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野這會已站在武器庫裏面,面前擺着一分隊所有隊員的裝備,這些裝備全是按照每個人的身高、體型,及個人習慣設定,看着這一堆堆已經分配好的裝備,喬天野的表情肅穆而莊嚴。作爲大隊長,他希望這些武器裝備能夠在戰場上充分發揮它們的作用,保全每個隊員的生命。
狙擊步槍、突擊步槍、手弩、輕巧殺傷力超強的紐扣形定時炸彈,及特種繩索、救急包、防毒面具……避彈衣、避彈頭盔、防爆靴等等。
重量不輕,但爲了任務和生存,這些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十分鍾過去的很快,葉默寒領着要出發的隊員全副武裝好,臉上塗上油彩,身披吉利服,排着隊跑出武器庫,直奔停機坪。
訓練場上,那些正在訓練的戰士,看到這一幕,都知道這是要出任務了,然,他們卻不知道這些披着吉利服,臉上塗抹着油彩的人,具體是哪一個。他們羨慕,羨慕這些出任務的戰士,身爲軍人,尤其是身爲國刃中的一員,明知每次出任務無疑是在與閻王打交道,但大家夥卻最高興這一刻來臨,高興自己能夠出任務,比在基地枯燥的訓練來得暢快、舒爽。
登上運輸直升機,葉默寒拿出資料,迅速閱覽後就交給了身旁的戰士,吩咐大家輪流閱覽,他則阖上雙眸,深思起這次的任務。
半個月一晃而過,國刃這邊,喬天野臉色凝重,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走動着,昨天,就在昨天,一分隊與基地斷了聯系,原本想着準備爲他們慶功,誰知出現這麽個意外狀況。這次行動,一分隊救出的我國情報人員不止三名,與此同時,他們還把被敵人包圍住,幾乎被打殘的四分隊隊員救出,整個行動明明看着順利得很,不料,敵人出動數百特種兵種,在後面進行追擊。
S國與我國東北相鄰,隊員們現如今還身陷S國邊境一座大山裏,惡劣的天氣,他們能否撐到我國邊境?
“大隊長,請您同意我的請求。”
喬穎站在大隊長辦公室,眸光清透冷靜,表情嚴肅,定定地看着自家老爸。
良久,都不見老爸說話,喬穎抿了抿唇,眼神變得越發堅定,她說:“爸,默寒和阿水哥,還有我的隊友們,以及四分隊的戰士,他們需要我去接應,請您答應我即刻出發,爸,我求求你
了,在這,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
“穎兒,如果沒斷聯系,爸自然放心讓你前去接應,但現在……”沒等喬天野說完後話,就被喬穎截斷:“爸,正因爲斷了聯系,說明我們的戰士正處于未知的危險中,你不讓我去,也會派其他的隊員前去接應,爸,我既然是國刃中的一員,就不比旁的戰士特殊,更何況要接應的同志裏面,有我的丈夫,還有我視爲兄長的阿水哥,所以,我比任何人都适合去執行眼下的接應任務。”
喬天野站在她面前,内斂深沉的目中你閃過一抹掙紮,最終颔首:“好,我安排薛隊長,讓他從分隊中帶五名隊員配合你,記住,安全回來。”
“嗯。”喬穎種種地點頭,上前一步,抱住自家老爸,語氣堅定說:“爸,你放心,我會平安歸來,我們的戰士也會平安歸來。”喬天野回抱住她,輕拍了拍她的背脊:“好,爸擺好慶功酒,等着你們回歸。”
退出老爸懷抱,喬穎立正,表情嚴肅敬了個軍禮:“喬穎保證完成任務!”
被數百敵人像瘋子似的瘋狂追擊,葉默寒率領一分隊隊員和四分隊還能作戰的幾名隊員,擡着受傷的戰士和幾名在獄中遭受嚴重迫害的我國情報人員,一路不停地往深山裏行進。他想帶着大家打對方一個反擊,奈何風雪太大,自己這邊又有不少傷員,如果硬拼,弄不好就會全員覆沒。
運轉内力,凝神聆聽,發現敵人追擊速度減慢,葉默寒招呼大家聚攏,對撤退計劃作出調整,當聽到他準備找機會反擊追兵,大家豎起耳朵,無不露出興奮的表情。
馬勒戈壁,被人像追耗子似的滿山追着跑,想想都窩火,要是能痛快地打個反擊戰,再痛快不過。
布置好戰術,葉默寒吩咐大家挖雪洞遠遠躲起來,待獵物送上門,美美地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暮色落下,風雪交加,隊員們埋好定時炸彈,精神振奮地在掩體内藏好。
“敵人快要到我們的伏擊地,記住,撤退時不得戀戰。”打這個反擊戰,他爲的是鼓舞士氣,否則,隊伍怕是很難走出這座雪上,很難進入我國境内。
大家通過耳機齊聲低應。
定時炸彈被敵人踩中,登時,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起。
“打!”
葉默寒下令,随着他音落,子彈聲聲,強猛的火力直逼向亂了分寸的敵人。
風雪加大,耳機裏面沙沙作響,很難順暢通話,見打得差不多了,葉默寒給石磊打了個手勢,隊員們立時全速撤退。
周圍環境惡劣,加之氣溫低,風雪鋪面,戰士們迎風前行,無不被凍得瑟瑟發抖。
嘴唇開裂,四肢略顯僵硬,腳步困難地朝前行進着。因爲有戰術眼鏡遮擋,否則,大家恐怕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更何談趕路。
否則追擊的S國特種兵不是草包,被我國刃隊員狠狠反擊一戰後,他們很快做出戰術調整,在後半夜又一次追了上來。借着皎潔的月色,葉默寒遙望遠處的山川,喚周子豫和石磊上前,說:“隊伍裏傷患太多,這麽撤退最終我們隻怕都得把命留在此地。”
“你率領數名隊員,擡着傷患朝東撤退,我估摸了下,再朝前行進五天,就能到我國邊境……”周子豫說着他的打算,卻被葉默寒直接否決,他說:“你的身體狀況不适合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