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寶……你這是不答應我麽?”葉默寒語氣裏充滿失落,說着,他躺到喬穎身旁,緊接着手上一個用力,讓女孩兒趴在了他身上:“真不答應麽?”他的語氣愈發顯得落寞,眸光也黯然了幾分。
“在我年滿十八周歲之前,你若表現得好,我呢,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喬穎這話一出,葉默寒登時喜笑顔開:“媳婦,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好話誰都會說,關鍵要看行動。”喬穎勾唇,柔和的笑容中帶了些許調皮。
葉默寒深邃的眸中笑意萦繞:“媳婦,你老公從不說虛話。”喬穎抿唇笑了笑,在他胳膊上輕掐了下:“好了,坐起來,我去給你端解救湯。”葉默寒松開她,兩人一站一坐,他寵溺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兒,柔聲說:“我沒醉。”
嗔他一眼,喬穎坐到桌旁的椅上,哼了聲,說:“下不爲例。”
“好。”目的已達到,他自然不會再用醉酒騙媳婦。
葉默寒嘴角噙笑,黑眸中的寵溺幾乎能将人溺斃。
喬穎不自在地幹咳了兩聲,方說:“半個月後我一忙完服裝發布會,就趕回基地繼續參與訓練。”要做就要做最好,按着二十一世紀的服裝推廣及經營理念,喬穎拟定了一套極其完整的計劃書,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将“雲溪女裝”、“昱澤男裝”推廣成功。
模特走秀,電視、雜志報紙廣告,她會一起用上,完美地打響進入商圈的第一炮,打響喬氏服裝有限公司,打響“雲溪”、“昱澤”這兩大服裝品牌。
“要是能走開的話,我到時回來陪你。”
她真得是個神奇的女孩,寫出的服裝推廣計劃和經營理念,不可謂不大膽,但她又是嚴謹的,非橫沖直撞,是嚴謹中盡可能地大膽。他相信在服裝這一塊,她日後肯定會走在時尚前沿。不,不對,準确些說,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怕是很難存在落于人後一說。
“不用,你好好忙你的訓練,咱們争取在比賽時爲國家拿回最高榮譽,讓他國收起對我華夏的輕蔑目光,讓他國對我華夏生出忌憚,不敢随意挑釁我華夏國威!”喬穎說得認真,語氣尤爲堅定。
葉默寒神色動容:“聽你的,我會強化訓練科目,爲我們的目标努力。”
“加油!”喬穎握了握拳。葉默寒薄唇微抿,跟着她笑說:“加油!”
“對了,大伯母有讓我多寫些軍旅歌,還說之前那幾首歌,及我後面要寫的歌,總政那邊都會給出适當的價格來買。”
“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但我不會拿總政給的錢,我讓大伯母将錢到時彙入一個名爲“軍魂”的基金,那個基金我會請專業人士打理,同時我會讓爺爺和部隊方面聯系下,由部隊再委派兩到三名同志,與我請的專業人士共同負責這個基金的運轉。”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無條件支持你。”
“就不覺得我在說大話?”
喬穎挑眉。
“雖然你的餅子現在畫的有點大,但我相信這個餅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真真正正的大餅。”葉默寒所言不帶絲毫作假,喬穎聽了後,漂亮的臉上笑容如春花綻放:“被人無條件相信,這種感覺真得很好!”
葉默寒收起笑容,一臉鄭重地說:“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對你深信不疑。”
“我也是,無條件相信你,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會像你信我一樣信你。”
喬穎眸光清透明亮,語氣很是認真。
……
空蕩蕩的病房裏,喬韻表情呆滞,良久發出一聲悲呼:“濤濤……”時針已指到夜裏十點鍾,她是一路從崔安平的住處走回醫院的,爲免兒女多想,她在門外盡量調整好臉上的表情,這才推門走進病房,誰知,入眼卻沒看到一雙兒女。
聞聲趕來的護士還沒張口詢問出了何事,就被喬韻抓住胳膊,歇斯底裏地質問:“我兒子呢,你們把我兒子藏到哪裏去了?我要我兒子,快把我兒子還給我!”值班護士懵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還是剛做過手術的傷患,大晚上不在病房睡覺,能跑道哪裏去?
靜寂的夜裏,軍區一分院卻一點都不安靜。
能出動的護士、醫生,及醫院的警衛人員,用了一個多小時将整個醫院全找尋了一遍,都沒發現李濤的身影。
兒子不見了,她的兒子不見了,喬韻瘋瘋癫癫地跑出一分院,邊跑還邊喚李濤的名字,但除過耳邊的風聲外,剩下的就是她帶着哭腔的喊聲。
家裏客廳的燈亮着,喬韻心中恐慌和不安稍減。
“濤濤,濤濤……你在家裏是不是?”沒人,客廳裏沒人,她心裏再度恐慌起來,上樓推開李濤的卧室門,看到的是整齊的被褥,就是沒有兒子的身影。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神色恍惚地回到主卧,擡眼間看到衣櫃大開,不自主地就走上前。
錢……她放在衣櫃裏的錢少了三千元,濤濤……濤濤有回過家,是他拿走了三千塊前,捂住嘴,她蹲在地上哭出了聲,爲什麽不全部拿走,爲什麽隻拿走三千元?她在衣櫃裏放了近七千元現金,他連一把都沒拿……
撿起地上飄落的紙張,喬韻臉上悲痛交加。
“我厭惡曾經的自己,也厭惡現在的自己,我走了,不要找我,等我想回來的時候,我自會回來找你們。拿走的錢,我會還給你的,媽……雖然我不想喚這一聲媽,但你畢竟是我媽,是給予我生命的母親,别再錯下去了,好好照顧李嬌,有她在你身邊陪伴,我在外面會放心一些。和爸爸離婚吧,不愛他就放手,他是一個好父親,是一個好丈夫,而我和嬌嬌還有你,卻并沒有把他當做父親,當做丈夫,别否認,我有眼睛能看到,有知覺能感受到,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