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不是她想陰謀論

244:不是她想陰謀論    “是。”李福恭謹應聲,心中禁不住暗道:“難道香料有什麽問題?否則,殿下不會有剛才的舉動。”恭送宮衍離開密室,李福服侍文帝躺倒軟榻上,跪地道:“皇上,老奴罪該萬死,老奴不該不經您允許……”

文帝擡手,示意他起身,歎道:“朕知道你是爲朕好,又豈會責怪你!”

李福從地上爬起,垂目琢磨片刻,繼而擡頭想與主子說說自個心中的猜測,卻在擡頭看向文帝時,發現主子已然入睡,于是,隻好咽回嘴邊之語,上前爲文帝掖好被角,然後目中神光一閃,腳步輕淺,走出密室。

“香料有無問題,暗裏查查就能知道。”他如是想着,因此,把這件事交代幹兒子李然去辦。

“可都記住了?”宣露殿内殿門口,李福對一樣貌清秀,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太監低語好一會,見對方隻是聽着,不見吭聲,李福不由瞪其一眼:“這件事很重要,你必須小心謹慎地辦好,否則,就别再認我這幹爹了。”

小太監正是他收的那個幹兒子,五歲進宮,李福偶然一次碰到,瞧小家夥不光模樣長得周正,且聰明伶俐,便收在了自己膝下,也好老得走不動時有個兒子在身邊孝敬。對于這個幹兒子,他可是自認下那日起,就用心調教着,閑暇時,不光教其認字、如何在宮廷間行走,更是打小就傳授其功法。

有他費心教導,李然現如今别看年歲還小,但各方面的能力卻已不俗。

“幹爹,孩兒都記住了,您放心便是。”

李然擡起頭,與自家幹爹視線相對,眼裏寫滿認真。

“一定要謹慎行事,不可走漏半點風聲!”李福一臉鄭重,叮囑道。

“孩兒知道。”

李然低應。

李福不知的是,宮衍離開宣露殿,回到東宮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靜影立刻、馬上秘密查文帝所用的香料。

龍涎香,整個皇宮隻有皇帝在用,若說查起來,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在香料上動手腳之人,如果行事太過周密,要查的話隻怕很難找到蛛絲馬迹。

其實,宮衍心裏有懷疑對象,可說到底,也僅是懷疑。

畢竟像這樣的事,沒有證據的話,無疑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轉眼又過去數日。

無論是李福,亦或是宮衍,查到最後,未發現一個可疑之人,就是内務府封存的龍涎香,經過太醫院院首秘密檢驗,也沒發現這香料存在對人體有害的毒素。這個結果,宮衍是不信的,不管他信與不信,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暫時隻能放下此事,不過,他有叮咛李福,沒他的允許,不得再在宣露殿燃龍涎香。

……

宮學這邊,雲輕舞收到宮衍傳來的信兒,簡直是心花怒放,整個人從裏到外無不透着愉悅。

她沒有立刻動身返京,而是與平日裏一樣,該做什麽繼續做什麽,直至距離收到那封飛信過去五日,她才簡單收拾了下行囊,打算明天就動身回京。

“師父,你近來幾天看着心情很愉悅,是遇到什麽喜事了嗎?”

經過刻苦用心修煉,聶文的修爲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确實提升了兩個小階,想着明天之後師徒兩人就要分離,再見還不知什麽時候,雲輕舞決定給這二貨徒弟做頓火鍋吃,算是對其修爲大幅度提高的獎勵。

“我呢,是有喜事,但是呢,卻不能和你分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明天你就自由了。”

雲輕舞在廚房忙活着,聶文靠在門框上,一聽她這話,登時神色一變,一臉緊張道:“師父,您這是要趕徒兒走嗎?是不是徒兒做錯了什麽,隻要您說,徒兒一定改。”

“修煉功法我已經傳授給你,你往後隻需要向這一個月來一樣用心修煉,修爲再次提升不是問題,嗯,我兩日前不是還傳了你一套劍法嗎,自此後,于你來說,隻存在修煉時間問題,旁的就算我在你身邊,也起不到什麽幫助。”雲輕舞說着,頓了頓,瞥他一眼,又道:“最關鍵的是,我要離開這裏了,總不能我走到哪就帶你到哪吧?”語罷,她挑了挑眉。

聶文苦着臉道:“徒兒不想和師父分開。”

“你不想回家嗎?”

