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我老秦求你了!”秦國公眼神懇切,抱拳道。
“這……”雲輕舞嘴角動了動,後話遲遲未道出,眼角餘光瞥到宮衍似是要開口,不用多想,她也知男人這是要幫自己拒絕秦國公的請求,于是腦袋一發熱,忙與秦國公道:“好,我有空會到貴府幫秦公子看看。”
秦國公聽到她答應,滿臉高興道:“别,就今天,等會回府,我就是用綁也得把那小子幫到你面前。”
暈!這位國公大人還真是個急性子!
“秦國公……”雲輕舞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笑得難免有些不自在。
生怕她反悔似的,秦國公又抛給她一個驚雷:“雲大人,鴻兒從今日起我就交給你了,什麽時候他能成爲正常人,什麽時候我在把他從你身邊帶走,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雲輕舞直接懵逼:“……”
宮衍心疼自家媳婦兒,沉聲與秦國公道:“秦國公,雲卿每天很忙的,你這樣……”
“皇上,臣也是沒法子啊,唯有雲大人是臣的希望,您總不能讓臣哪日白發人送黑發人,老無所依是不是?”秦國公開始上演苦情戲,紅着眼眶,聲音黯啞道:“臣膝下就鴻兒一個嫡子,皇上,臣就鴻兒一個嫡子啊,當年夫人生鴻兒傷了身子,就再未傳出喜訊,臣……”似是融入了真感情,他說着也不顧現在是什麽場合,不顧有無旁人在座,幹脆捂住臉失聲哭了起來。
翟大人看不慣秦國公這老貨演戲,不由道:“秦大人,你可是還有個兩個庶子呢!”
“庶子怎能和嫡子比啊,再說了,他們一個六歲,一個八歲,都沒有他們兄長年幼時聰慧,我能放心日後将家業交給他們麽?”在臉上抹了把,秦國公瞪着翟大人道。
“你那嫡子壯着呢,一點都不像是個短命的。”翟大人有些後悔自個之前說的那句話,畢竟秦國公的嫡子還好好的呢,而他卻嘴快地将人兩庶子直接擡出來,說難聽的,他這顯然有咒秦大公子早死之嫌,實在是罪過!
于是,懷着對秦國公的愧疚,翟大人尤爲認真地道出一句。
誰知,秦國公像是吃了槍藥一般,蓦地起身,手指他怒氣沖沖道:“翟老頭,你不安好心,你在咒我嫡子早死,我……我和你拼了!”說着,他挽起袖子,作勢就要揍翟大人。
“秦大人,你可别血口噴人,老夫幾時咒你嫡子早死了?”
翟大人是文臣,武力值自然不能與秦國公作比,再者,文臣都極其好面子,此刻見秦國公這個潑皮想要和自個厮打,隻覺心口怒氣上湧,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别鬧了,皇上在看着呢!”
沈相幹咳兩聲,目光從秦國公和翟大人身上掠過,暗自爲秦國公臉紅得很。
“我老秦可沒鬧,是這翟老頭先詛咒我兒早死,我才氣不過找他算賬來着。”秦國公瞪沈相一眼,氣呼呼道。
翟大人不甘示弱:“秦老貨,是你自個詛咒自個兒子好吧,與老夫有何幹系?”
“兩位大人無需再争執,我答應秦國公就是。”雲輕舞和宮衍對視一眼,兩人嘴角不約而同地露出抹苦笑,繼而雲輕舞用眼神告訴自家男人,對于秦國公那厚臉皮的要求,她選擇應下,免得兩位朝堂重臣吵個不休,免得秦國公繼續演苦情戲。
宮衍無奈之下,隻能順了媳婦兒之意,這就有了雲輕舞剛才一言。
“雲大人,你真的答應我老秦了?”
秦國公臉上的表情比翻書還快,高興地直搓手,急聲确認。
“嗯。”雲輕舞點頭,卻甚是嚴肅道:“國公爺既然将令郎交給雲某醫治,那麽無論雲某做什麽,國公爺都不能有異議。”
“雲大人放心,将我那臭小子交到你手上,我老秦是一百個放心,還有,明個一早我老秦就要去邊城駐守了,何時回來還不定呢,雲大人盡管調教我那臭小子!”
“調教?”雲輕舞眼角,嘴角一起抽了下,片刻怔神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勾起唇角道:“秦公子那一身肉确實需要好一番調教,否則,他的病隻怕很難好。”
看着她嘴角流露出的詭異笑容,秦國公不由打了個冷顫,爲自家嫡子從今往後的日子掬起一把同情淚:“鴻兒啊,你可得給爹撐着,要不然,你那一身肉,及一身臭毛病是沒法改變的!”秦鴻肥胖的不正常,秦國公不是沒有請太醫爲這個兒子診治身體,得到的回答是忌口,多運動,盡可能地減輕體重,否則,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窒息而亡。
太醫可沒有危言聳聽,實在是秦鴻那厮胖的夠可以,平常呼吸都是帶喘的,還真有可能突然出現一口氣喘不上來,雙腿一蹬,地上一坨,翹辮子呢!
秦國公怕啊,真怕兒子會有那麽一天,奈何他和夫人就是管不住兒子那張嘴,于是乎,隻能每天搖頭歎氣,吩咐下人多留意嫡子的起居,免得出現意外。
現在好了,眼前這位年歲輕輕的雲大人,不光才思敏銳,又有極高的武力值,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将兒子交給對方,他放心,絕對放心!他甚至都能想到,不久的将來,嫡子定能像他年輕時一樣,儀表不凡,血氣方剛地站在他面前。
“這一份份供詞你們也看了,各國使臣今個一早也都動身離開了大晉,接下來的事,朕會吩咐刑部去做,散了吧!”宮衍低沉磁性的嗓音揚起,将話題拉回起初的議題上,秦國公回過神,與沈相幾人齊應聲是,而後道:“皇上,咱們就這樣放諸國使臣離開,萬一他們歸國後将一切都告訴他們的國主,難保各國之間不會在暗地裏勾.結,聯起手算計我大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