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先是戒備地看她一眼,随後無比認真道:“隻要不讓每頓飯沒肉吃,我肯定能堅持下來。”
“咱們說話算數,争取早日讓你變成像絕一樣的帥鍋。”雲輕舞笑着道。
“什麽是帥鍋?”秦鴻看了看絕,不解地問。
雲輕舞笑得和顔悅色:“就是好看。”
秦鴻聞言,撇嘴:“他就是根木頭,哪裏好看了,我要變成你這樣,那才叫好看。”絕嘴角一抽,暗忖:“想變成主子那樣,你小子回娘胎重塑,怕是也沒得可能。”
“好,爲變成我這樣,努力!”雲輕舞倒沒多想其他,笑眯眯地握緊拳頭:“加油!”
“加油就是努力,對嗎?”
雲輕舞沒想到秦鴻有做好奇寶寶的潛質,不過,這小子的腦袋的确聰明,很容易就能理解她口中的新詞彙,于是,她贊道:“你很聰明!”秦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雲輕舞續道:“絕一會會按照我的吩咐給你刮痧,你現在把衣物……”
秦鴻坐着不動。
治病還需要脫.衣,且是全.脫,這是要鬧哪樣?
爲何他感到心慌?
刮痧又是什麽?
而他爲何要刮痧?
“從現在開始,你隻需照做,不許多問。”雲輕舞表情嚴肅地看着他。秦鴻吞吞吐吐地問:“是準備給我治病了嗎?”
雲輕舞颔首:“等刮痧後,你泡個熱水澡,然後有美味大餐等着你,想吃就麻利點。”美食誘.惑,定能打消這丫的心裏生出的恐懼。
結果如她所想,秦鴻起身,開始解衣袍上的布扣。
“有點疼,爲了你的美味大餐,你得忍住。”從空間裏拿出要用的工具,雲輕舞與秦鴻說了句,然後又叮囑絕幾句,轉身出了廂房。
秦鴻有些怕怕地趴在榻上,絕站在榻邊,對他能夠自己寬衣露出些許贊色,畢竟權貴之家的公子哥兒,絕大多數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說句難聽的,那妥妥地是個生活白癡,而這滿身堆滿肥肉的國公府世子,卻能不叫人伺候就自行寬衣,着實少見。
“我準備好了,你快點。”咬緊牙關,秦鴻不耐煩道。
他都趴在這了,還等什麽?
就在他音落的瞬間,蓦地張開嘴,發出一聲似殺豬般的慘嚎聲。
“你……你個死木頭,你……你怎能如此粗魯,啊……小爺疼死了,你……你給小爺,你給小爺輕點,啊……死木頭,小爺記住你了,你……你等着……”
“聒噪!”
絕面不改色,手卻抖了抖,唇齒間冷冷漫出兩字。
“你才聒噪,小爺是……啊……”
秦鴻嘴裏不饒人,絕皺了皺眉,一巴掌拍在他白花花的背上:“老實點,要不然,我會更粗魯。”剛開始就說他粗魯,這才哪到哪兒啊!
“死木頭,隻要你敢,小爺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秦鴻撩狠話,卻不成想,下一刻,背上傳來的痛感霎時加重許多,疼得他連連慘呼不停,凄慘程度,簡直像是鬼哭狼嚎,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院子裏,三小隻一臉怕怕地看着緊閉的廂房門,星兒問丘寶:“丘寶哥哥,裏面是不是殺人了?”
丘寶有些心虛地回他:“是治病,不是殺人。”他可從來沒見過,沒聽過,治病能治出如此大的動靜,這也太滲人鳥!
“我感覺和殺人差不多。”雲鴻珂是個實誠的娃兒,想什麽就說什麽,這不,他道出大實話。
星兒點點小腦袋:“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屋裏到底在做什麽?”
黑澤抱臂懶懶地靠在一棵花樹上,睨向雲輕舞問。
唇微啓,雲輕舞道:“治病。”
“動靜夠大。”黑澤勾唇,揶揄道:“你該不會是給那小子下馬威吧?”
雲輕舞白眼送上:“我沒你想的辣麽無聊。”
黑澤:“不無聊,你是無良。”
“我是好人。”雲輕舞大言不慚道。
“你沒發熱吧?”黑澤說着,伸手就欲探向她額頭。
雲輕舞輕松躲過,又一個白眼送上:“讓你失望了,我健康得很。”
黑澤苦着臉,歎道:“唉!總這麽敗在你的嘴皮子下,我覺得已生無可戀。”
“生無可戀就去死,我可不攔你。”雲輕舞嫌棄地看他一眼,暗忖:“都活成了老妖精了,繼續活着是沒多大意思。”要是黑澤知道她這麽想,估計會連噴老血。
“真無情。”
“隻是對你。”
“冷血。”
“熱着呢!”
“刁蠻。”
“又不要你喜歡。”
“我服了。”
“不稀罕。”
“饒了我吧!”
“又沒拿你怎樣。”
……
雲輕舞和黑澤在一起,像這樣的鬥嘴模式,那是常有的事,哪天看他們站在一起不鬥嘴,旁觀者都會生出不習慣,所以,院裏的人見怪不怪,沒一人去留意他們,都把目光投向那間不時發出慘呼聲的廂房。
“疼……死木頭,小爺疼死了,不行了,不行了,小爺受不了了!”
按着雲輕舞說的手法,絕按壓着秦鴻身上的穴.位,随着他的按壓,秦鴻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便一聲高過一聲。
低沉冰冷的嗓音自絕口中漫出:“受不了也得受着,除非你想一直做個死胖子。”
“該死的,小爺要揍扁你!啊……”
“随時恭候。”
“死木頭,你欺負小爺,小爺恨你……”
秦鴻這沒出息的竟然嗚哇哭出了聲,驚得絕手上動作一滞,不由道:“又不是嬌滴滴的女人,哭個什麽勁?”
“你才是女人!”秦鴻淚流滿面,嘶聲吼道。
絕沒有因他之言生氣,反道:“聽過苦盡甘來麽?如果聽過,就忍着。”
秦鴻吸吸鼻子,哭聲停了下來,哼哼唧唧道:“别讓我知道你在騙我。”絕瞅着他背上布滿的血痕,手上動作未停,道:“記住,人要知道好歹。”主子又不欠這死胖子什麽,他亦不欠這死胖子什麽,卻忍着雙眼受這白花花的肥肉刺激,在這做苦力,他容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