雲輕舞端着準備好的食材,前往廚房旁邊的飯廳。

火爐燃的很旺,小鍋裏調制好的湯料,散發着陣陣誘.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綠油油的蔬菜,嫩白的豆腐,鮮嫩的羊肉,還有香菇、木耳等,一盤盤擺在桌子上,看得聶文一愣一愣的。

“不想。”嘴上回着自家師父的問話,心裏卻在想這什麽火鍋要怎麽吃?

“我明個準備回京,你既然不想回家,就留在宮學繼續修煉吧,反正這裏山清水秀,靈氣彌漫,最适合修煉了。”雲輕舞笑容輕淺,往桌上擺好所有的食材,擡頭往飯廳門口看去,就見上官雲煙和月明澤皆臉色清冷,一前一後,正緩步而來。

“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分。”瞅着兩人的面部表情,她禁不住笑着出言打趣。

上官雲煙撇嘴:“誰和他有緣分來着?”

月明澤神色未變,看向雲輕舞,笑容溫雅,道:“你也不嫌麻煩。”他似是沒聽到某女的打趣,也沒将上官雲煙之言放在心上,而是看到加上自己,共有三人來這竹韻軒蹭吃蹭喝,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雲輕舞笑容明媚,大喇喇地擺擺手:“有什麽麻煩的,我就是個吃貨,最喜歡琢磨吃食了,快進來坐。”

“這怎麽吃啊?”上官雲煙落座後,瞅着桌上的食材,再瞅瞅眼前汩汩冒泡的湯鍋,眼裏有驚奇,有疑惑。月明澤見雲輕舞忙着往幾個小瓷碗中添加蘸料,伸出手道:“我來幫你。”

“不用,這蘸料我都調配好了,你們即刻開吃就好。”分别将三份蘸料遞到月明澤、上官雲煙,聶文手中,她眉眼彎彎,仿若月牙兒,微笑着解釋道:“這叫火鍋,隻要把想吃的菜放進鍋裏,煮熟後撈起來吃就好了。”

上官雲煙兩眼放光:“邊煮邊吃?”

雲輕舞點頭:“對,就是邊煮邊吃,做法很簡單。”

“不烹饪,隻是這樣煮出來,你确定好吃嗎?”月明澤執箸,夾起一片蔬菜,遲遲沒有往湯鍋裏放。雲輕舞白他一眼:“你這是不相信我麽?”

聶文搶話道:“我相信師父,師父做的飯菜不僅花樣多,而且都美味得很。”說着,他就往鍋裏放切好的羊肉片。

“羊肉很嫩,在裏面燙一燙,就可以撈出來吃。”雲輕舞眉眼含笑,對自家二貨徒弟道了句。

月明澤這時讪讪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就是覺得比較驚奇,随口那麽一問,你可别放在心上。”

“瞧你這不自在樣,我不過是和你玩笑,你才不要當真的好。”從鍋裏撈起自己前一刻丢進去的香菇,放入月明澤碗裏,雲輕舞道:“給,嘗嘗,你會發現這火鍋吃起來有多麽的可口!”

“哇,好燙好燙……”聶文邊吃邊喊湯,還不忘大贊:“師父,這……這火鍋太好吃了,又辣又香,吃起來好過瘾!”

夾起碗裏的香菇,月明澤送進嘴裏咀嚼,片刻後,他點頭附和:“确實好吃。”跟着,不再言語,不顧君子風度,下箸如風,快而優雅地享受起這美食來。

雲輕舞看着三人吃的樂呵,不時往鍋裏丢入食材。

吃着香噴噴的火鍋,喝着飄着清香,由某女自釀的果子酒,四人由夕陽餘晖漸籠,一直吃到夜幕落下,月華升起。

“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吃飽喝足,不等雲輕舞動手,聶文和上官雲煙已手腳麻利地收拾飯廳,雲輕舞慵懶地靠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啜一口,與月明澤道:“京中的局勢怕是會慢慢變得複雜,明澤,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月明澤沉默片刻,擡眼定定地看着她:“我和你一起回去。”

