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夜掃它一眼,揚手就将其擊飛。
“大白!”悠歌聽到一聲悶響,繼而聽到雪狼痛苦的嗷嗷聲,驚慌失措地喊了聲。“它死不了。”悠夜冷冷道。雪狼是沒死,但它已然暈了過去。
“過來。”
悠夜喚道。
悠歌站在原地不動:“你恨的人是我,怨的人也是我,想我死你直接動手,求你别傷害小旭,他是無辜的,夜,我求你了,别傷害他!”
“你就是這麽求人的嗎?”悠夜譏嘲地笑道。
“隻要你不傷害小旭,我怎樣都成。”悠歌說着,跪在了他面前。
悠夜瘋狂大笑:“你竟然……你竟然爲個外人跪在我面前,歌兒,你的心好狠!如若不是那個老家夥還在苟延殘喘,如若不是爲了每日去看望他,你是不是早已自我了結了?”看着她蒙在臉上的面紗,看着她遮住雙眼的白色錦緞,他心痛得難以自抑,淚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
“既然知道又何須多問?”
悠歌回他一句。
聲音不帶半點情緒。
“他們都比我重要,是不是?他們一個個都比我重要,可是他們是外人啊,我才是你的親人,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知道麽?”悠夜沖着她嘶吼。
悠歌低着頭不語。
“起來,我讓你起來!”悠夜命令道:“到我身邊,吻我,聽到了就趕緊過來!”悠歌晃晃悠悠的站起,但她卻沒有走向他。
悠夜挑眉:“不願意麽?”
“我是你姐。”悠歌道。
“你不是,你隻是我的歌兒,在我心裏,你從來都不是我姐,你隻是我的歌兒,是疼我,護我,愛惜我的歌兒!”悠夜出言反駁,悠歌機械地道:“你是我弟,我是你姐。”悠夜嘴角勾起殘忍至極的笑:“你不過來,我就讓他去找小陌!”音律,他舉起手中的孩子,準備甩出去:“你知道的,我向來說到做到,所以,我現在從一數到三,你若仍站在原地不動,就休怪我無情。”
他是将孩子高高舉起,他是說的決然,但他的手卻在顫抖。不想的,他不想這樣逼她,可是她近來對他的态度,刺激的他實在是無法再忍下去。
她怕他,排斥他,不願他靠近,不願與他說話。
這樣的她,讓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所以,他隻能出此下策,迫她就範。
“一……二……”悠夜滿目痛楚,注視着悠歌,準備喊出‘三’這個字眼,就見悠歌跌跌撞撞地奔向他,而後跪倒在他的腳下,抱住他的腿,凄聲哀求道:“不要,夜,不要傷害孩子,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孩子!”
她的身子在顫抖,他感受得到,同時,他感受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熱,還是那麽熟悉,還是那麽熟悉啊!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她擁着他,喜歡她握着他的手,喜歡聽她柔聲說——夜,有我在,别怕!
她的一切,他都熟悉,都印刻在腦中,忘不了,永遠忘不了。
“夜,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傷害他!”她的聲音悲涼而凄楚,讓他不由蹲身在地。他看着她,看着她蒙在眼睛上的純白錦緞,看着她臉上的面紗,眸中的痛苦逐漸加劇:“後悔麽?後悔把眼睛給我麽?”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伸出,先是摘下她臉上的面紗,接着……他的手輕顫,撫上她蒙在眼睛上的純白錦緞:“歌兒,回答我。”
他的聲音尤爲輕柔,亦親昵無比。
修長的手指自她的眉眼一寸寸滑下,落到她沒有血色的唇上。
悠歌搖頭:“夜需要,我就給夜。”
“是麽?”悠夜笑了,靜默片刻,帶着魅.惑的聲音再度揚起:“是不是我需要什麽,你都會給我?”悠歌沒有考慮,點頭:“是。”
悠夜又笑了,湊到她耳邊呢喃道:“那我現在需要你吻我。”
“不……”她搖頭,跪在地上的身子本能地往後縮,卻被悠夜一把攥住胳拉拽到近前:“你又在騙我?說了我需要什麽你都會給我,這才眨眼功夫,你就否認,歌兒,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就是個笨蛋,是個很容易被騙的笨蛋?”
悠歌連連搖頭:“不,不是的,我是你姐,我們不可以那樣,夜……别逼我,别逼我……”她蒼白的臉上全是驚恐,感覺到悠夜在靠近,她伸出手又是推又是躲閃,熟料,悠夜将孩子放到一旁的地上,拽起她,跟着攔腰抱起就走至榻邊。
“夜,你不能這樣對我,夜,我是你姐姐啊!”不該這樣的,他們不該這樣的,他們是姐弟,是血脈相連的嫡親姐弟,夜……
悠夜放她到榻上,眼裏迸發出濃郁的嫉恨:“不能這樣對你?隻有沐瀾世子可以嗎?啊?你說是不是隻有他可以?”用力捏住她的下颚,他不再多言,低頭就咬住她的唇。
“瘋了,夜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悠歌掙紮着,手上用力想要推開他,奈何……奈何内力被封,她壓根就使不出太大的力氣。
血腥味在他們唇齒間彌漫而開,他不管不顧,肆意掠.奪。她奮力掙紮,推他,打他,踢他,卻被他箍住雙手,壓住雙腿,讓她不能再反抗。
失去雙眼,也就沒有了淚水,可這一刻,那蒙在她眼睛上的純白錦緞還是濕了。
雨持續在下着,一旁的孩子發出啼哭聲,悠歌悲痛至極,整個人好不蒼涼。
“嘶!”
忽然,悠夜嘴裏發出吃痛的聲音,這讓他不得不中止這個吻。
“悠夜,你混賬!”
悠歌聲嘶力竭道。
衣裙已被悠夜撕破,他僅停滞片刻,再次靠近她:“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他目光嗜血,冷笑道:“如果你不生出那麽多事端,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就不會對你用強,是你逼我的,歌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