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笑說:“這安排好,到時你可得邀請我和老白,不然,我就和老白自個找你家去。”
“咱們仨的關系那可是經受過風雨錘煉的,我要是不邀請你們,那豈不是對不起咱們之間的感情,你們說是不是?”
白歌和郝雲一陣低笑,轉身朝歌舞團的同志們走了過去。
轉了大半個軍營,隻是酷酷地在前面走,一句話不說,這就夠奇怪的了,不料,這又不聲不響轉到他的宿舍,同樣不見啓口,就這便也罷了,竟一進房門,便靠坐到椅上,神色冷峻,雙目閉阖,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在養神,總之,就是不搭理她。
喬穎想離開,可又覺得這人肯定有事,于是,有意輕咳兩聲,凝向男人,隻見淡淡的陽光照進窗,灑落在他身上,仿若給他罩上了一層光暈,她抿了抿唇,正要啓口,誰知,男人低沉磁性,宛若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先他揚起:“能否告訴我,路邊的野草哪點比得上你的未婚夫?穎兒。”
随着音落,葉默寒緩緩睜開眼,換了個坐姿,神态慵懶,單手支着下颚,深邃不見底的鳳眸半挑,嘴角噙着輕淡雅緻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他的女孩兒。
喬穎一頭霧水,對葉默寒的話摸不着半點頭腦,她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卻在對上葉默寒的眼眸時,臉頰禁不住一熱,佯裝鎮定,看似不經意地錯開目光。
又是說莫名其妙的話,又是以那樣寵溺輕柔的眼神看她,他究竟在搞什麽?
“野草?”心情稍顯平複,喬穎笑容輕淺:“咱不繞彎好不,你有話就直說。”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可是,她并不認識什麽野草,再者,說句大實話,就她到京都接觸的異性,除過雲家小舅舅,還真就沒哪個能和這人比。
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場,都不是一般人能與之媲美的。
葉默寒半眯眼的盯着喬穎,盯着她唇角一成不變的笑容:“拉二胡的能和我比?”起身,他走向喬穎,喬穎卻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喬穎背靠牆,眨巴着澄澈靈動,又帶着些許懵懂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輕聲問:“你說的野草就是總政歌舞團那位拉二胡極好的男同志?”
“穎兒說呢?”葉默寒擡起手,修長的指将沾在女孩兒臉頰上的發絲順好,她的臉細膩柔滑,這是他指腹傳來的感覺,宛若黑曜石般明亮的鳳眸微閃了下,葉默寒眼裏含了些許笑意:“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眼裏隻能有我,穎兒,你說我說的可對?嗯?”
喬穎靈動的眸子圓睜,他似乎覺得這樣的她很有趣,不由又靠近了幾分:“尤其是我在場的情況下,你眼裏除過我,絕對不可以去看那些野草。”
“你一直都這麽霸道嗎?”
喬穎歪着頭,意味深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