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寒接過來仔細看了會,啓口:“是塊古玉,有養生作用。”說着,他親手給喬穎戴回脖頸上:“我買的這條項鏈你不想戴就放着好了,等咱們訂婚後,你可以把你的訂婚戒指和玉墜系在一起戴在脖頸上,這樣你覺得好麽?”
“你既然買了我肯定會戴的,但我不能保證什麽時候戴,至于訂婚戒指,我就戴在手上好了。”他的心意她知道,又如何忍心去辜負?喬穎探身上前,在男人唇角輕輕地親了下:“謝謝,我很喜歡你買的項鏈。”
在她語落正要坐正身形時,葉默寒通過他敏銳的觀察力,發現車子周圍并無人經過,于是乎,伸手一把箍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扣住她後腦勺,給了她一個深吻。
喬穎有推他,奈何沒有推動,直至他結束那一吻,她臉兒袖紅,瞪向他嬌嗔:“葉隊長,你是軍人,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懂?”
“我很開心。”葉默寒回給她個迷人的微笑,發動車子,很快駛向回家的方向。喬穎臉熱,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氣鼓鼓地又瞪了這人一會,方表情恢複自然。
放學回家,喬昱喬澤看到喬穎,高興得眼眶禁不住泛紅,見狀,喬穎攬住他倆的肩膀,和他們各自額頭相貼片刻,說她一切都好,讓他們不用緊張。
爲了撫慰一家人因想她而想得“受傷”的小心肝,她笑眯眯地主動承擔起做晚飯的職責。
不用阿姨幫忙,也不用大伯母幫忙,自個在廚房有條不紊地忙活着。
葉默寒自然是在喬家這邊蹭飯,因此,他在自家沒呆多長時間,就起身出了家門來到喬家。至于家裏人看向他的各色目光,被他給完全無視了。
“奶奶,我六叔恐怕會發展成妻奴。”
“妻奴沒什麽不好。”
“是沒什麽不好,可是我六叔這一回到大院就去喬爺爺家,好像喬爺爺家才是他家似的,您就不覺得有些怪怪的嗎?”
“不覺得,我倒是認爲你小叔這樣很好。”
“奶奶,我知道,您是覺得現在的小叔不再像高嶺之花,讓人隻能遠觀,難以觸及。”
“你這嘴啊,你小叔是男人,怎能用高嶺之花來形容。”
“嘿嘿,您不也說了麽,我那隻是形容,隻是形容,我小叔啊,在沒認識小六嬸之前,那就是塊冰,是移動空調,走哪都釋放冷氣,現在不同了,他呀,會和咱們這些俗人坐下來說話,會
偶爾對咱們這些俗人露出那麽一丢丢笑容,這樣的小叔很好。”
“你小叔又不是神仙,他和咱們一樣,都是俗人。”
“别,奶奶您千萬别這麽說,在我心裏,不,應該說在我們這些小輩心裏,我小叔就是天上的神祗,他來到咱們家……”
老太太笑着截斷孫女兒的話:“越說越沒譜了,快去給你媽媽和大伯母搭把手。”
“哦。”葉靜雅吐吐舌頭,起身走向廚房。葉老爺子自葉默寒走出家門後,接連歎氣。
“你這又是怎麽了?”聽到老伴歎氣聲,葉老太太笑問。
“喬家今晚的飯菜肯定是穎兒做的,我也好想過去蹭口飯。”
“想去就去,老喬還能把你趕出來不成。”
葉老太太打趣。
“趕出來倒不可能,但那家夥肯定得給我甩臉子,這要是一頓飯吃下了,我心裏堵得慌,不去不去,我還是忍忍吧,等到穎兒嫁到咱們家,讓那老家夥嘴饞去。”
“那你還得多等幾年。”
“我都想好了,等穎兒一滿二十,咱們就設法讓她和小六把證領領了,然後緊鑼密鼓地爲他們辦結婚喜宴,這麽一來,我不僅能時不時吃上穎兒做的飯菜,還能早些抱上小孫孫。”
“孫子沒少抱,重孫子也抱上了,你還在乎急着抱小六的孩子。”
“他們都大了,一點都不可愛,我啊,就想抱軟綿綿,粉嫩嫩的小包子。”
葉默寒的大侄子今年二十八,二十歲時一次意外,導緻他過早奉子成婚,因爲那個女孩的脾氣實在不怎麽好,婚後兩人就搬到外面去住,等到葉家這位大孫子軍校畢業,以免妻子住回大院攪事,就索性帶着妻兒直接去了西北那邊的部隊随軍。
說起這件事,葉家從上到下,無不爲家裏這個從小出類拔萃的孩子感到惋惜,多好的孩子,就因爲責任,不得不娶算計他的那個女孩。
且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明明是個嬌弱懂事的女孩子,做出的事卻讓人無法苟同,性情也僞裝得極好,最讓葉家人看不過眼的是那女孩的家人,一個個像是看準了葉家是塊大肥肉,是他們嘴邊的大肥肉,總想着靠葉家的關系給自家謀好處。
如果是些無關乎原則的小事兒,葉家不介意幫親家一把,奈何對方極品到什麽要求都提,這讓葉家人很是不喜,讓葉老大夫妻感覺在家人面前太沒臉,見父母因他的糟心事愁眉不展,葉家這位長孫直接在媳婦兒面前撂下話,不管是什麽忙,葉家都不會相幫。
西北某部隊家屬院。
“天天,媽媽有空會來看你的。”
肖媛抱住七歲的兒子坐在沙發上低泣,不是她想走這一步,是她無法再忍受過這樣除過她單方面吵鬧,再無波瀾起伏,如同死水一般的日子。
“不用,你不用來我看,我已經長大了。”
退出她的懷抱,小男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靜靜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
媽媽,這是他的媽媽,可是在他的記憶中,媽媽除過有事沒事和爸爸吵架,就是埋怨爸爸不幫幾個舅舅調換好工作,不幫不務正業的小舅舅進部隊,不幫着安置隻知道穿衣打扮,好吃懶做的小姨,甚至還嫌爸爸沒把所有的津貼給她貼補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