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奇怪的看着這個窮家出來的胖子,丁甯在青山村也沒什麽朋友夥伴,人們雖然覺得他的表現很奇怪,卻也沒有誰搭理他,隻是在路過的時候會輕聲的嘀咕一句:“死胖子。”
周圍的情況雖然真實的發生着,卻根本沒有進入丁甯的耳朵,這一刻他已經将自己與世界隔離,周圍的人群和喧嚣就好像電影一樣,發生着,卻根本影響不到他,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身的變化當中。
财神雕像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了,而是出現在了丁甯的腦海之中。
一個模糊的光影看不清衣着面貌,散發着淡淡的清光,懸浮在丁甯腦海之中,丁甯不知道他的位置是在大腦裏還是小腦裏,可能是在意識裏,總之丁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
雖然很模糊,可從外形上還能隐約看出一點财神的樣子。
伴随着财神而來的,是一絲極其淡的氣息。
比頭發還要細許多,也許是無限長,它真實的分布在丁甯體内,随着他的呼吸,随着他的心跳輕微的律動着。
這一刻丁甯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髒部位的毛病,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是用眼睛看的,而就是純粹的感覺,閉着眼睛它也是存在的。
心髒部位暖洋洋的,甚至有了一些好轉,那種舒服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就好像一個人背負了一百斤重的東西十幾年,他都已經熟悉這種重量了,可是如今突然減少了一斤,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雖然很細微,可是丁甯無比的确定,自己的心髒在這一刻确實得到了一點好轉。
要知道,丁甯的心髒病是先天性的,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習武。
他甚至懷疑母親帶自己來到這青山村居住,可能就是因爲他心髒不好的緣故。
這種病也并非完全沒得治,母親早就咨詢過很多次了,隻要肯花錢,在一個有能力的醫院做一個心髒支架,他的生命還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可是一旦這支架做好了,那麽丁甯就永遠沒有習武的可能,體弱的毛病也将伴随他終生,沒錢是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也是他爲什麽遲遲沒有給心髒做手術的緣故之一。
師父也對丁甯抱有着希望,他甚至說丁甯如果沒有這毛病,那麽習武的天賦絕對是萬中無一,甚至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可就是這個無可救藥的毛病,徹底給丁甯束縛了,甚至他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注定以後不可能有多高的成就了。
可眼下這個奇異事件的發生,硬是給丁甯帶來了一絲的希望,或許,自己的心髒不用做手術也有痊愈的可能!
默默的體會體内那絲遊走的氣息,丁甯的感覺愈發的清晰靈敏。
一點點,一絲絲!
随着氣息進入丁甯的腦海,有些模糊的畫面開始在丁甯腦海中出現。
恍惚之間,丁甯似乎看到了一個老人,走在一條大路上,搖搖晃晃,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他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卻沒有鮮血流出,本來是心髒的部位空空如也,心已經不知去向。
老人将金銀扔給路邊的窮苦人,就這樣一路散财一路走着,直到看見了一個賣無心菜的攤位,攤位後面站着一個人,隻能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
“這是什麽菜?”
“無心菜。”黑影冷笑着。
“菜無心也能活嗎?”
“當然,不然怎麽叫無心菜呢,不過菜無心能活,人無心能活嗎?”
老人楞了一下,“人無心自然是不能活的。”
“既然人無心不能活,那麽你這個行屍走肉還活着幹什麽?”
黑影一陣冷笑,老人渾身戰栗,終于跌倒塵埃,畫面模糊,消散...。
一陣龐大的記憶如同海嘯一般沖入了丁甯的大腦,那股記憶太過龐大,龐大到人的大腦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承受,丁甯眼前一黑,腦内“轟”的一聲,身體直挺挺的跌倒在地。
無數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知識如同海水般一波波襲來,神仙、妖怪、修煉者、地府、天庭....最多的就是關于修煉的知識。
前所未見的珍禽異獸,芳香四溢的靈丹妙藥,妙用無窮的靈符咒術,威力無窮的法寶法器,包括這些東西是怎麽練出來的,包括那些草藥是怎麽長出來的,符紙是怎麽畫出來的。
還有就是如何修煉,如果采集天地靈氣,這些東西就像幻燈片一樣,在丁甯腦海内永無休止的閃爍。
其中出現最多的,卻是一些金銀财寶。
金光閃閃的金錢,重如山嶽的金錠,流光溢彩的玉如意,五色缤紛的各種珠寶,還有金燦燦的聚寶盆,嘩啦啦的搖錢樹,這些東西出現的片段很多很多。
不知不覺中,丁甯對這些财寶産生了親近的感覺,發自内心的親近感覺。
他的頭無比的疼,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的知覺,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黑夜白晝,隻是本能驅使他去記憶,不停的記憶!
丁甯的大腦此時如同一塊海綿,不斷的吸收這些知識,吸收然後消化,消化之後再吸收,周而複始。
随着時間的流逝,丁甯逐漸習慣了這些事情。
他不會再爲那些前所未聞的事情震驚,好像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屬于他的記憶一樣。
然而自始至終,那個引導他修煉的人影,都是一個模糊的影響,看不出本來面目,也沒有和丁甯說過一句話。
随着丁甯學習的越多,那個人影也就越來越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丁甯再次吸收了一個關于法器鍛造的記憶之後,那個人影終于是扭曲了兩下,轟然消散!
此時此刻,丁甯甚至有些不舍了,他還想要學習更多的知識,忍不住,伸出手,向空中消散的人影抓了過去。
手臂感覺有些沉重,丁甯本能的往手臂上摸了一下,卻摸到了一床被子。
“額...。”
丁甯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灰蒙蒙的棚頂,甚至棚頂處還有地方破了洞,這裏丁甯再熟悉不過,這是關帝廟的頂棚。
丁甯勉強撐起身體,發現他躺在師父的床上,現在房間裏面沒人。
呆呆的坐了十幾分鍾,丁甯才将一切捋順了。
他是在小賣部門口昏倒的,之後的事情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麽來到關帝廟的。
不過那些知識,那些前所未聞的知識,已經如同本能一樣的深深刻在了丁甯的腦海裏。
并不是幻覺,也不是夢,丁甯甚至毫不懷疑這些知識的真實性。
現在丁甯腦海内擁有兩個記憶,一個是他作爲丁甯活了十六年的記憶,另外一個則是活了無數年的一個神仙般人物的記憶。
甚至丁甯一度無法分清自己是誰,是一個穿越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還是自己吸收了一個神仙的記憶。
過來好一會兒,丁甯才确定下來,自己還是丁甯,隻不過腦海内多了無數知識,現代人根本不可能相信的隻是。
丁甯擡起頭,發現師父的香案上面有一沓黃紙,他甚至立刻就能分辨出這些黃紙的功用。
簡單的、低級的符紙,無法承載過多的元氣,隻能制作一些殺傷力不大的符咒,或者低級的輔助性符咒。
如果這些拿出去賣錢.....等等!
丁甯有些奇怪,自己爲什麽會想到錢呢?窮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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