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無論如何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想了許久,我才自嘲的笑了笑,對呀,對方是個瘋子,是個十惡不赦的變态,他的行爲方法,又怎麽會以常理去判斷呢,或許他讀了我的這篇自殺遊戲,覺得這個故事的内容是讓那些參與遊戲的人都感覺到了恐懼,所以……但是,這樣說縱然可以說通,卻是把另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送到了我的面前,h以後的作案手段,我真的能夠準确的判斷出來嗎,我有些沒有底。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現在黃承澤有意對付我,我如果不能擺脫自己的嫌疑從這該死拘留室中出去,那麽,就算我準确的判斷出h的作案手段又能如何呢?我蹲在牆角,無力的搓揉着頭發,黃承澤,原本我不想理會的一個小人物,卻不想在h的幫助下,給我使了這麽大一個絆子,我心中無比的明白,此時h一定是在策劃着接下來的一起兇案,趁我沒有出去的時候。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口傳來争吵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似乎是段蘭芝,争吵了兩分鍾,聲音便是消失了,不過又過了五分鍾,我便聽到了拘留室門鎖開動的聲音。我還沒有來得及起身,拘留室的門便被打開,站在門口拿着鑰匙的,正是段蘭芝。當段蘭芝看着我蹲在牆角,頭發蓬亂兩眼無神的形象,驚呼了一聲,便是跑到了我的身邊,語氣關切的問道:“海生,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打你?”我嘿嘿一笑:“他們沒有打我,就是那個黃承澤手腳不怎麽幹淨。”“該死的混蛋!”學聖區警局裏,恐怕唯有段蘭芝敢這樣這樣說黃承澤,罵完,段蘭芝雙眼布滿了水霧,看着我,問道:“哪裏受傷了。”女朋友如此這般的關心自己,我又怎麽好意思讓她繼續擔心,我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有受傷。”段蘭芝點了點頭,看了看房間裏的情況,然後質問門口的警察:“這是拘禁室?怎麽沒有桌子沒有凳子,連開水都沒有?!”門口的年輕警察支支吾吾道:“是黃隊長吩咐我們把這些東西都搬出去的。”段蘭芝聽到年輕警察的回答,臉上怒容更勝:“搬出去?爲什麽?!”“他說……周海生是特别危險的人,任何東西都能成爲他逃脫的工具。”年輕警察咽了口唾沫,顯然他明白段蘭芝此時的甯靜是即将發飙的前兆。“王八蛋!”這是段蘭芝這麽一個漂亮聰慧的女孩子,嘴巴裏能說出最難聽的話了。“愣着幹什麽?!搬進來!”段蘭芝的語氣不允許質疑。“可是,黃隊那邊……”年輕警察顫顫巍巍的說,雖然段蘭芝隻是一名協警,但是她的話卻十分有威懾力。“黃隊黃隊!就是因爲他和局長關系好,你們就那麽怕他,允許他做那麽多違反規定的事?”段蘭芝反問,見對方沒有動彈,段蘭芝氣哼哼的說:“還不動,是不是還要我打一通電話你們才肯動?”噢,我明白了,段蘭芝之前和他們争吵,想必也是打了一通電話以後,才把拘留室的門鎖打開了。門口的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連忙是把闆凳桌椅以及飲水機等物品搬了回來,恢複了這個拘留室的原貌,實際上,我此時還是有些挺同情這些年輕警察的,案子沒跟多少,東西倒是搬來搬去沒少費力氣。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此時此景頗爲貼切,黃承澤和段蘭芝,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兩尊打架的神仙。年輕警察走後,段蘭芝把雙腿有些發麻的我扶到了闆凳上,又給我接了一杯溫水,剛才倒是沒有覺得,隻是水遞到了手上,我才發現自己此時的确是又渴又餓了。餓暫時無法滿足,渴還是可以的,我咕咚咕咚連喝了三杯水,段蘭芝才悠悠開口問道:“黃承澤說的是真的嗎?”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把我發現漫畫稿件遺矢,根據記憶複原成短篇小說的始末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段蘭芝聽:“就是這樣,至于那個眼鏡,我的确是害怕有線索遺漏,才在網上購買的,哎,我真的不是h。”