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學,我沒心思關注學弟學妹,把王幽夢的事也抛在了腦後。
周末晚間,我開着小車,一個人前往都城,車上的副駕駛上,端放着價值昂貴的元青花蒜頭瓶。
鈴鈴鈴~
手機響了,我一邊接電話一邊開車:“喂~芷靜麽?”
“嗯嗯呢~起靈你去那了,想你呢。”葉芷靜說話時有了些許嬌媚,不再是絕對的高雅淑女音。
“張胖爺安排,我去都城吃頓烤全羊,順路把咱家的元青花暫時寄存在他家。”我心情很舒服,這二十來天沒跟女孩兒同居,猛的來一下,發現她改變不少。
有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也就麻木了,偶爾分開一下都冷靜冷靜,思考一下怎麽在一起才最好,着實是一件美妙的事。
當然,這得在兩人關系穩固的前提下,别弄個不好再分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人家想你想的不要不要的~”咿呀~那小聲兒,太柔了。
可能我也是個俗人,心中特别受用:“盡量早點,回去給你帶一個錫紙烤羊腿,還要别的嗎?”
“再帶兩罐啤酒吧,老嶽去追求學弟,我估計她晚上還得受刺激,安慰安慰她。”葉芷靜很是無奈,她最近經常安慰感情頻頻受挫的嶽瑩。
“好,我多給你們帶點好吃的......”
很奇怪的感覺,葉芷靜平素會問我,路上多危險,鐵魔大鬧,你怎麽可以一個人去,再不就是元青花爲什麽放在張龍溪大師家,你都沒有跟我這個女主人商議?
可是今天她沒有問,而是像個小女孩兒似的噓寒問暖,細述衷腸,仿佛把所有的大事都讓我這個男人做主的感覺。
男人的豪氣充盈與胸,就好像我征服了一片疆土,成爲這裏的王一樣,特别爽~
說着說着~我挂斷了電話。
原因無它,在前方高速公路的一顆斜柳樹枝上,懸挂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鈴鈴鈴~手機立刻響了起來,還是葉芷靜。
我笑着把手機連同元青花丢在副駕駛上,然後獨自一人下了車。
在我下車的一瞬間,仿佛天黑的特别快,黑雲遮掩了日落前的最後一抹夕陽。
而斜柳樹枝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越發猙獰了起來,而且其間還閃過兩道嗜血的紅芒。
一陣怪風和靈異的磁場同時閃過,車燈瞬息滅了。
漆黑的夜、無星的空、陰森森的冷風!
搖曳的黑樹林、車燈泯滅、飛行的小鳥忽然墜落而死。
空氣中透着腐蝕而血腥的氣息,死亡的陰影迅速彌漫開來,籠罩了這裏的一切......
滴答~滴答~
身後傳來微小的聲音,盡管摻夾在風中,我依然聽的清晰。
我轉頭側目看了一下,是一位滿臉是血的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一身血衣,手中還拿着一個布偶小熊。
她就站在我車的旁邊,幽冷的盯着我看。
“飒殺~~~”突然,我前方傳來厲狠的喊殺聲!
目光輾轉,隻見斜柳樹枝上那一團黑霧飛射在我面前,形成一個身高兩米的巨大鐵人,這個是......日本古戰甲?
沒錯,在網上見過,這種盔甲是日本戰國時期的古戰甲,腰佩倭刀,手持長砍刀,看不清盔甲内的容貌。
難道說這就是鐵魔,鐵魔是個日本邪祟?
“哇呀呀呀~”古戰甲行進間怪嘯連連,劈斬出各種刀勢,每每刀鋒劃過就會驚起一陣陣陰風。
他多餘動作多,來的也是相當快,我轉過頭來不到兩秒鍾,它手中的長刀就要砍在我的肩上了。
可惜身邊沒帶越王劍,否則定要跟他硬拼對撼才爽,才男人爺們。
既是如此,我突然上前一步,面對面震天動地的大喝起來:“臨兵鬥者皆陣列!”
九字真言一字一言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震撼力,瞬息淹沒了鬼嘯,沖破了陰雲,将四方陰邪震蕩的天翻地覆,無所遁形!
當我喊道“列”字訣分裂術的時候,這日本古戰甲就不抵了,一身原本黑鐵精良的日本古戰甲猶如風中殘燭般,似乎快要散架子了!
它擋不住我的絕招九字真言,也就是說明了它在我的實力之下。
當初我931年淩亂道行的時候,九字真言頌就震撼一方,現在2032年道行,還是萬年道基,家傳絕學九字真言頌的威力是今非昔比,更勝從前無數倍。
不過念到列字訣,我還是停止了。
停下,必須停下。
觀其骨形,窺其内神,這古戰甲應該很值錢,真要被我吼碎了,等同于燒鈔票玩兒,閑的蛋疼。
這種時候,我腳踏七星,身正意明,手中祭印式、制造行印式、開印式,口中喝道:
“三五堂堂,日月爲光,陰陽交會,四時中央,神印一下,萬鬼滅亡,急急如律令!”
上清伏魔玄法一出,這日本古戰甲被天空降落的七塊銀錠定住,頓時摔倒在地,暫時無法動彈——機會!
