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惡毒,狠下死手

宮衍寵溺地看着她,目中神光似水溫柔,語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可不是我說的,是你本身威名赫赫。”

“嘴巴真甜!”雲輕舞笑道。

宮衍喉中發出低笑:“吃了一窩蜂蜜呢!”

雲輕舞聞言,“咯咯”笑出聲,道:“越來越厚臉皮了。”頓了下,她收起笑聲,又道:“回京後,你可得好好封賞絕、秦鴻他們幾個。”

“自然是要封賞的。”宮衍颔首。

夜幕落下前,兩人騎馬返回大營。

雲輕舞的直覺向來準确,前些時日的某個夜裏,自高句麗那邊的一處山脈中發出的兩聲撼天動地的巨響,正是宮澈的魔寵和雲輕雪的妖寵出現在這人世。沒有任何懸念,那兩隻獸寵就與它們的主子得以相認。

有獸寵相伴,雲輕雪的心情依然陰郁,尤其一想到有女人生下自己心心愛慕之人的姿勢,她的心就如同被萬蟻吞噬,痛得無以複加,也因此,她恨那生下宮澈子嗣的女人,于是,她背着宮澈,與紅萼偷摸返回京城。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邊城當日,宮澈亦動身往京城而行。

而他之所以沒有顧忌地能回京,源于半月前他向宮中遞了份回京養傷的折子,文帝在看到那道折子後,思量再三方作出批複。

百濟、新羅、高句麗皆覆滅,而宮澈在攻下三國中所立的戰功,捷報中有提到不少,文帝即便再有想法,但兒子在戰場上受了傷,需要返京仔細調養,他這個做父皇的總不能一口回絕,任其在惡劣的環境中由着傷勢惡化?

如此想着,文帝禁不住心軟,加之太後的身體在他授意下,終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便有了他提筆在宮澈遞回京的那道折子上批複的“允”字。

窗外月色如銀,綠漾揮退身邊伺候的婢女,而後抱起兒子愛憐輕柔地親了口,就在這時,屋裏蓦地出現兩抹纖細的身影,擡眼看去,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如潮水般襲向她心頭:“你……你們想幹什麽……”她臉色煞白,牙齒打顫,抱緊懷中的兒子慢慢往牀邊退,好盡可能地遠離危險。

是的,是危險,在她眼裏,這兩個蒙着面紗,憑空出現在她屋裏的女子,看起來甚是危險,尤其是那身穿白裙,眸光如如毒蛇,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女子,比之那穿紅裙的還要危險十倍、百倍。

屋裏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與此同時,氣氛也緊張、沉悶得令人感到窒息。

半晌,紅萼嘴角動了動,低聲道:“公主,你還是再想想吧!”

“再想想?我再想想什麽?”雲輕雪盯着綠漾,眸光冷厲而陰毒,一字一句道:“你看看她,既卑微又下.賤,怎配給阡陌哥哥生兒育女,我要她死,要她生的孽種一起死,隻有這樣,才能抹去她帶給阡陌哥哥的污點。”

綠漾雙腿打顫,吓得想大喊出聲,可是喉中卻似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很難發出聲音。

要她死,她給王爺生的兒子是孽種?

那穿白裙的女子憑什麽這麽說?

她是王爺的侍妾,爲王爺生兒育女是她的本分,怎就被說得如此不堪?

由于恐慌過度,綠漾不由自主地收緊臂彎,以至于懷中的孩子吃痛,從睡夢中哭醒。

“我……我是王爺的侍妾,我懷中的孩子是王爺的子嗣,你們……你們要是敢對亂來,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爲母則剛,聽到孩子的哭聲,綠漾強作鎮定,邊輕拍兒子的襁褓,邊瞪向紅萼和雲輕雪道。

“你就是個下.賤的女人,阡陌哥哥根本就看不上你,更不會認你生下的孽種是他的子嗣。”雲輕雪的聲音很冷,随着音落,她擡起右手,登時,屋裏遍布殺氣,而綠漾這時漸漸雙腳離地,隻覺死亡的氣息正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她想掙紮,奈何整個人像是被某種詭秘的力量束縛住,讓她難以使出氣力,至于呼救,更不可能,因爲她喉中再度無法發出聲音。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滴落,她臉上滿滿都是痛苦,須臾後,五官呈猙獰裝,整個人也變得枯瘦幹癟。

目的達到,雲輕雪方收手,鄙夷地瞥了眼綠漾母子的屍體。

“走,我要那些卑賤的女人全都死。”說着,她轉身走出房門,紅萼緊跟其後。

想着府中諸人已經歇下,宮澈回到王府并沒弄出大動靜,可就在他一腳跨進前院的時候,女子驚恐至極的叫聲劃破了夜的靜寂。

“出去!你們出去!來人啊,有刺客!”