段蘭芝聞言,點了點頭:“哎,我又何嘗不相信你呢,但是,現在黃承澤有意對付你,手上又都是對你沒利的證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想習慣性的用手愛撫一下段蘭芝的秀發,擡起手卻想起來我的雙手還扣着手铐,隻得苦笑一聲,重新把手放在了腿上,說道:“沒關系,隻要你相信我就好,黑的說不成白的,白的也說不成黑的,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段蘭芝離開不久,黃承澤便是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重歸原位的擺設,他皺了皺眉毛,很快又舒展了開來,對我陰陽怪氣的說道:“弄了半天,你還是得靠女人,啧啧啧,太失望了,我還以爲你會保留尊嚴,一直坐在地上呢。”面對黃承澤的冷嘲熱諷,我毫不畏懼,笑道:“那你不還是得靠家裏的關系,一點能力都沒有,如果你是個草根,局裏誰會服你?”“你他娘的别給臉不要臉!”黃承澤猛然沖到我面前的桌前,猛然拍動桌子,怒喝道。我聳了聳肩,身子微微前傾:“原句奉還。”黃承澤聞言,卻是怒極反笑,拉起闆凳坐在我對面,道:“忘了告訴你了,上面批準……上面要求我審訊你,現在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哦。”我不冷不熱的算是對黃承澤的話做了回應。“态度放端正一些!”黃承澤有些氣惱。“黃警官,我态度很端正了。”我笑着說。“好好好,我問你,你的那些小說是怎麽回事?!”黃承澤問道。“小說,個人愛好喽,工資那麽低,家庭不富裕,我自然要寫小說去賺點稿費。”我聳了聳肩。“那小說上标注的殺人手法,跟那個兇手的殺人手段類似是怎麽回事?”黃承澤問。我冷冷一笑:“世界上巧合多了去了,我說得清?再說了,我的和h殺人手段相吻合幾篇小說創作時間,是在案件發生以後吧?小說源于生活,你這個不懂藝術的人不懂嗎?”黃承澤氣的直發抖,許久,他咧嘴笑了笑:“那我還在你電腦裏發現了幾篇漫畫,可是在案發之前吧。”我笑了笑,說道:“那看過我這幾篇漫畫的人多了去了,其中萬一有兇手根據我的漫畫獲得了靈感呢?”“你……你就狡辯吧!”黃承澤說。“這不是狡辯,這是事實。”我說。“那你的偷拍設備是怎麽回事?”黃承澤說。“都說了,我是愛好,也要汲取靈感,喜歡各種兇案現場的屍體,你應該已經調取過裏面的内容了,裏面的照片都不是h做的案子吧?當然,我承認,我這個偷拍設備是考慮不周了,組織可以按照紀律給我處罰,我認罰,據我所知,這些照片我并沒有外傳,所以并沒有在行動上違反保密協議,那麽,就算處罰,也是從輕處罰吧?”我看着黃承澤,當仁不讓道。“你的狡辯技術還真是一流啊,但是,說到底,你都很有嫌疑,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就是h!”黃承澤。面對黃承澤這種得理不饒人的小人,我也不會再客氣什麽,我冷笑道:“理由?證據呢?執法部門是你家開的?就憑你那種榆木腦袋,也能算是有理由?拜托你好好想想,我如果是h,是誰把我擊暈的,如果是我自己裝暈造成不在場的證據,那麽,路上的監控顯示,我是沒有出過那個衛生間的,又是怎麽做的案。”黃承澤被我直切要害的反擊搞得有些無言以對,他的确是個草包,許多事情都是任憑自己性子瞎猜,稍微有一點證據,就摸不着北,不會全面的去分析,這種人,我真的懷疑他在警校是不上課的。當然,我也在此時擺出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話說回來,黃隊長,你接到的匿名舉報,落款是不是h?是不是隐藏了号碼?”黃承澤身子一顫,顯然沒有想到我能知道這件事。“看來我猜對了,黃警官呀,h是殺人兇手,利用你笨把我這個正在把他線索一條一條捋出來的人關起來,是别有用心啊,我如果真是h,把自己關起來又有什麽好處呢?按照我的邏輯,h是覺得我對他威脅太大,所以才舉報我,煙霧彈啊親,你就不能思維缜密些?”我啧啧搖頭。“胡攪蠻纏!”黃承澤怒喝道。“怎麽着急了呢?哦,我明白了,是我低估你了,你不是笨蛋,反而特别聰明。”我笑着說。黃承澤聽我說到這裏,神色有些緩和,但是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臉頓時轉爲了豬肝色:“你早就和h串通好了,把我陷害,利用你的關系把我關進來,以便h之後毫無障礙的繼續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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