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崩潰


()看到劉警官的笑,我的心中更加确定了,他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你笑什麽?!”我的話語,是在提醒周圍的遊客,把他的笑捕捉下來。

“我是在想,自己究竟爲什麽,會被你當作是殺人兇手?”劉警官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問我。

“你就裝……”我充滿嘲諷的話說到這裏,卻被段蘭芝打斷了,隻見段蘭芝哽咽的說:“你叫我怎麽相信你,你的推斷全都是錯的!錯的!”

我身子一震,回頭看向梨花帶雨的段蘭芝,我的心被糾的猛然一疼,我伸出手去,想要扶她起來,她卻用那種極其絕望的目光看着我,“啪”的一聲把我手打開,徑自站起身來,指着劉警官,看着我道:“他是我老師的丈夫,是我叔叔的戰友,他不止一次的向上級請示,擺脫了你對你養父的殺人嫌疑,他不止一次的對我說你的好話,說你沒有學刑偵可惜了,你是個很有天賦的男孩,說你身世可憐,說我要多讓着你一點。這樣的人,你竟然懷疑他是兇手。周海生,我沒想到你是這麽忘恩負義的人。”

聽到段蘭芝的話,我的腦子嗡嗡作響,而我的心情也是更亂了。

我怎麽能想得到,段蘭芝和劉警官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很快,我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那又怎麽樣?”

沒錯!那又怎麽樣!

我重新擡起了頭,死死的盯着劉警官,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劉警官,請你告訴我,2010年12月31日,你在哪裏?最近發生這四起連環殺人案,你又在哪裏?!”

劉警官聽到我的問話,将配槍收回到了腰間,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咧嘴笑着搖了搖頭。

“你心虛了?不敢回答了?”我再次質問。

劉警官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周海生!你夠了!”段蘭芝沖到了我的面前,拽住的我左臂猛然一拉,我的身子被她拽的轉向了她,但我的臉仍面對着劉警官這個極其可能是殺害我父母以及養父的真兇,怒目圓瞪!

看到我這番倔強的作态,段蘭芝強忍的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一般奔流而下,段蘭芝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你想知道?好,那我告訴你。”

聽到段蘭芝的話,我才有些詫異的将目光看向段蘭芝。

段蘭芝看到我的目光終于看向了她,嘴角浮現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慘笑,像是在嘲笑我,亦或者在自嘲。

見到我又皺起了眉頭,段蘭芝笑道:“五年前,也就是2010年12月31日,應該是星期五吧,那時候劉叔還在齊魯警官學校教刑偵學,我記得他周五課最多,當時根本不可能抽空千裏迢迢跑到仁和鎮殺你父母,請假?那我可以給你找到五年前的出勤記錄,或是找到當時他的所有學生,問問他當時有沒有請假。”“出勤記錄可以造假,過了五年學生也不可能記得之前某一天他的出勤情況。”縱然段蘭芝的話讓我有些動搖,但我仍是說道。

我終于,把我這“偏執型習慣思維”搬到了明面上。

後果,是段蘭芝看着我時,眼白仿佛化爲了灰色,那種絕望至極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從她臉上見到過的。

“沒想到。”段蘭芝說了三個字,便被淚水哽咽,她仰起頭,任由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流到頸部:“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我相信了你那麽多次,你難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沒有不……”

我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段蘭芝打斷了:“你父母的兇案,我不在現場,也提供不出更多劉叔不在場的證據。你養父的案子,我沒有加入重案組,也無話可說。但是從我加入重案組以後的案子發生的時間,我幾乎都跟劉叔在一起,難道我是他的同夥?還是被他催眠了?不好意思,不僅僅是我,後來幾起案子發生的時間,重案組除了外出蹲點的同事,幾乎大半重案組的成員都在一起沒日沒夜的讨論案件,我們一起吃飯,就連上洗手間,也規定不得超過十分鍾的時間。”

我張開了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仿佛嘴被什麽東西無形的堵住了,怎麽,也說不出口。

段蘭芝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周海生,劉叔對你的評價是很聰明,很有刑偵天賦,我之前也這麽想,但是,我現在改變了我的想法,我覺得,你的自大,你的盲目自信是你最大的缺點。對于劉叔,你的判斷全部錯了!”