劉氏張開雙手,護住身後的搖籃,眼裏寫滿恐和不安,可饒是這樣,她仍定定地站在女兒的搖籃前面,護住女兒不被眼前這眸光陰狠的女子傷害到。

院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雲輕雪冷凝向她,嘲諷道:“就你這姿色也配做阡陌哥哥的王妃。”說着,她揚手,隔空就甩了劉氏兩巴掌。

重摔倒地,劉氏顧不得擦拭嘴角沁出的血漬,慌忙從地上爬起,再次以身擋在女兒的搖籃前面。

在外間值夜的大丫頭已身死,且死的那麽凄慘滲人,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兩蒙着面紗的女子和她們母女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殺死她們?

“你們是什麽人,爲何……爲何要取我們母女的命?”劉氏顫聲問。

雲輕雪看着她:“你倒聰明,知道我要取你們母女性命。”不等劉氏再啓口,她擡手就将人吸附到半空。

“王爺!”宮澈飄然落到劉氏房門外,那些聞聲趕過來的護衛,及從睡夢中驚醒的丫頭媽子,齊在院中止步。宮澈眉頭緊蹙,看不出情緒的眸光從這些人身上掠過,跟着一把推開門,就看到劉氏懸在半空,五官痛苦而扭曲……

“住手!”

冷喝一聲,他朝雲輕雪擊出一掌。

紅萼欲出手阻止,卻還是沒來得及。雲輕雪後心被重重一擊,刹那間口噴鮮血,朝地上倒去。

“王……王爺……”

宮澈伸手接住劉氏快要落到地上的殘軀,臉上表情不停地變化着,劉氏吃力地擡起枯瘦幹癟的手,攥住他的衣襟,聲音嘶啞而虛弱:“照顧……照顧好我們的女兒……王爺……”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枯瘦幹癟的手從宮澈的衣襟上滑落,宮澈沒有情緒的眸子定定地鎖在她蒼老、枯瘦的臉上,看着一滴殘淚滾落,融入她鬓角的發絲裏。

“阡陌哥哥……”

推開紅萼,雲輕雪嘴角挂着血絲,自己從地上艱難地站起。

她走向宮澈,走得很慢,卻走得極爲堅定:“她們都是下.賤的女人,不配給你生兒育女,我幫你把她們,連同她們生的孽種都殺了,阡陌哥哥,你高興嗎?”宮澈放下劉氏的屍體,起身朝搖籃裏看了眼,見襁褓中躺着個粉粉嫩嫩的嬰兒,那孩子此刻正睡得香甜。

女兒?這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嫡女。

收到府中來信,得知王妃生的是女孩,侍妾生的是男孩,他當時心裏湧上一抹不喜,雖不在意那倆孩子的存在,但他那會還是希望王妃能生下男嗣,然,這一刻,看到眼前粉嘟嘟的小嬰兒,他心裏還是莫名地一軟。

原來他并沒有自個想得那般冷情,可這讓他感到相當諷刺。

不是隻喜歡小舞麽,不是隻想和小舞孕育子嗣麽?

此刻又是怎麽回事?

嘴角掀起抹自嘲,他挪開目光,不再看那粉嘟嘟的嬰兒,不再看那身體裏留着他的血液,要喚他一聲父王的孩子。

轉身,他什麽都沒說,揚手就“啪啪”地給雲輕雪兩巴掌,紅萼想上前,被他一掌擊飛。

“阡陌哥哥……”

雙眸呆滞,雲輕雪任眼淚滴落,嘴角顫抖,半晌道:“她們都是賤女人,她們不配給你生子,我殺了她們是不想她們污你的眼,阡陌哥哥,我這麽做有什麽錯?你告訴我,我這麽做有什麽錯?”

