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芬問:“那明天的聲明照發?”
“自然要照發不誤。”
喬老爺子颔首,片刻後,他對喬邦國說:“你給李愛國部隊打個電話,問問他和喬韻之間是怎麽回事。”在身邊養了多年,要說沒感情那是假的,可他不能因爲那點感情就讓她一次又一次、毫無顧忌地傷害他的親孫兒。
沒有多想,喬邦國直接給李愛國所在的不對撥了通電話。
“好,喬市長您稍等,我這就去喊李團長過來接電話。”
“十分鍾後我再打過去。”
值班室的同志應了聲,在聽到話筒中傳來“嘟嘟”音後,方将話筒放回座機上。
李愛國從宿舍過來沒用多長時間,當他接到電話,聽完喬邦國說的後,靜默了好一會,才啓口:“孩子不是我的骨血。”值班室的門閉着,裏面就他一個人,因此不存在被旁人聽到。
“李濤李嬌不是你的骨血?”
喬邦國驚詫至極:“你是如何知道的?”
“濤濤被人捅傷失血過多,一分院那邊沒有足夠适合他血型的血……”既然決定離婚,李愛國也就不打算對喬家做隐瞞。
“或許化驗有錯……”
話雖是這麽說,但喬邦國心裏已有底,隻覺喬韻是個十足自私自利的女人。
“離開醫院前,我有聽到她曾經的同學與她之間的對話,其中有提到早年有懷身孕,還有提到一個男人。”從李愛國的聲音裏,喬邦國聽出的隻有冷靜,再沒有其他。
“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了?”
路是喬韻自個走出來的,那麽無論怎樣的後果,她都得自個承擔。
李愛國毫不猶豫地說:“我會盡快打離婚報告。”
“沒轉圜的餘地?”
“遇到這種事,我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容忍。”
“她畢竟和你生活多年,兩孩子也是你看着長大的,真走到那一步,于兩孩子來說隻怕會造成不小的傷害。”
“大哥,我也不怕你笑話,那倆孩子從小就和我不親,尤其是李濤,在他眼裏我幾乎很難看到作爲一個兒子對父親應有的尊敬。我知道多年來我把精力用在部隊比較多,但我并未完全忽視孩子,而且隻要在家,我都會想法子和他們溝通,可每到這時候,她就會把孩子叫走,弄得我往往下不來台。如今我終于知道真相,原來孩子壓根就不是我的,我有何資格對他們進行說教?”
聽出他話語中的苦澀,喬邦國歎了口氣,說:“想好了那就随你的心去辦。”李愛國“嗯”了聲,沒有說話。
“李濤兄妹不是李愛國的骨血。”挂斷電話,喬邦國看着老爺子說:“李愛國和喬韻都是O型血,而李濤和李嬌卻是RH陰型血,在李愛國和喬韻結婚前,喬韻就已有孕。”
喬老爺子聽了他的話瞬間暴怒:“混賬!那就是個混賬!”老伴疼惜,他疼惜,兒子們更是疼惜家裏的小妹妹,誰又能想到,小女娃成年後,變成現在這般人見人憎的樣兒!“明天的生命記得務必要發。”丢下話,老爺子起身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