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習要廢除,你可别忘了。”
“譬如……”
“宮裏的太監,我覺得你該把這個問題放在首要位置,别再讓宮裏禍害小孩子。”
“嗯。”
“還有,你得多多努力,讓我華夏民族的旗幟,插遍歐亞大陸,插遍全世界。”
宮衍嘴角抽抽,嘴上卻還是應道:“好。”
“這是我剛生出的偉大夢想,就等着你和小陌給實現了!”言語到這,雲輕舞突然一拍腦門,補充道:“咱們擴大版圖的同時,不能忘了發展科技文明哈,”說着,她眼睛彎彎,“嘿嘿”地笑起來:“後世曆史學家,考古學家,知道我們這個時期的文名,勢必會驚歎不已,嗯,還有可能自慚形穢!”
“媳婦兒,你腦洞開得有些大了吧!”宮衍勾起唇角,好笑地不知該說什麽好。
雲輕舞給他丢個白眼仁兒:“什麽叫我腦洞開得太大?是你自個沒見識好伐!”
宮衍吻着她的秀發,寵溺地連聲笑道:“媳婦兒說的都對,是我沒見識,是我沒見識……”雲輕舞傲嬌地冷哼一聲,道:“别以爲說兩句甜言蜜語,我就能心情好起來,就能給你好臉色。”
“那爲夫要怎樣做,怎樣說,媳婦兒才不會再生爲夫的氣,才會給爲夫露出笑臉?”他的小丫頭啊,就是會玩兒,想來這以後的日子,他絕對會過得甜如蜜。
雲輕舞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與他四目對視,道:“從明天起,隻要你有時間,就得做膳食給我和孩子們吃。”
“呃……”
宮衍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
做膳食?給她和孩子們吃?
“怎麽?不想做,是嗎?”
雲輕舞見他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目光怔愣,嘴巴微張,一臉萌萌哒的表情,不由挑眉。
“做,我做,可是……我做的膳食,你确定你要吃嗎?”宮衍回過神,嘴巴動了動,臉上露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總之相當憋屈的笑容,看着媳婦兒吞吞吐吐道。其實,他最後那句想說的是——你确定你敢吃嗎?
“你做你的,我要不要吃是我的事。”
宮衍心裏在想什麽,雲輕舞就算不全知道,但從他臉部表情,及不怎麽流暢的話語中,多少能猜出個大概。心裏笑得暢快,但她面上卻再正經不過:“既然答應了,就别讓我失望。”說着,她勾唇笑了笑,還不忘朝他抛個媚.眼兒。
“爲夫不會讓你失望的。”接收到她惑人的眼神兒,宮衍的心柔得似能滴出水來,可素,要他每日有空就做膳食,這項工程實在是太巨大,有木有?
輕咳兩聲,揮去腦中的旖旎缱绻,他苦巴着臉道:“媳婦兒,你不出招不說,一出招讓我真得很難招架。”
雲輕舞半眯着眼,彎起唇角道:“想說我狠是嗎?”
“沒,絕對沒有,我絕對沒那麽想。”
身上一緊,宮衍怕怕地連連搖頭。
媳婦兒是女王,不好惹啊不好惹,要想每晚有肉吃,他必須得無條件順從,要不然,吃苦受罪的一定是他自個。
翌日,宮中突然爆出消息,可愛懂事的皇三子身染天花,僅一宿功夫已然陷入昏睡,爲防止天花蔓延,凝霜殿外被禦林軍圍得嚴嚴實實,就是一隻蚊子也無法從裏面飛出。
“天花?三皇子怎會患上天花?”
秀兒看着空蕩蕩的内殿,眼睛紅腫,聲音嘶啞道:“昨個三皇子還好好的,這就一晚功夫,怎麽就……”
“你哭有什麽用,誰也不想三皇子得那種要人命的病,眼下咱們隻能祈求老天,保佑三皇子能化險爲夷,保佑主子别再病倒。”春兒的表情還算穩定,不過,她的聲音,還有她紅腫的雙目,沒比秀兒好到哪裏去。
“主子爲何不帶上我們?”
“天花是什麽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是三皇子的母妃,兒子患病,做母妃的怎能呆在一旁候着消息,由着他人去冒着生命危險去服侍三皇子?你别哭了,主子沒帶上咱們,說白了還不是爲我們的安危考慮。”
“我知道,我知道主子的擔心,可是咱們賤命一條,死了便死了,若是主子……”
春兒打斷秀兒之言,臉色微冷:“不許瞎說,三皇子的病會好起來,主子也不會有事。”
……
宮奕軒患上天花,其母妃不顧皇後相勸,非要跟着自己的皇兒搬離凝霜殿,住進皇宮最偏僻,比冷宮好不到哪裏去的宮殿中。那座宮殿不大,裏面收拾的倒也幹淨,不過,現如今宮中諸人皆知,除過皇三子母子,再無人住在其中。
而這樣的安排,以及凝霜殿外的布置,還有傳出宮外的消息,無不是出自帝後之手。
他們之所以用此法,無非是幫鄭麗婉母子安排新的身份,方便他們日後在宮外好生活。
宮裏有皇子患天花,勢必會在宮裏宮外掀起不小的風浪,不過,當百姓們得知傳說中消失不見的皇後娘娘,這兩日不光有出現在宮裏,且有帶着太子殿下和大皇子到甯國公府省親,大家惶恐不安的心不自已地安定了下來。
有不信皇後娘娘回歸的,專門到甯國公府外打聽,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媳婦兒,你說你怎就想出這麽個好法子?”
落日餘晖漸籠,宮衍牽着雲輕舞的手漫步在禦花園中:“不光解決了問題,還讓種痘之法傳播開,從而杜絕天花再禍害人,這于國于民來說,真是大功一件。”
宮中傳出皇三子患天花,雖說有皇後這個神醫在,但自古以來,天花這個不治之症,帶給百姓們的恐慌還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着,于是,宮中再次傳出消息,說皇後親臨太醫署,與諸太醫一起沒日沒夜地研究治療天花的法子。
雲輕舞嬌嗔男人一眼,道:“行啦,别恭維我了,我可不信你沒想到這個法子。”
“我可不是恭維,我是有什麽說什麽,嗯,再有就是,我并未想到此法。”宮衍實話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