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有錢,命越金貴,他這樣的人怎麽能輕易冒險呢。
目光落到了牛莽身上,雖然金明順看過他的武功,也對他信心十足,此時也不敢輕易答應丁甯,畢竟輸了可是要砍自己的手。
丁甯冷笑看着金明順,“金公子,你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找來人對付我,拿出文書逼我就範,甚至還能找到我家,這種文書寫的是打死無怨,難道你就不打算付出一點什麽就讓我簽字畫押嗎?莫非以爲我好欺負?我也告訴你,不要讓我像對付那些匪徒一樣的對付你。”
丁甯的威脅也是很實在的,金明順還是在濱海一中上學的,要是丁甯誠心豁出去找他麻煩,他也很危險的。
牛莽看金明順有些怯了,他知道該自己有所動作了。
剛才露了一手用内力打桌子,但是他畢竟沒有比較性。
他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丁甯,趁着丁甯正和金明順說話,突然一掌就對着丁甯打了過去!
這一掌牛莽用了五成力量,而且事發突然,他相信足以試出丁甯的深淺了。
丁甯也沒有料到這個牛莽居然突然出手,慌亂之中,用手臂往外去分對方的手腕,想要太極拳的巧勁将他的力道引開。
可是倉促之中,丁甯還是吃了一點小虧,對方的力道很大,而且軟中帶硬,一股力道竟然直破肌膚,讓他的手臂一痛!
身體受到了牛莽的力道沖擊,不但沒有将對方格擋開,而且往後一仰,險些跌倒,幸虧後面不遠是牆壁,用手扶了一下,才沒有摔到地上。
孟小雯驚叫一聲,急忙站起來詢問丁甯怎麽樣了。
丁甯對他擺擺手示意無妨,揮動了手臂兩下,那種酸麻的感覺才逐漸散去。
他看得出牛莽沒有全力出手,對方的實力果然夠強!
而牛莽這一下突然出手,也試驗出了丁甯的基本實力。
習武之人無論你手段如何,起碼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都能看出這個人的功夫深淺,丁甯的力量還不小,倉促之間還能擋下自己的一擊,可是也暴露了他的實力,雖然反應速度不錯,但是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若是說開始牛莽還有一些顧忌,此時已經全無顧忌了,對着金明順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十足的信心。
金明順也看到剛才二人試了一招,丁甯明顯處于下風,而牛莽似乎還沒有出全力,他也看出誰高誰低了。
既然丁甯不是牛莽對手,自己還有什麽好怕的,況且就算牛莽真的輸了,自己不答應砍手,難道還有人敢強迫自己不成?
父親金澤榮就要上位了,到那個時候,相信整個中國也沒有幾個人敢于那樣對待自己了吧。
想到這裏,金明順突然大笑一聲:“哈哈,丁甯,你不用拿這種話來故意威脅我了,裝腔作勢對我是沒有用的,這份文書就按你說的辦,誰輸了,砍斷誰的一隻手,不過我是文明人,不會做那種粗魯的事情,你的手,我會讓牛師父在場上就給你折斷的!”
說着,他拿起了那份文書,在後面加上了這一條,然後唰唰唰的簽上了名字按手印。
之後牛莽也簽名按手印,然後是丁甯。
文書上面寫着,雙方将于五天之後在神拳武館内切磋武藝,受傷無怨,賭鬥雙方分别爲丁甯和牛莽,履行合約的人是丁甯和金明順。
這種文書寫下了,雖然法律并不提倡,甚至有時候不承認,可是有了這種東西就不一樣了,就算冒然出現打死人的情況,一般也不會太過嚴厲的追究,畢竟這是雙方自願的,而且金明順這種人更是能找到地方将這份文書公正了。
到時候,就算丁甯真的斷了一隻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去追究金明順和牛莽的責任。
現代社會也有江湖,江湖恩怨江湖解決,這是規矩。
丁甯本來是不想簽這份文書的,奈何金明順逼人太甚,甚至還威脅到了他的家人,這是丁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也是下了決心要收拾金明順,至于牛莽的功夫,隻能是在這幾天内尋找辦法了,大不了就動用法術,将他給收拾了。
當然如果能不暴露自己的手段是最好的,可是如果不用法術法器,丁甯恐怕還真打不過他。
簽下了文書,金明順再看丁甯已經帶上了勝利者的目光,在章郎二人的陪同下站了起來。
“丁甯,作爲同學,我真是不希望看到你殘廢,可是你這個人就是太不識時務,好好的享受你最後幾天完整的日子吧。”
說着,金明順看向孟小雯:“小雯,我們走吧。”
“誰要和你一起走,丁甯,我送你。”
丁甯點頭,起來和孟小雯走出了包廂。
金明順臉色陰沉的看着兩個人離開,他對那個牛莽道:“牛師父,動手的時候,你不但要折斷他的手,而且要給我廢了他作爲男人的能力,這個小子我看着就煩。”
牛莽活動了兩下手腕,嘿嘿笑道:“金公子放心,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古武者,和現代那些練習拳腳的愣頭青完全是兩個概念,這種人拳腳練的再犀利,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動手那天,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真想今天就廢了他,爲什麽你要在文書上面寫五天以後動手?”