我上前一把搶過它的長把戰刀以及腰間倭刀,左手太極神圖禁锢其全身,指掌間強大的封印力讓它動一下手指都艱難無比。
而後我一屁股坐在它身上,用戰刀撬着它腦袋上的頭盔。
殺它是一定的,不過在幹掉它之前先把這身盔甲卸下來,正好最近葉芷靜的兩百萬花光了,我的711萬也隻剩下400多萬了。
攔路搶劫不好,但是反過來打劫壞人,我這也是正義之舉,理所當然。
“啊哦吼吼吼~~~”上清伏魔玄法的時間過後,這身着古戰甲的邪祟凄厲大叫,不停的掙紮,企圖破開我指掌間的太極。
不過我現在說到底是2032年的道行,萬年道基,一般三千多年道行的,都未必是我對手。
我揮起麒麟臂,上去一拳頓時将其打懵了:“可惡,這烏龜殼還真難卸開。”
正在我扭着它的脖子,來回轉圈的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一陣陣刺耳的破風聲?
飕~~~~
我吓得一縮脖子,隻見我身前一米遠的地方,忽然從天空中降落一把劍,劍——越王劍!
是聖神器越王劍!
我愣神片刻後,欣喜的接過越王劍,向黑夜裏大喊:“紅妝大人,你原諒弟子了?”
“哼~不把吃的虧找回來,永遠不要回玉家祠堂。”果然是玉狐仙靈紅妝,隻是能聽聞她冷冽的聲音,卻不見其身影。
那古戰甲要跑,我連忙再回來按住它,向黑夜中大聲道:“紅妝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失去的場子連本帶利找回來,不會給玉家祠堂和韓家丢人的。”
如此看來,我得到傳國玉玺,可能也在她的預算之中,包括吳曉那些時日的失蹤,都是有根據的。
“嗯~他左側肩胛骨處有一裂口,你用越王劍刺在那裏他就死了。”天外傳來指導的聲音。
是嗎?
我将其推翻過身來,掀開他的披風一看,果然在左邊肩胛骨處的盔甲上有一處細小的裂口。
“去死吧!”我抄起越王劍一刺!
呃~~~這邪祟是理所當然的死了,但是當我拔出越王劍的瞬間,那手感,啧啧啧~聖神器就是聖神器,劍出鞘,驚天地,泣鬼神,所向披靡。
想當初我在黑獄拔出的那把越王劍,還真就是假的,那時我沖冠一怒,腦袋發燒才沒有注意,真是太逗逼了。
斬滅這鐵魔以後,我收劍回鞘,将越王劍插在腰間,伸手收拾這件古戰甲:“紅妝大人,這個肯定值不少的錢,日本貨,咱就買了吧。”
夜空中紅妝傳來聲響:“留一段時間,等海中吞噬魔君大鬧之際,你再拿去扶桑島拍賣,能賣的上價錢,不過那把法寶戰刀不要買,記住,我給你的權限是,聖神器、法寶換高不換低,許進不許出,法器你随便。”
這是紅妝大人的行事風格,隻占便宜不吃虧。
不過,什麽是吞噬魔君?
那是什麽髒東西,我想了下道:“對了,弟子新得到一件元青花,底蘊非常好,要不要培養一下?”
紅妝大人很是厭煩的語氣:“世間美妙的東西有女人就夠了,弄什麽瓶子,祠堂内頑劣的陰靈有都是,回頭再給你打壞了,趁早換别的物件培養。”
不喜歡有一個借口就行了,爲什麽還說兩個,看來紅妝大人是真的不喜歡那件元青花。
想來也是,我們玄黃門的寶物,那件都外在牢固,用農村的話來說,就是特别皮實,像這種精雕細琢的古物件幾乎就是絕迹。
恭送走紅妝大人以後,我連忙回來收拾日本古戰甲,咦~
正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見到車旁弱弱摔倒的女子,披頭散發的也看不清楚是誰,反正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年紀還不大。
是了,這女子還沒死,隻是被鐵魔禍害了,迷了心智,具體傷勢什麽樣也不知道。
“救我,求求你救我~”鐵魔一死,她身上的邪法解除,人也清醒了。
我一邊收拾一邊道:“還能大聲說話,那就死不了,坐我車後邊,一會兒送你去醫院,哎~後邊,不是副駕駛。”
有點麻煩,這日本古戰甲超大,還是整套的防護裝備,賓利添越的後備箱放不下,隻能放在車後坐上,那滿身是血的女孩兒還不敢靠近同坐,硬生生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我一邊抱着元青花一邊開車,而坐在副駕上的女孩兒總是回着頭,一臉驚懼的看着車後邊的日本古戰甲。
鈴鈴鈴~
手機再次響起,我接了電話。
“韓起靈你怎麽能不接我電話,你沒事吧,路上遇見了什麽,是鐵魔嗎,有沒有受傷......”絮絮叨叨,女孩兒一緊張又變成過去的葉芷靜了。
這邊我費力開車來到都城,把那個受傷的女孩子丢進醫院,好心幫她颠覆了兩萬塊錢醫藥費。
肩胛骨中了一刀,眉心的邪術已經被我破解了,這些錢應該足夠救好她直至出院了。
随後我去應約張龍溪的品鑒宴會。
到了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元青花下車,路上的時候就怕急刹車,我幾乎就是20邁開過來的,老太太蹬三輪也會鄙視我的速度。
“哎呀~韓老弟,遲到了吧,一會兒定要罰你三杯。”張龍溪笑嘻嘻的接我下車後,猛的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後,怒目圓瞪:“是鐵魔,必須殺死它,萬萬不能讓它跑了。”
我着實吓了一跳,幾乎是用“繩命”在護衛着元青花:“胖爺,那東西已經嗝屁了,走啦,進去吃飯。”
張龍溪大師驚的頭暈目眩:“什麽,鐵魔死了,這怎麽可能......啊~越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