雲輕舞屈指輕叩椅子扶手,道:“瑾是因爲家裏有事才返京的,你這樣回去太過倉促,而且咱們要是同一時間回到京城,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我的身份。”

“你難道要一直讓人誤以爲……”不待月明澤道出後話,就被她淺聲截斷:“一旦我的身份被人知曉,要想再出宮做些什麽,顯然不是很方便。”頓了頓,她嘴角彎起,微微一笑,道:“我一點都不介意被人認爲是傻女,他也不在乎,要不然,就不會在當日我還是那般樣子的時候,便向皇上求旨娶我爲妻。”

“師父,你……”

聶文站在飯廳門口,表情呆怔,張着嘴不知該往下說什麽好。少年天才雲輕狂和師父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有猜測,師父則沒否認,但也沒直接承認,此刻,師父之言,讓他想到這修爲高深,心思聰慧敏銳的女子,難道就是雲府的傻女九小姐,就是當今太子求娶,倍加愛護的太子.妃?

“二貨,你很訝異?”

雲輕舞勾起唇,挑眉望向門口。

“嗯。”聶文重重地點點頭,跟着又搖搖頭,啓口确認:“師父,您……您真是太子.妃?”

“沒錯,我就是人人皆知的癡傻太子.妃。”雲輕舞眼珠子一轉,微笑着承認。

“師父若癡傻,這世上隻怕就沒聰明人了。”聶文腦袋反應的倒挺快,隻見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笑嘻嘻地走到雲輕舞一旁的椅上落座,道:“徒兒太佩服師父了,竟騙了天下人。”言語到這,他目光奇怪地從上官雲煙、月明澤兩人身上掠過:“對于我師父的身份,你們就一點都不訝異?”

上官雲煙走進飯廳,淡掃他一眼:“我很早就知道了。”月明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嚴肅地道:“沒有你師父的允許,你最好别将今日聽到的往外道出一字半句。”

聶文又是一怔,眸光挪至自家師父身上,見其隻是微笑着看着自己,不自已地便道:“師父,您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徒兒在此發誓,就算是我爹娘,徒兒也絕不會告訴他們。”

“我信你。”雲輕舞莞爾一笑,淺聲道:“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畢竟遲早有一天,不用你們往外說,我自個也會曝露身份的。”她可不想永遠背着傻子的名頭過活,更不想以假身份立于世。

“莫師姑,我和您一起回京。”上官雲煙突然道。

“你……”雲輕舞秀眉微蹙:“你不在宮學好好修煉,回京做什麽?”

上官雲煙想都沒想,脫口便道:“我說過要跟在您身邊,您也答應過我走哪都帶着我的,嗯,還有,我早該下山曆練了。”

“師父,您是我的師父,所以,您走哪徒兒跟到哪,這是理所應當。”聶文俊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眼神甚是無賴,好似寫着,“您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我跟定您了!”

“真決定要跟着我?”

雲輕舞挑眉,清透的眸光自上官雲煙和聶文身上掃過。

“嗯,決定了。”

上官雲煙認真地點頭,聶文亦是。

“那好,我會以雲輕狂的身份回京,你們自個想法子易容,最好别露出破綻,讓人看出你們原先的身份。”身邊帶兩人,倒也沒什麽,嗯,指不定他們還能派上用途。再者,這兩隻背後是兩大武學世家,必要時,由他們給家裏通通風,幫她家男人擺平那些作怪的世家,應該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我并不熱衷武學修煉,既然你們都決定返京,那我過段時日,也退出宮學吧。”月明澤靜思良久,向雲輕舞道出自己的決定。他需要和父親好好談談,否則,難保父親不會被甯王拉攏旗下。

雲輕舞的目光凝注在他身上:“你想好了?”

