覺還要大,戰士們都感覺心底裏面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車玻璃,堅固的防彈玻璃,已經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這一刻,如果誰還敢說丁甯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犯罪份子,這幾個戰士都能噴他一臉的口水。
班長拳頭捏的緊緊的,對幾個戰士下令:“裝甲車不能堅守了,我們撤退!”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和丁甯近距離的話,隻怕沒什麽好果子吃。
“班長,我們還有同伴。”
“帶走!”
班長一揮手,一個戰士将機槍手架了起來,卻發現他并沒有死,隻是骨折而已,加上抽的比較重,現在還沒醒來。
這一發現讓他們欣喜若狂,所有人立刻魚貫下車,拿着槍後退。
他們一後退,丁甯立刻發力,将已經破碎的防彈玻璃打了下來,将前面的兩塊石頭搬走,然後縱身一躍進入了裝甲車。
“你們還有兩個同伴,都帶走!”
丁甯對着撤退的戰士們喊了一句,然後猛踩油門,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此時,後面的大部隊也就要趕到了,這些戰士還算識趣,不然丁甯說不得就必須下殺手了。
裝甲車絕塵而去,留下了一個班的戰士,其中三名傷員。
這就是濱海軍分區的部隊第一次和丁甯遭遇的情況。
後面的裝甲車甚至坦克趕了過來,一輛車停了下來詢問情況。
簡單的彙報完畢後,帶隊的連長都是大驚。
丁甯的強悍有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樣追擊下去,傷亡恐怕就是難免的了。
“坦克給我上,擊毀那輛車!”
很快連長就下達了命令,裝甲車已經被丁甯開走了,那就是敵人了,而如果讓丁甯進入山區,那麽恐怕就更難對付他了,既然是敵人,那就不需要任何的憐憫,至于丁甯對幾個戰士手下留情的事情,他認爲丁甯應該還是不敢傷害軍人。
坦克轟隆隆的追擊了過去,這種主戰坦克的速度也能達到七八十公裏,而且在田間這種沒有道路的情況下前進,基本什麽車都無法和它比拟。
丁甯開着裝甲車也不是很熟練,加上雨越下越大,速度并不快,田地裏比道路要泥濘很多,路過一個坑窪地帶,險些就陷住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仗着先跑的優勢,逐漸的接近了前面的山區。
此時天已經過了淩晨,是清晨時分了,雖然還下雨,能見度卻好了不少,丁甯看着這座山,感覺好像是一個香爐的形狀。
難怪叫做香爐山,最上方處,是一座高峰,遠遠看着非常的險峻,是濱海附近的一個小旅遊景點。
眼看要接近山區了,突然丁甯心頭警兆升起!
他一把打開了車門,毫不猶豫的跳車而下!
跳下去後,丁甯手裏長槍一抖,直接支撐着身體,一個撐杆跳,躍出去了十多米遠。
“轟!”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發炮彈擊中了裝甲車。
主戰坦克大威力的火炮确實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這個在丁甯眼前都如同烏龜殼般堅固的裝甲車居然直接變成了一團火球。
沖擊波帶着破碎的單片和金屬碎片撲面而來!
丁甯人在空中,将長槍舞動的如同風車一樣,連續擋下了幾片飛射的彈片後,人被那股沖擊波直接推出去了老遠,重重的摔在了遠處的地上。
丁甯并沒有受傷,隻是虛驚一場,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坦克,心裏暗恨,自己就那麽遭人恨嗎?你們就如此的想置我于死地!
罷了!現在就進入山林,如果再犯我,那就殺無赦!
壓着心頭翻滾的殺意,山林已經近在眼前,丁甯也不想和他們糾纏,隻要過了香爐山,就應該是青峰縣的地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翻過這座山。
身體飛快的往前奔跑着,憑借敏銳的感覺,丁甯再次躲過了幾次炮轟,終于在坦克開出第五炮之前,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坦克和裝甲部隊轟隆隆的開到了山林邊緣,就算這些車輛的越野性能在強,也不可能在山林之中前進。
接下來,無論他們願意不願意,也不得不面對即将在叢林裏面圍剿丁甯的事實了。
連長皺着眉,看着漆黑的山林,心裏微微有些後悔。
丁甯雖然是罪犯,但是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混蛋,自己直接下達擊殺的命令是不是有些過了呢?上級的意圖似乎并不是那麽想殺死丁甯。
而且丁甯要是想越過山林,那麽他們在叢林裏面基本不可能追擊的上。
該怎麽辦呢?
正在猶豫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上級的電話。
“怎麽樣了?看到丁甯沒有?”那是營長的電話。
連長将情況彙報了一遍,營長那邊半天沒說話,最後卻道:“我明白了,現在你們連的人,就地在山林周圍巡邏,絕對不能讓丁甯逃出去,我帶領剩餘的部隊,在青峰縣那邊圍堵,我還會讓地方警察,森林公安,甚至民兵部隊配合,絕對不讓丁甯離開香爐山一步!”
“營長,我們都去圍山,誰來抓丁甯?”
“丁甯自然要抓,雖然上級說盡量讓俄國行動,但是我們也不能落後,等地方警察和武警到位後讓他們負責警戒,我們野戰部隊和俄國士兵一起進山,看看誰先完成任務。”
營長吩咐完之後挂斷了電話,連長回頭,隻見遠處煙塵滾滾,俄國的部隊跟上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