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被他吓住了,半晌回不過神。
悠夜見她沒有反應,以爲自己得到了默許,于是,試探着擒住她。
熟料,就在這時,悠歌醒過神,驚慌失措地偏過頭,錯開了他的唇:“夜……你,你在做什麽?”她眼裏盡顯懵懂,不知悠夜爲何要那樣對她?“不喜歡麽?”悠夜低聲問。
“我們長大了,你那樣不好。”
她不知他那樣做是在幹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那樣做不好。
悠夜從她的言語中聽出她沒有生氣,不由低笑:“歌兒的味道很清甜,我喜歡歌兒才那樣做的。”
“以後不要了。”悠歌蹙眉到。悠夜彎起唇角應她:“好,我聽歌兒的。”然,下一刻,他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用魅.惑至極的語氣問:“歌兒真不知我那樣是在做什麽麽?”悠歌眸光澄澈純真,搖頭如實道:“我不知道,可我不喜歡你那樣。”
“我此生隻會那樣對歌兒。”
“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好了,回吧。”悠歌說着,握緊他的手,提氣飄離山谷。
用過晚膳,悠歌陪着悠夜讀了會書,在她要離開悠夜住的寝殿,返回自己寝殿時,悠夜一把拉住她的手,舍不得她走:“歌兒……歌兒再陪我一會好麽?”
悠歌沒有多想,點點頭,欲坐回榻上,卻被他拉到近前,捧住她的臉,兩人鼻尖相貼,彼此的呼吸噴薄在對方的臉上,她聽他道:“歌兒,我會娶你。”他的聲音輕若蚊呐,悠歌卻聽得清清楚楚:“不,不可以,夜,你不可以那樣想,絕對不可以。”她臉色煞白,想起下午悠夜在谷底對她做的事,再結合他剛才之言,她再不曉時,再單純無知,也知道他對她起了什麽心思。
悠夜語聲霸道:“我說可以就成。”
“不……你得收起你的心思,夜,你從小就乖,聽話,别再七想八想好嗎?”悠歌想掰開他的手,轉身立刻離開,又擔心自己的舉動會令悠夜難過,因爲這家夥自打雙目失明後,就變得很是敏感,一旦心裏存事,一旦不高興,保準會和她置氣好長時間,且還糟踐自己的身體,所以她不敢冒險,引起他大的情緒反彈。
“嗯。”
悠夜嘴上應下,心裏卻愈發堅定。
他和她額頭相抵,唇邊漾出淺淺的笑,神色柔和而眷戀:“我是和歌兒鬧着玩呢,歌兒不用放在心上。”他聲音輕淡,沒有半點以往撒嬌的味道,加之在這靜谧的氛圍下,顯得尤爲認真,讓人不由自主相信他之言,相信他剛才所言隻是句玩笑話。
“我在外的名聲不好,可歌兒是了解我的,我不傻,又豈會做出糊塗事?歌兒,你說我是傻子嗎?”
悠歌搖頭:“夜聰慧。”
“聰慧?歌兒在誇獎我呢,而宮裏宮外的人卻在背地裏無不把我叫笨蛋!”
“你不是。”
“歌兒别擔心,我心裏不難過,也不在乎外人怎麽看我,隻要我自己,還有歌兒知道我不是笨蛋,這就可以了。”他反握住她的手貼在他心口處,喃喃道:“歌兒,我會變強大,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保護你。”
悠歌,我的親人,我最親的親人,夜已在變強,很快就能給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厲害瞧!
兩年過去,月聖國邊關屢遭它國侵犯,奉皇命,悠歌以聖女身份跟随大軍出征。清楚自己的使命,她一介女兒身,披上戰袍騎上戰馬,領數千兵馬做先鋒,馳騁沙場打前陣。悠夜有阻止過她,有請求皇帝不要将悠歌推上沙場,結果被皇帝厲聲訓斥,禁足在他自個的宮殿裏,至于悠歌,她則搖頭,讓他不要做無用的努力。
使命所在,悠歌從記事起,就有專人教授各種技能。
排兵布陣難不倒她,治病救人亦難不倒她,總之,隻要皇帝派人教授,不管是什麽,她都會投入全身心去學。
還别說,有她出戰,還真把敵國打得潰不成軍,且割了數座城池給月聖國,并簽訂了十年和平協定。
窗外淅淅瀝瀝下着小雨,悠夜坐在殿中發了好一通脾氣。
他怎麽都沒想到,悠歌不聽他的話,與沐瀾走得極近。
“夜,你究竟在生氣什麽啊?”
悠歌走進靜寂空蕩的殿中,眸中滿滿都是心疼:“告訴我你爲何發脾氣?”地上狼藉一片,周圍氣氛沉悶,那一抹寂寥的身影低着頭,似是沒聽到她之言一般。
“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久不見悠夜啓口,她有意道出那麽一句,并轉身放重腳步朝殿門口走了幾步,然後摒神靜氣,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向悠夜。
“走了,你就這麽走了,走了就别再管我。”
感受不到悠歌的氣息,他側耳靜聽,無絲毫聲響,而後起身,聲音裏帶着暴躁,冷聲道:“我不會放過沐瀾!”伴音起,他揚手一股凜然的勁氣便自袖中竄出,将一旁的桌椅全擊得粉碎。
“歌兒不喜歡我了,她不要我了……”
捂住消瘦的臉龐,悠夜聲音低啞而凄傷:“我是笨蛋,我是瞎子,歌兒嫌棄我,她嫌棄我……”
悠歌眼裏的淚水不可抑制的滾落,她咬住自己的拳頭,生怕嘴裏發出哭聲,引起悠夜的主意。
他敏感,從不願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此刻,他捂住臉,絕對是在無聲落淚。
放輕腳步,悠歌悄然靠近他,這時,悠夜放下手,消瘦的臉上果然挂着淚痕。
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明知他越是生氣,就越需要她陪在身邊,可她卻因顧及他的情緒,三日都沒過來找他。他在等她,等了她整整三日,奈何不見她來,這才有她剛走至殿外,就聽到裏面傳出好一陣碎響。
“夜,你别氣,我沒有不要你,我沒有不喜歡你,夜,你别難過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