“這有什麽好想的?”月明澤神色輕松,臉上笑容雖輕輕淺淺,卻溫潤而柔和:“咱們是朋友,而我既已決定站在朋友這邊,就絕對不會後悔。”甯王和太子都是他的表兄,但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且能力非凡,來日繼承大統那是天經地義。

至于甯王,若真存有它想,其行徑無疑與逼宮無二。

如此一來,此人多年來藏拙,未免藏得太深了些,而這樣的人,打心底來說,讓人心生寒意。

“好吧,既然你已經想好,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從椅上站起,雲輕舞笑了笑,潇灑地一揮手:“今晚的聚餐到此結束,解散。”

定好明日回京,某女今個午後便已前往玉頂峰,與無憂老人和莫長老四人知會了一聲,并大顯身手,給師父和四位師兄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無憂老人沒多說什麽,四大長老亦未多言,因爲他們在雲輕舞和宮衍出現在宮學那日,就已知道宮學不是他們久待之地。

窗外月明星稀,這一夜雲輕舞睡得實在不怎麽踏實,眼皮子不時地跳啊跳,她覺得多半是自己興奮過頭之故,也有可能是吃得太撐造成的。

等到她睡醒,發覺院裏已有說話聲。

“這都日上三竿了,師父竟然還沒睡醒,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估計是昨晚喝得果酒多了。”

“果酒又不醉人。”

“莫師姑沾不得酒。”

“是麽?”

“我騙你作甚?”

“女孩子太兇不好。”

“多管閑事。”

“我怎麽就多管閑事了?”

“閉嘴!”

……

上官雲煙身着一襲極其普通的嫩綠色衣裙,打扮得像個小丫頭似的,站在一株花樹下,從臉色看,她這會兒心情并不怎麽好,不用多想,都知是聶文這二貨招惹的。清風徐徐,聶文在她旁邊站着,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擺出個自認爲很潇灑的姿勢,問道:“上官師姐,你看我這麽一裝扮,是不是一下子鮮嫩了很多?”

“沒看出來。”上官雲煙看都沒看他,随口就丢出一句。

聶文怏怏道:“眼光真差。”

洗漱穿戴好,雲輕舞着一襲皓雪白袍自屋裏走出:“不錯,一個侍婢,一個侍從,跟在我身邊合情合理。”含笑的眸子從上官雲煙和聶文身上掠過,對兩人的易容術,以及低調的着裝還算滿意。

“雲煙見過公子。”

上官雲煙學着家裏丫頭的樣兒,朝雲輕舞欠身一禮。

“師……雲……公子……”原來這……這就是雲公子,是他的師父所扮的少年天才雲輕狂。

容貌俊秀,氣韻飄逸出塵,臉上笑容輕淺閑淡,眸光淡然若水,行走間下潇灑随意,與師父給人的印象有着大不同。

“發什麽愣呢?”

雲輕舞睨二貨徒弟一眼,道:“你就以字代名即可。”

“哦。”聶文傻乎乎地點點頭,雲輕舞見狀,嘴角抽了抽:“我臉上有花嗎?”聶文回過神,撓着後腦勺,傻傻地笑了笑,搖頭:“沒有,師父臉上什麽都沒有,我就是突然間看到師父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沒回過神才有點犯蠢。”

“叫公子。”雲輕舞丢給他一個白眼,招呼上官雲煙就往院門口走。

聶文咋呼呼地喊道:“公子,您等等修昀。”修昀是他的字。

“你是三歲稚童嗎?”雲輕舞頭也沒回,沒好氣地丢出一句。

悄然出了宮學,來到山下的甯溪鎮,三人在一家酒館裏用過膳食,購買三匹健壯的馬兒,而後,躍上馬背,奔馳遠去。

雲輕舞其實很想騎着白虎趕路的,但一想到會造成的拉風程度,生生地給忍住了。

“鎮上可有來自京裏的消息?”四天一晃而過,雲輕舞和上官雲煙坐在路邊的一片樹林裏歇腳,看到聶文從附近的鎮子上采買回來,随口問道。“有。”将買來的糕點遞到上官雲煙手中,聶文撩起袍擺,在雲輕舞身旁的石塊上坐下,修眉微皺,道:“我聽鎮上行走的商販說,距離京城兩百裏外的一座村子傳出了疫病。”

“疫病?你沒聽錯?還有怎會傳出疫病呢?”雲輕舞表情凝重,連聲問道。

聶文:“三天前,京城那邊連下一.夜暴雨,随之兩百裏外的一條河堤出現坍塌……”

“說重點。”雲輕舞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河水退後,朝廷有安排官員前去那一帶安撫百姓,且發放糧食銀錢赈災,但數個村莊被河水沖毀的一塌糊塗,百姓們無家安身,就聚集在朝廷設立的幾處難民安置點,結果不知怎地,便有人出現發熱,嘔吐,腹瀉等狀況,沒出兩日,相同的狀況出現其他人身上,緊跟着之前發病的……”言語到這,聶文沒再往下說。

雲輕舞問:“朝廷就沒采取救治措施?”