“不!我沒有錯!我不可能有錯!”我雙手捂着頭,瘋狂的大叫,旋即指着劉警官,道:“他剛剛一定是在觀光層喝咖啡,在東南角的座椅處欣賞齊魯的混亂,對!一定是這樣。”

“啪!”段蘭芝的右手,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我的臉上,我的動作停止了。

我剛才瘋狂的舉動,以及竭盡全力的大呼小叫,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這場景不像是我們三個人在對話,反而像是拍電影的片場。

“看什麽看,都散了,警察辦案!”後面傳來了幾個協警的聲音,協警配合着公園的保安,很快就把圍觀的人都驅散了。

“頭,怎麽回事?”一個協警走了過來,看着劉警官,然後又陷入呆滞,兩眼無神的我以及段蘭芝,問道。

段蘭芝沒有回答協警的話,而是看着我,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依然是這樣,我們所有重案組的成員都聚在一起,甚至都沒有出警局,因爲數據專家推算,兇手可能就是在這兩天作案,我們希望搶先一步,分析出對方下一起作案可能發生的地點,從而進行排查。”

段蘭芝再次揚起了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直至今天中午……周天仁遇害後,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電視大廈。但是路上,我收到了你的短信,我不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劉叔理解,劉叔相信你,于是吩咐重案組兵分兩路,我和劉叔帶着兩個協警來電視塔,其他人排查電視大廈。在你剛才找到我之前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劉叔才第一次與我分開,上觀光層調查可疑人物。我說這麽多,是想告訴你,你真的錯了,你需要冷靜,刑偵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是電視裏随便想想就能破案的,刑偵,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小段,别說了!”劉警官打斷了段蘭芝的話,走到了我的面前:“周海生,如果,你還不相信我,你可以讓小段去找電視塔要觀光層的監控,還有,你說的西北角的觀光桌上的确有杯咖啡,但咖啡的主人是一個三十歲出頭,帶孩子來旅遊的高麗女人,她們在那裏玩了一下午,你過去的時候,碰巧孩子要上衛生間,不認識中文,正在詢問服務員,這些都可以從監控裏看到。”

聞言,我身子一震。

“無時無刻,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但是,也要做好随時推翻自己推斷的心胸,明白嗎?”劉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說完,劉警官率先向大門口走去。

“頭,他怎麽辦?”協警問段蘭芝。

“他遇到很大的刺激,需要安靜,爲了避免他精神崩潰,把他先帶到局裏吧。”段蘭芝看了我一眼,語氣充滿冷漠。

“帶我回局裏?”我冷哼了一聲,擡起頭來:“憑什麽?我犯了什麽罪?”

段蘭芝看着我,露出複雜的神色:“如果非要安排個罪名的話,襲警算一條,阻礙警察辦案,算第二條。”

說完,段蘭芝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大門外走去。

……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錯,他一定就是兇手。你們都被他騙了,我比你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了解兇手,因爲我親眼見過他,我聽到過他真正的聲音。”從警車,到警局禁閉室,我一直在喃喃自語這句話。

縱然,我的推斷完全被推翻了。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沉痛了,沉痛的讓我覺得我的精神都陷入了崩潰的邊緣。我不明白,我爲什麽會錯,我不明白,自己之前那幻想着把兇手繩之以法,揭掉孫悟空面具下的正是劉警官那僞善嘴臉的畫面,爲什麽會轟然破碎。

我更無法接受,把我幻想擊碎,把我推斷完全推翻,更是把我關到警局裏的人,竟然是我最愛的段蘭芝!

大概有三天時間,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第四天的時候,來了一個心理咨詢師,開始嘗試與我溝通。用心理咨詢師的話,我内心的抗拒性太強,他無法與我溝通。

第六天的時候,段蘭芝對我說,我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出去。

第七天,我想通了。

對,我太盲目自信了,我的推斷都是錯的,五年前,我聽到的聲音,在我記憶裏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五年前,我猜那個兇手有五十歲左右,過了五年,至少也該有五十五歲了,但劉警官應該還不到五十歲,我的确錯怪他了。

“放我出去吧,我想通了。”我說。

開門的是那個把我從電視塔帶來的協警,他對我說,想通以後,可以去段蘭芝家找她,她這兩天休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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