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他在用這種方式回應她剛才所言,回應她那句想早點生下他們的小陌。
臉上退散的熱度再度回歸,她眸光躲閃,不敢正視他灼熱癡.纏的雙眸。
宮衍看着她,目光一刻都不曾挪離,星眸含情,湊近她,再湊近她,薄唇輕輕地貼了上去。然,片刻溫存後,他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而肅然:“宮宴那天晚上,父皇中毒昏迷不醒,宋庶妃主仆三人莫名死在屋裏,我懷疑與皇後脫不開幹系。”
雲輕舞恍恍惚惚道:“找出證據治罪便是。”待音落,她輕咬舌尖,好讓自己神思清醒一點,方便聽他之言。接觸到她的眸光變化,宮衍臉上得表情轉爲柔和:“别傷害自己。”她搖頭:“沒事。”迷離的眸子變得澄澈,深望進他的眼底,暗忖;“這是神族的戰神,是月聖國第一公子,是出身清貴之家,文采非凡的嫡長子煜風……是大晉的冷面戰神,他擁有超凡的智謀,身懷出神入化的武功,以他的能力,這天下、人心、江湖皆可掌控于手,然,就因爲一份癡戀,從他身上看不出絲毫野心……”
“怎麽了?”宮衍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柔聲問。
“我愛你!”她道。
他溫柔體貼,他柔情似水,讓她沉溺在他濃郁的愛戀中,這樣的一個男人,值得天下女子傾心相愛,而她,何其有幸,擁有他的深情,擁有他無盡的愛意,成爲他寵溺無邊的妻子。
“我愛你!”她又道。
宮衍注視着她,深沉的眸中流光溢彩,與這樣的一雙眸相視,讓人不自已地心跳如鼓。
他唇角彎起:“我聽到了。”
“隻爲君生。”
雲輕舞眸光執着,一字一句重複:“隻爲君生!”他有聽她說過這句,在那一場愛戀中,她确實有做到,生死與他相系,他們依偎着彼此,死在那場火刑中。擡起手,他修長的指穿過她柔順的發,完美性感的薄唇微揚,語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道:“恩愛白首,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恩愛白首,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雲輕舞澄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視着他深邃,聚滿柔情的星眸,隻覺心跳在強烈加速:“衍……”踮起腳,她環住他的脖頸,雙眸閉阖在一起,長睫顫動,奉上自己的唇。
她情不自禁而爲,他情難自已相迎。
托住她的後腦勺兒,宮衍重重地吻上她……
和煦的風兒吹過,馨雅花香在空氣中浮動,花海輕柔起伏,鴛鴦交頸,情意濃濃,缱绻癡.纏。
……
“孽畜,滾開!”烏雲密布,天色暗沉,周圍空曠荒蕪,雲輕舞瞪大雙眼看向逼近她的龐然大物。
魔獸,她認識這隻魔獸,它是那人的獸寵,是其坐騎,體型龐大,能飛能跑,威力相當強悍。
兇殘的嘶吼聲自魔獸嘴裏發出,雲輕舞想跑,雙腿卻如被灌了鉛,沉重得邁不出步子,想要動用靈力,催動勁氣,都隻是徒勞,這一刻,她就像隻待宰的羔羊,眼睜睜地看着那龐然大物向自己靠近。
地動山搖,駭人得緊。
“我是在做夢,對,我一定是在做夢,這孽畜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雲輕舞心裏如是想着,随之她迅速阖上雙眼,想着睜開後就從這夢境中醒轉,結果,當她再睜開眼時,朝她而來的魔獸距離她又近了些。
忍住驚慌,她啓動意念,想着無法逃脫,那就躲進空間,這麽一來,魔獸同樣傷不到她。
誰知,眼前魔獸仍在逼近,她照舊站在原地,根本沒出現在那景緻如畫,空氣清新怡人的修真界裏。
“孽畜,滾開,不許……啊……”
魔獸一個猛撲,雲輕舞察覺到死亡的氣息強勢襲來,她閉上眼,聲嘶力竭地喊道:“衍……救我……”下一刻,那熟悉,宛若天籁般的聲音就飄入她耳裏:“舞兒!舞兒你醒醒,快醒醒!”
雲輕舞激動得無法自抑,張大嘴嗚嗚地哭出聲:“衍,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救我……”身子被人一陣輕搖,額頭有落下溫熱的觸感,某女恍惚中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男人擔憂的俊臉:“我沒死,衍,我沒死,我還活着,我沒被那孽畜壓死!”
将頭埋在男人懷中,她哭得泣不成聲。
“沒事了,沒事了,你剛才在做噩夢,現在沒事了……”宮衍摟緊她,一手輕拍着她的背脊,柔聲道。
“嘎……”
嘴裏的哭聲戛然而止,雲輕舞瞬間懵逼,呐呐道:“噩……噩夢……”從男人懷中擡起頭,她望四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深處寬敞的大屋裏,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男人懷中,頓時,整個人再度懵逼。
見她咬住唇瓣,神色不時地變化,宮衍寵溺地笑了笑,問:“做什麽噩夢了?”雲輕舞沒有做聲,這時,她心中想的是,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堅強,宮衍吻着她的額頭,輕語道:“好了,不想說就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雲輕舞埋首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鼻尖吻着獨屬于他的熟悉氣息,肩膀抖動,嗚嗚抽噎:“你怎麽這麽讨厭,知道我做噩夢,還不把我早些喚醒,吓死我了,你知道麽?我以爲我要死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那該死的孽畜威力很大,我竟然不是它的對手,想想都丢人……”
邊哭,她邊使勁地将眼淚鼻涕往宮衍雪白的衣襟上蹭,壞人,看着她被噩夢絆住,竟遲遲不将她喚醒,實在是太壞了!
她要‘報複’,要他身上這件純白衣袍沒法再穿,看他還敢不敢再‘怠慢’她……某女很是傲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