“有的,據說太子殿下有安排太醫院的太醫,帶着大量藥材過去,可無法找出病因,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生病的百姓一個個死去,還有,那幾處難民安置點與一座小城臨近,城中的百姓聽說收容難民的據點傳出疫病,吓得如驚弓之鳥,人心惶惶,躁動不安。”

稍頓一會,他續道:“公子,太子殿下有下令将那幾處難民安置點與外界隔離,并将生病的和沒生病的百姓分别安置,應該……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大的亂子。”聶文嘴上安慰着雲輕舞,但他聚攏的眉心,以及眼裏的憂色,無不落入雲輕舞眸中。

暴雨,河水沖毀河堤,村莊被毀,難民,疫病,死人……

會不會太巧了些?

現已秋末冬初,天氣寒涼,即便死了人,也不至于兩三日便有瘟疫傳播開來。

雲輕舞斂目不語,眼底寒芒一閃而過,不是她想陰謀論,而是這突然出現的狀況,讓人不起疑心都難。

低氣溫,病毒要想蔓延,存在着一定的難度,她不是古人,不會連這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那傳言中的疫病屬實的話,其後果她還真不敢往下想。

時代落後,如何應對可怕的,具有傳染性的疾病?

解藥,必須得盡快根據疫病的具體情況,制出相應的解藥,且在此之前,将患病的人嚴格地隔離起來,否則,按照這個時代人的做法,勢必将那些難民,不管有病無病,全部處死,以杜絕疫病蔓延。

她相信衍不會那麽做,但朝中大臣呢?還有那極有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呢?他們如果給衍施壓,逼衍下令處死那些百姓,又該怎麽辦?

“不行,我不能看着衍的名聲受損,不能讓那些人的陰謀得逞,不能任無辜的百姓在絕望中死去。”心裏如是想着,雲輕舞蓦地起身,盯着上官雲煙和聶文道:“從這騎快馬趕去京城,最起碼還得兩日,你們按照正常速度前行就是,我得盡快趕到難民安置點。”

語罷,那隻被她收服的白虎,豁然出現在三人眼前。

聶文和上官雲煙先是一怔,轉瞬似是明白了什麽,随之目中神光既敬服,又驚歎,片刻後,兩人眼神恢複冷靜,齊出言阻止:“公子,那裏危險,您不能去。”雲輕舞眸光清冷堅定:“我的身份不容我坐視不管,再者,我懂醫,救治患病的百姓責無旁貸。”衍需要她,而她也必須得去那個地方了解情況,就時間估算,真有疫病傳播,感染的人應該也僅限于那些難民中,有衍的措施防治,是可以适當地阻止疫病蔓延,但面對疫病,有效的防疫才是最爲重要的。

提氣,她躍上白虎的背上坐下,凝望上官雲煙、聶文二人:“你們直接回京,不用爲我擔心。”

“我雖不懂醫,但我可以給你做幫手。”

“我也可以。”

上官雲煙和聶文先後道。

“雲煙跟着我走,聶文,你騎快馬趕往京城,替我捎話到甯遠侯府……”細細交代聶文幾句,雲輕舞将目光挪至上官雲煙身上,道:“上來。”上官雲煙會意,縱身躍至虎背,在她身後坐下。

“抱緊我。”

雲輕舞說着,不待音落,白虎已如離弦之箭,疾速跑出樹林。

沿路看不出什麽異樣,然,雲輕舞心裏清楚,這隻怕是暴風雨來前的甯靜。是啊,一旦沒有合适的解藥,一旦疫病大規模傳播開,一場暴風驟雨降臨,是在所難免。

上官雲煙一開始抱緊她的腰身,感到無比難爲情,然,她發覺身前之人全無異樣,心中不由鄙夷自個,真是矯情,進而放松心神,自然而然地抱緊某女的腰身,免得一個不慎,自個從虎背上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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