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崔安平笑着搖頭。
“你一定要盡快找到哥哥,他身上有傷,走的時候也沒帶厚衣服,這眼看着天越來越冷,他在外面會受不住的。”
“好。”
“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寫完作業就睡覺。”
“嗯。”
點點頭,崔安平轉身走出李嬌的房間。
本以爲這孩子不會搭理他,畢竟她們娘倆住到這四合院已有數日,誰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不成想,這孩子今晚非但沒有不理他,反而還和他說了好一會話,難道這就是血脈親情?
距離喬昱喬澤國慶前差點被李嬌算計成功,已過去近半個月,這期間,雲翊說到做到,通過強有力的手段将孟、李兩家在商圈的産業,一口氣全部吞并,但他并沒把這兩家的産業算到自己名下,亦或是雲家名下,而是打包在一起作爲禮物送給了喬穎姐弟仨。
喬穎自然是不收的,卻聽這位小舅舅說,若果不收,就是看不起他這個小舅舅,看不起雲家。
無可奈何之下,喬穎隻能勉爲其難地接受了這份貴重至極的禮物。
葉默寒知曉雲翊的行動,身爲喬穎的未婚夫,身爲喬昱喬澤的姐夫,在爲妻弟出頭這件事上,豈能落于人後?于是,他用最短的時間收集到陳家、孟家和李嬌在軍隊,在政府部門任職人員的短處,暗地裏運作,上交到軍方及政府有關部門。
登時,這三家像是經曆大地震一般,接二連三出現族中子弟被停職審查。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孟李兩家想要扭轉乾坤,簡直難如登天。
畢竟那些被軍方,被政府有關部門掌握的材料,是實打實存在的,他們不敢理直氣壯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更不敢說自家遭此風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雲、喬、葉三家對他們的報複。
經過有關部門仔細審查,孟家在軍中、政府部門任職的子弟,原先有不下五人,最終隻有兩人是幹淨的。相比較孟家,李家這邊有三人沒染上事兒,但兩家人都知道,即便留在部隊、政府部門的那幾個族中子弟一身清明,可要想在各自的崗位上日後有大發展,基本已沒什麽可能。
孟少李少給家族惹來如此大的麻煩,羞愧、自責得無地自容。
他們是罪人,是家族的罪人,面對叔伯,兄弟們的冷言冷語,一句話都不敢說。
也是,他們能說什麽?說他們把好好的家族折騰完了,說他們很後悔那天的行徑,說他們壓根就不該去博利俱樂部尋樂子?
帶着親人對他們的怨恨,兩人把這一切全歸咎在了陳雯身上。
沒錯,他們隻要一回想起那天的事兒,就恨不得掐死陳雯。要不是她打電話撺掇他們,他們能一時興起惹上大禍?因此,他們要想瀉去心頭之怒,瀉去親人投在他們身上的怨恨,隻有好好招呼招呼陳雯這個賤人!
雲翊,葉默寒,想到兩人在博利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想到雲翊扇的那一巴掌,想到葉默寒說的那句話,陳雯清楚知道自己攤上了大事。國慶節三天,她像隻烏龜一樣縮在家裏,縮在自個房間,不和家裏任何人說話,就是每天三頓飯,也不和家人一起用。
她的異常陳家人自然有察覺到,然,國慶節當天就是葉喬兩家的訂婚酒宴,作爲葉家的親家,陳家把這件事看得極重,便暫時沒去琢磨陳雯的異常。
直至在葉喬兩家的訂婚宴上,陳家稍微明事理的人無不心中咯噔一下。
明明兩家是親家,葉家卻那般慢待他們,這其中要說沒事,任誰都不會相信。
可細究緣由,陳家人想了又想,都沒想過通透。
陳老爺子到底是位曆經風風雨雨的老人,在感受到葉家對自家的态度轉變,再結合葉青和陳志宇在葉喬兩家訂婚宴上的對話,他把懷疑的目光鎖在了女兒身上。
發火,逼問,陳雯咬住唇隻是哭,隻是搖頭,半個字都不往說。
怒極之下,陳老爺子第一次動手給了這個從小到大,極受他們一家人疼愛的女兒一巴掌。
停職審查,兒子一個個被軍方有關部門停職審查,不争氣的女兒更是直接被軍方開除軍籍,這一連串的打擊,直接氣得陳老爺子暈厥。待他從昏厥中醒轉,已是兩日後,沒有多想其他,他張口就問老伴兒子們的情況,得知三個兒子均未犯原則性錯誤,方輕舒口氣。
隻要不是犯原則性錯誤,那麽前途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不料,他這剛安下心,卻又見老伴抹着淚說女兒出了大事。
一巴掌,因爲他的一巴掌,被他捧在掌心的閨女,當晚一氣之下跑出家門去尋短見。
半夜裏醫院的電話打到家,一家人這才知道事情經過。
迪廳,酒喝多,嗑違禁藥,與不止兩個社會青年搞在一起……由于太過放縱,造成私密處大出血,被送往醫院時,人已陷入昏迷。
陳老爺子覺得自己的臉面被女兒丢盡,不過,這回他并沒昏厥,而是直接交代三個兒子,一旦陳雯醒過來,立馬送往國外自生自滅。至于那幾個社會青年,在陳雯出事後,一個都沒有推卸責任,老老實實地在公安面前做筆錄,說是陳雯找的他們,還給他們一種藥物讓他們服下,然後就造成了那樣的局面。
經過公安人員在迪廳調查落實,确定那幾個社會青年并未撒謊,終了,将幾人帶回局裏關押,具體要關多長時日,遵照國家的法律來定。
陳家這邊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但公安的筆錄,以及調查結果都在面前擺着,加上陳家自個到迪廳有再次取證,一切都說明是陳雯主動去招惹的社會青年,于是乎,陳家人再氣再怒,也不能把那幾個社會青年怎樣。
商定好要報複陳雯,孟少和李少又豈會不觀察陳家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