“帶她們到地牢。”

宮澈前後擊出的兩掌,都用了極其重的力道,因此,紅萼、雲輕雪兩人傷得不輕,想要抽身逃走,幾乎沒一點可能。

“阡陌哥哥,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沒有錯,我沒有錯……”爲什麽?阡陌哥哥爲何如此殘忍,要将她關到地牢?雲輕雪悲聲喊着,然,宮澈嘴角緊抿,看都不看她,徑直往府中地牢走。

周圍光線不甚明亮,潮濕的空氣萦繞鼻間,雲輕雪被綁在一根石柱上,呆滞的眸中染上驚恐之色。

冷漠地擺擺手,侍立在旁的侍衛全退出地牢,這時,宮澈從石牆上取下一根皮鞭,揚手就抽向雲輕雪。

慘呼聲在地牢中響起,紅萼趴在地上,吃力地擡起頭,求道:“陌王子,你不能這麽對公主,公主她喜歡你,她是真的喜歡你啊!”宮澈仿若沒聽到她之言一般,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地往雲輕雪身上狠戾地招呼。

“阡陌哥哥,我痛……”淚水如雨,順着雲輕雪蒼白如紙的臉上滾落,她哭得極爲悲怆:“阡陌哥哥,我好痛,你别打我了,我好痛……”白色的衣裙僅片刻功夫就變得褴褛,皮鞭所到之處,眨眼就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痛?她還知道痛?

一個能滅自家滿門的人,竟然還知道痛?這聽起來多麽可笑啊!

同樣的手法,她又用到了他的王府中,這樣的女子得有何等惡毒的心腸?

宮澈眼裏寫滿陰鸷,他每抽一鞭,就想起雲輕雪曾做過的惡事,就想起她是如何迫害他心愛之人的。

蝶舞、歌兒……小舞……

如若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如若不是她有意無意說那些話,說什麽用她家族的實力幫他拿下組織,成爲組織新的掌控者,他又如何會傷害小舞?小舞,他的小舞,他最愛,最信任他的傻丫頭,被他親手送上了黃泉。

心抽痛,狠狠地抽痛不止,蝶舞因他以及其慘烈的方式慘死,歌兒因她走上祭祀台,死的同樣慘烈……小舞更是因他死無全屍,她們雖是每個獨立的個體,但她們其實隻是同一個人,是他深愛至極的小丫頭。

雪媚,妖族的小公主,就因爲愛慕他,一世又一世傷害他的小丫頭,緻使他和小丫頭每一世都沒有好結果,真是可恨!

皮肉翻起,鮮血淋漓,難以言喻的極緻劇痛,令雲輕雪的哭聲聽起來越來越凄厲。

紅萼碧眸中淚水滾落,爬向捆綁雲輕雪的石柱,想要起身擋在自家公主身前,但她試了幾次,都無法站起,最後不得不再次哭求宮澈住手。對于她的哭求,宮澈依然隻當沒聽見,手中的皮鞭不曾停下一刻。

雲輕雪痛啊,痛得不由自虐,隻見她用力将後腦撞向石柱,好以此分散那蝕骨之痛。

“好痛……阡陌哥哥,我好痛……那些賤女人該死,她們不配給你生子,她們不配……”淚奔流如泉湧,滾滾而落,與鮮紅的血融爲一體,浸透了身上褴褛不堪的血色衣裙,雲輕雪凄怆地慘叫着:“啊……阡陌哥哥,你别打我了……别打了,我隻是喜歡你啊……”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在整個地牢中傳開,你聲音宛如破鑼,又似惡鬼悲鳴。

“陌王子,陌王子您不能再打下去了,公主會受不住的,陌王子,紅萼求求您了,您就饒了公主這一次吧,她隻是因爲太喜歡您,才見不得别的女人給您孕育子嗣,陌王子,您别再打公主了!”

“一次?她做的惡事就這一次?”宮澈終于出聲,他盯向紅萼,目光冰冷似劍,道:“太師府被滅門不是她做的?我府中的女人與她有何關系,讓她對她們下死手?”太師府諸人的死相,他有從府中暗衛口中聽說,與劉氏的死狀無二樣:“你現在告訴我,她作何惡毒到能對自己的親人下那般狠手?作何連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那個他還沒見上一面,由侍妾所生的男嬰,竟也死在這惡毒的女人手上,這讓他真恨不得扒了雲輕雪的皮,從而生生疼死。

走向地牢途中,漾院,及後院各院落都有過來人,相繼禀報各自的主子慘死在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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