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讓我替長空給她寫一封情書,我左右都看不出她有什麽陰謀,還沒有等我表态,芸先笑着對長空道:“我替他答應你了,明天這時候你過來拿吧。”
長空本就抱着很大的希望,所以也沒有表現得太過興奮,聽了芸的話馬上謝道:“那我就多謝王哥和嫂子了。”然後又對我道:“王哥,夜莺要我告訴你,那個秘密就是四月是裝瘋的,她讓我替她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現在才告訴我,已經太晚了!不過我已經不想再與夜莺計較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送走長空,我翻出那本《教你寫情書》,芸答應出去的事情,我當然要抓緊辦,其實我根本不用理會夜莺有什麽陰謀,隻要芸不多想,萬事ok.
“你真的要替長空寫情書啊?”芸笑着問我。
“不是你答應出去的嗎?”我也笑着反诘她。
“其實夜莺也挺可憐的,從一開始要永遠地擁有你到隻求曾經擁有過,再到隻要一夜情,最後隻求你的一封情書。她用盡各種手段,也一退再退,其實就是想滿足她的一個心願,讓她的愛有一點點回報。現在她已經山窮水盡,隻能用你代筆的情書來安慰一下自己了,她們三姐妹中,最愛你的其實是夜莺。”
我默默地點點頭,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她是愛我的呢?若不是她給我添了那麽多麻煩,她真的會讓我好感動。芸走到椅子後邊,從後摟住我的脖子,将下颌抵在我的肩上,輕聲道:“你就寫一點東西給她吧。”
我的耳朵忽然熱了起來,因爲我想起了上次夜莺就是這樣摟着我,她狠狠地咬着我的耳朵,逼我說我愛她,當時我說了!芸沒有咬我的耳朵,她陶醉地與我臉貼着臉,搖着我的身體,低低的聲音道:“我允許你小小地背叛我一次,給她寫一封情書吧,安慰一下她那顆受傷的心。”
我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個貪得無厭的夜莺,有了一個‘好夢十分鍾’還不夠,非要再搭上我一封情書,既然我和她已經有那麽多不純潔的事情,那就送她一份‘愛情套餐’吧。看着那本《教你寫情書》,我忽然想起那半封情書,急忙翻出來遞給芸,她直起身看了一遍,然後又還給我,“把它寫完再給我吧,我會好好收藏的。”
我拿起筆,在下邊接着寫道:
“5211314
永遠愛你的王哲
昨天,今天,明天“
芸輕輕地扳過我的臉,将熾熱的雙唇送到我的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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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
就讓我這樣稱呼你吧,因爲相對于現實中的葉梅,我更喜歡遊戲裏的夜莺。我本想給葉梅寫一封情書,可是挖空心思,實在找不到那種思念的感覺,所以這封情書僅獻給我遊戲中的妻子夜莺。
夜莺,我們的相識讓我難以啓齒,但活潑開朗,追求完美的你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你也成爲了我第一個追求的目标,我們的婚姻可謂峰回路轉,雖然我們也經曆了小小的波折,但我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使你成爲了我的妻子。
我很懷念我們一起守在靈旗書社的日子,你總是在我陷入煩燥的時候,帶給我支持和鼓勵。在乏味的江湖中,是你送給我别樣的快樂,一曲《披着羊皮的狼》讓我看清了自己,一曲《最浪漫的事》使我明白了愛的真谛。
你曾無數遍地叫我老公,而我卻從未叫你一聲老婆,寫在已經分離的日子裏,我向你補上一聲:“夜莺,我可愛的老婆。”
沈溪于06年04月04日——情書到此結束。
葉梅,遊戲中的夜莺追求完美的人生,我本以爲現實中的你也有着同樣的追求,但你卻令我越來越失望。你以認真的态度對待遊戲,卻以遊戲的态度對待人生,你将本末倒置,我實在不知該說你什麽好,我隻需要你明白一點,遊戲中的夜莺可以重生,而現實中的葉梅卻永遠都不可以再來。
每一個女孩兒都是一朵花,她們對待人生的态度會決定她們最終成爲哪一種花,她們有的成爲了名貴的嬌豔,也有的淪落爲路邊的野花。四月就象嬌貴的君子蘭,雪花就象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你想做什麽呢?
