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誰願意死?于是乎,他邊開槍,邊觀察有利的撤退路線。
石磊等一分隊隊員得到葉默寒的命令,火力越發變得兇猛,他們看得出這次的行動很快将畫上句号。
“殺!”
怒喝出聲,他端着槍沖出掩體,與同伴們對僅存的毒販小喽啰發起全面進攻。
瘦高個驚駭欲絕,怎麽都沒想到華夏軍人的戰鬥力這般強悍。
胸口像是被打成了馬蜂窩,一顆顆子彈帶着憤怒鑽進他的身體。肌肉骨骼被撕裂,内髒被攪碎,從他的後心繼而鑽出。雙目圓瞪,裏面寫滿不甘、迷茫,以及對生的渴望。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麽,顫抖的嘴角湧現出一抹解脫的淺笑,仰起頭,直愣愣地看向霞光滿天的天際,然後重重地仰面倒在地上。
頭兒被俘,軍師戰死,餘下數個還在死撐的小喽啰,很快被飛速而來的子彈收割了小命。
“仔細搜索,不能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戰鬥結束,葉默寒的命令自耳機裏傳出。
“是。”
隊員們齊聲回應。
活捉住約瑟和班尼,在夜幕徹底落下來前,将毒販攜帶的全部毒品從一山洞中全部找到,再加上經過一番仔細搜索,沒發現一條漏網之魚,這次的任務總算圓滿完成。
“與基地聯系上了?”
“嗯。”
“運輸機幾點鍾能到?”
葉默寒率領隊員押着班尼、約瑟行至一空曠地帶,就地生起三堆篝火,警戒的警戒,烤野物的烤野物,喬穎則和葉默寒隔着一堆篝火對面而坐,低聲交談着。
“估計得到後半夜。”
“你有心事?”
喬穎忽然問。
“這次的任務差點結果了整個一分隊,現在雖然圓完成,且沒有隊員犧牲,但受傷的人數卻多達七個,其中有兩個還是重傷,短時間内怕是很難恢複體能訓練,而我們要去參加的比賽迫在眉睫,我擔心……”說到這,他沒再繼續,喬穎起身坐到他身旁,握住他一隻手緊了緊,柔聲說:“我們該慶幸大家都沒把命丢在這次任務中,至于受傷的隊員有可能參加不了比賽,這隻是小事,你沒必要太過擔心。”
“小事?”
葉默寒與她四目相接,一臉凝重地說:“我們要參加的比賽于我國,于我軍都極爲重要。”
“比賽自然很重要,我是說參賽隊員不足是件小事,你想想啊,咱們那現在還有不少預備級隊員,要是你覺得還不夠挑,就提前到你的老部隊去選拔人才,等隊員補充到位,進行一番強化訓練,在參賽時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喬穎眸中笑意萦繞,看着這樣的她,葉默寒反握住她的手,微皺的眉頭終于舒展,牽起嘴角說:“你說的對,是我一時鑽牛角尖了。”任務圓滿遠處,隊員們都好好的活着,這比什麽都讓人感到高興,至于參賽隊員不足,從預備隊員中選拔,或者他提前去老部隊一趟,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國人基地,喬天野既激動又欣慰,與此同時,眼眶還略顯泛紅。
他們沒事,他們都沒事,不僅圓滿完成了任務,還活捉住那個國際毒販團夥中的一個小頭目,以及夜枭雇傭兵團中的一名小隊長,這次行動,他們真得給國刃長臉了!運輸機送他們去任務點,卻在中途斷了聯系,且他遲遲沒等到運輸機返回基地,那一刻,他心焦如焚,恨不得立時立刻親赴任務點一探究竟。
想到剛才收到消息,喬天野先是喜悅難耐,接着渾身僵硬,好一陣後怕。
差點,就差一點,國刃一分隊這支精銳就全員覆滅。
尤其是裏面有他的女兒,有他多年失散,好不容易才團聚的女兒,要是那孩子真和她的隊員們出了事,他這後半生隻怕都會在悔恨中度過,且無顔面對家人。
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拉回喬天野的思緒,他拿起話筒,就聽到老爺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怎樣?有情況了嗎?”
“任務圓滿完成,穎兒沒事,一分隊隊員無一人犧牲。”
抑制住心底的激動,喬天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聽了他的話,老爺子那邊沉默片刻,方啓口:“行,我知道了。”話筒中傳來老爺子挂斷電話的聲音,喬天野微怔片刻,這才将手裏的話筒放回座機上。
老爺子肯定也高興不已。
他如是想着。
爲保證國刃訓練基地不外洩,班尼和約瑟并未被帶到基地審訊。
“問出什麽了嗎?”喬天野乘坐直升機抵至京都郊外某部隊,一下機直奔審訊室,看到葉默寒和喬穎在審訊室門外站着,走過來就問。“先給他們做了槍傷處理,還沒開始審問。”葉默寒和喬穎朝喬天野敬禮後,葉默寒啓口回了句。
班尼、約瑟兩人是被蒙着眼睛押送到此部隊審訊室的,爲避免中間出現差池,由喬穎親手給他們做了槍傷處理。
“進去吧!”
喬穎這時啓口。
“嗯。”葉默寒颔首,與喬天野先舉步走進審訊室,喬穎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普通審訊對立面的兩人根本沒用,因此,喬穎在自家老爸和葉默寒坐到椅上後,步履不急不緩走到班尼、約瑟面前。
她靜靜地看着兩人,塗着油彩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不管你問什麽我都不會說的。”
約瑟坐在審訊椅裏面,目光宛若毒蠍,盯着喬穎虛弱地吐出一句英語。
眸光挪轉,喬穎與他四目相對,慢慢給他進行催眠。
晃了晃腦袋,約瑟發覺自己似被什麽東西牽引着,眼睛無法自如轉動,大腦也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他一時間心驚膽戰,臉色煞白如紙,然,這種情緒持續不到數秒,他就呆怔地望向喬穎,與失去魂魄的木偶無二。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