“因爲我認識一個真正修煉古武的人,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是三天以後要來濱海辦事,要到我這裏住下,我正好借此機會向他請教一些東西,而和丁甯動手這件事,就當是助興吧。”
金明順也很有興趣的看着牛莽:“真正修煉古武的人?”
“不粗,我這種隻能算是半路出家,和那些習武世家還是有很大區别的,這個人就是傳授我古武的恩師,武功高的不可思議,有他在,天塌下來咱們都不用怕。”
“哈哈,還有這樣的高人,那我到那一天可是要好好的見識見識了。”
“好,不過高人的脾氣有些古怪,大家到時候小心一些就是了。”
章郎二人也紛紛附和着點頭,章天又開口問了一句:“牛師父,那個高人姓什麽?”
“姓....好像姓丁。”
金明順一皺眉,“怎麽也姓丁,不會和丁甯有什麽關系吧?”
沒等别人回答,他自己又道:“不會的,丁甯不會古武,而且我查過他的背景,他家裏隻有他和他媽媽,不可能和你認識的高人有關系。”
牛莽開始也是有些心疑,聽到金明順的話,才放下心來。
“走,找個地方樂呵一下去,孟小雯那個臭丫頭,我看着她就心癢癢的,可從小到打,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沒讓我碰到過,真是有火。”
金明順在這些人面前也不裝他的優雅了,毫不掩飾他對于孟小雯的欲望。
孟小雯開着車,憂心忡忡的看着丁甯。
丁甯也不說話,打開了孟小雯的車載音響,聽着不知名的外國鋼琴曲。
走了一段,孟小雯終于忍不住停車了。
“怎麽了?”丁甯睜開眼睛。
“丁甯,你爲什麽要答應他們的賭約?”孟小雯看着丁甯,想要他的一個答案。
丁甯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能聽出孟小雯的潛台詞,孟小雯其實在乎的,是他是不是因爲她,是不是喜歡她。
丁甯沉默了一下:“文書都簽下了,還讨論這個就沒有意義了吧。”
孟小雯咬着嘴唇,搖了搖頭:“不,這對我很重要。”
丁甯想了想,從懷裏摸出了一串手鏈,送到了孟小雯的手上:“這個送給你吧。”
“這是什麽?”
“這是護身手鏈,幸運符,保平安的。”
今天看到金明順這些人不擇手段的對付自己,丁甯就心想,如果有一天他們對付不了自己,會不會轉而對孟小雯下手呢。
就像安小月,如果不是自己送給了她一串手鏈,隻怕她的命運也會很悲慘了。
孟小雯疑惑的接過了手鏈,上面有七個珠子,分别是雷、火、鎮、喜、泉、靜、還有一個丁甯新刻的防禦陣。
珠子并不起眼,但是卻拿着卻感覺很不一樣。
孟小雯本來有些浮動的心情都因此平靜了一些,她用手輕輕的摩擦手鏈,臉上出現一絲潮紅,“爲什麽送我禮物啊?我已經收過你的禮物了。”
“那是生日禮物,這個不一樣的。”
丁甯這時候靠在了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對孟小雯道:“你不是要問我爲什麽要答應他們的賭約嗎?我可以告訴你,因爲一個對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女人。”
說完,丁甯就不再說話了。
孟小雯臉蛋紅紅的看着靠在那裏的丁甯,半天沒有說話,好一陣才平靜下來,突然開口道:“你送你回家。”
語氣有着說不出來的輕松,那種開心丁甯能輕易的感覺到,丁甯聽的出,她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不過丁甯并不打算解釋什麽,他的心思,已經放到了五天之後和牛莽的武館切磋上。
不打算暴露法術,要如何對付牛莽這個古武者呢?
五天的時間,自己能做點什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