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你擔心了,破剛才那重陣法時,我眼前似乎出現幻覺,不受控制地被那豁然現于空中的功法所牽引,跟着就打坐開始修煉,好在你有及時喚醒我,要不然我必中招,走火入魔。”
雲輕舞:“現在想想多管閑事一點都不好。”
宮衍沒有多言,隻是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然後松開。
“我現在來破陣。”
“好。”
在雲輕舞音落的瞬間,轟隆隆一陣響動,四周圍塵土飛揚,沒等她回過神,就聽宮衍道:“破了,走。”
“沒想到雲公子還是個破陣能手。”
走出陣法,望着前後左右亮晃晃的火光,望着那一個個矯健的黑色身影,雲輕舞和宮衍不約而同彎起嘴角,這是要滅了他們麽?
“吉原君布下的陣法看似複雜,實則沒一點技術含量,雲某完全沒放在眼裏。”
雲輕舞單手負于身後,身闆挺得筆直,清越的嗓音夜空中揚起。
“能分辨出哪個是我嗎?”吉原秀野笑問。
“影子就是影子,與吉原君再像,也隻是你的影子,所以,吉原君化身千億,不死不滅的鬼影術,在我看來根本沒什麽玄妙。”
化身千億?
不死不滅?
狗.屁,不過是找到多個身形相近,樣貌相似,神态接近之人,進行統一培訓,再用易容術包裝下,就會出現多個影子替身,從而制造出類似玄幻的故事。
可分身,同一個人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想想都可笑。
“雲公子倒是懂得多!”
吉原秀野的語氣不怎麽好了。
“是啊,雲某确實懂得蠻多的。”
雲輕舞傲然一笑,大言不慚道。
“年少輕狂,雲公子果真夠張揚。”吉原秀野的聲音忽遠忽近,飄飄渺渺傳來:“你身旁那位是貴國的皇帝陛下吧!”他用的是陳述句:“沒想到傳言竟然屬實,大晉的皇帝陛下好男風, 和聞名天下的少年天才雲公子有着親密關系。”
身份既已被識破,宮衍便不打算再頂着靜影的臉站在媳婦兒身側。
隻見他寬袖遮面,片刻後,放下手,容顔已恢複成自己的樣貌。
“吉原君來我大晉的目的已昭然若揭,今晚又将我二人引到這裏,難不成還想憑你們這些人取我二人的命?”
吉原秀野聞言,哈哈大笑:“皇帝陛下是在說笑嗎?我國使臣來大晉朝賀,可是抱着兩國文化交流的目的而來,絕對沒懷旁的心思,這一點,咱們兩國之間不是已經溝通過了嗎?至于引兩位到這來,皇帝陛下可是冤枉在下了!”
伴随音落,吉原秀野攬着吉原秀敏的腰肢,由遠及近,出現在宮衍和雲輕舞眼前。
雙方距離約莫三丈遠。
“秀敏,你說是嗎?”轉過頭,吉原秀野唇角挂着寵溺的笑,眸光柔和看向吉原秀敏。但在吉原秀敏眼裏,此時的他就像是地獄惡魔,她想反駁,想說你就是個僞君子,奈何喉中發不出半點聲音。
“吉原君何必繼續在我們面前演戲。”
宮衍清冷低沉的嗓音劃破靜夜,他神情自若,捏了捏雲輕舞的手兒,以此方式告訴她,一切有他應對,讓她不必擔心。
“演戲?皇帝陛下覺得我在演戲?”吉原秀野的眼神在宮衍和雲輕舞之間穿梭着,目光蓦地一沉,冷笑道:“雲公子既然和皇帝陛下關系親密,爲何還要誘.哄秀敏?”頓了頓,他陰柔俊美的臉上浮起抹邪佞的笑容:“好在秀敏迷途知返,終沒和我離心。”
他話中有話,雲輕舞和宮衍又豈會聽不出。
“别廢話了,要麽就此散了,要麽立刻動手,但不管是哪種結果,倭.國休想再與我大晉相交。”宮衍語氣輕淡,卻不怒而威。
吉原秀野臉色大變,攬着吉原秀敏倏地向後飛出數丈遠。
“上。”待身形飄然落地,他冷聲命令道。
登時,他的數道影子,還有十多名忍者,齊向宮衍、雲輕舞發起了攻擊。
麻痹!真特麽的不自量力!
雲輕舞清透的眸中寒光閃過,纖手往腰間一按,玉心瞬間握于掌心:“衍,有人找死,我們成全便是,就當是砍西瓜了!”啓唇,她語聲悠緩道。宮衍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喉中流瀉出一連串愉悅的笑聲。
“輕狂,今日我就陪你砍一次西瓜!知道麽?能與你并肩作戰,我好痛快!”宮衍袍袖一甩,亮出了他的軟劍,語聲激揚,聽得雲輕舞小心肝怦怦怦地直跳,她朗聲一笑,清越的嗓音響起:“能和你一起作戰,我也好痛快!”不待音落,她已和宮衍迎向忍者們的攻擊。
“這些忍者的戰鬥力不錯。”
“是不錯。”
“咱們隻砍西瓜哈!”
“聽你的。”
夫妻兩人手中的利劍,如寒電閃過,專往對手的脖頸上招呼。
看着同伴的頭顱滿天飛,尚活着的武者個個雙目赤紅,盡使殺招攻擊宮衍和雲輕舞。
“秀敏,這就是你招來的禍端,哥哥很傷心,你知道麽?”遠遠看着厮殺場面,吉原秀野臂彎用力,神色冰冷,凝向吉原秀敏,一字一句道:“我們是天皇陛下的子民,你卻背叛天皇陛下,背棄哥哥,與雲輕狂勾.結,将我們來大晉的目的洩露,從而招緻我國數十名武士在異國他鄉喪命,最爲關鍵的是,德川君也死在了大晉,他可是德川家的嫡子,而德川家族的勢力有多強,根本就不是我吉原家族能比的,如果德川家族将德川君的死算在哥哥頭上,你有想過後果嗎?”
吉原秀敏瞪着她,眼裏寫滿控訴。
洩密?
用得着她洩密嗎?
雲公子和她一樣都是穿越者,能不知道你那彈丸之國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