每個人的快樂都是有限的,聰明的人會讓它細水長流,最終他會得到幸福;而有的人卻把它揮霍在青春,所以他也就潇灑地走了一回,得到的卻是終生的遺憾。
夜莺,請自重自愛!大道理我不想多講,我隻告訴你一句話,這世上隻有拒絕非處女的男人,絕不會有拒絕處女的丈夫!好男人會因爲得到你的童貞而擔負起一生的責任。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兒,哪條路寬哪條路窄,哪條路好走哪條路坎坷,你心裏應該明白,我希望你一路走好。
王哲于06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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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寫好了,但長空并沒有來取。第二天晚飯後,我剛剛上線,長空的頭像便閃了起來,我馬上與他通話,他很是興奮地對我道:“王哥,葉梅不要那封情書了,她已經跟我和好了,我們正有事兒找你商量,你到靈旗書社來好嗎?”
我趕到靈旗書社門前,果見長空和夜莺正相依而立,待我走到近前,夜莺道:“哥,我和長空已經和好了,以前的事兒你就别怪我了。”
“隻要你乖乖的,以前的一切我都原諒你!”
“謝謝哥!”夜莺歡快的一聲,然後又道:“我和長空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要忘掉過去的一切,所有所有都将重新開始,一會兒我們就重新開始遊戲,以後你再也見不到夜莺和長空了,因爲我們以後就叫葉梅和張峰。”
“好啊,那哥就祝願你們能夠擁有一個完美的遊戲人生。”
“哥。”長空也開始這樣稱呼我,“我們在重新開始以前,想要了結一件事,那就是做掉九月天,因爲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所以我特地等你來。”
“好啊!”我興奮道,“隻是這小子總是龜縮在靈旗書社裏不出來,我們一直沒機會下手,要不無情早就把他做掉了!”
“我負責把他引出來!”夜莺道。
看來夜莺和長空早就商量好了,其實也隻有夜莺才有可能把那小子引出來。夜莺進去不大的功夫,就把九月天給騙了出來,九月天一出靈旗書社的大門,我和長空便立即向他發起了攻擊。
我忽然間發現,九月天的等級已經變成了0級,便急忙阻止長空,然後向九月天問道:“你的等級怎麽歸零了?”
“我已經自殺過一回了,如果你們想出氣,那就再讓我死一回好了。”
“爲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我已經與他們斷絕了來往,因爲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以自殺的方式重新做回自己,從現在開始,我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寫書上,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你放心,在我成爲一名神作書吧家以前,我會先學會做人。”
“長空,以前的九月天已經死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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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個周末,四月和雪花跟着方志去了上海,她們從此沒有再進入《天下——江湖》的遊戲。後來我和她們各通過一次電話,雪花告訴我,四月已經做了副總經理,她現在是四月的秘書,不過她們并沒有什麽具體的工神作書吧,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雪花還告訴我,方志對四月非常體貼,四月每天都生活在快樂之中,爲了陪方志,四月已經放棄了遊戲。
四月則告訴我,雪花也已經有了男朋友,也是個東北人,而且長得和我很象,文質彬彬的,特有才能,是公司裏很有前途的一位業務主管,爲了陪他,雪花已經不再玩遊戲了。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我每天除了寫書還是寫書,不經意間竟然已經到了四月底。這天,我和芸剛剛吃過晚飯,葉梅和張峰突然來訪。
張峰掩不住腼腆的笑容,從葉梅的包裏取出一張大紅的請柬,雙手送到我面前,“哥,我和夜莺五。一結婚,請你和嫂子務必光臨。”
“這麽快就結婚了!”我接過請柬随口說了一句,不料他倆竟扭昵地笑了起來,張峰道:“不結不行啊,葉梅已經有了,我們也是今天才急急忙忙去登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