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你個懦夫,有種單挑,你們别拉我,我要磕死他~~~”馮小熊一臉猙獰,憤怒叫罵中,被王重拉進了船體裏間。“狼哥,幹嘛拉我,咱倆再一起揍他啊呃~四哥,四嫂?”馮小熊看見我和葉芷靜穩坐客廳,對這一幕有些腦筋轉不過來。葉芷靜歎口氣道:“小熊,你坐這,我幫你擦擦傷,看你都流血了。”“哎哎~”馮小熊笑嘻嘻的坐過來:“四哥,我們這都打一天了,咋沒看着你,一起去打架啊!”我喝了口香茶,悠閑問:“打架,爲誰而打?”馮小熊當即大聲道:“當然是爲了兄弟,爲了我們玄黃門,他奶奶個球的黑獄,竟然敢欺負咱們挑事,我第一個不服氣。”“唉~”我真心無語,怎麽會有這麽傻的熊孩子?馮小熊一臉懷疑:“四哥,你不去打架,是不是擔心得罪了嶽西風,沒了那十套房子和十個車庫啊?”“糊塗!”我雙目一冷:“有勇無謀,就知道一腔熱血,能成什麽大事。”馮小熊撇撇嘴巴:“我沒想過要成大事,但是誰欺負咱們玄黃門,那就絕對不行,四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要是你因爲那十套房子,十個車庫而不敢得罪人,那我可看不起你。”我不解釋,指着窗子外邊道:“你從這個角度看看外邊,用心去看,看到了什麽?”“什麽呀?”馮小熊湊過去看了看,看了又看:“不就是咱玄黃、趕屍、無心、三清、白雲一夥兒,跟對面黑獄、茅山、布衣一夥兒幹架嘛,哎呀,我不在那幫家夥似乎要吃虧,不行我得回去!”葉芷靜連忙阻止:“小弟,你再用心看,看看兩方背後的寓意。”“呃,嗯呢~”馮小熊不敢跟葉芷靜頂嘴,再回身去看。王重在一旁沒好氣的道:“你可真夠笨的,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嗎,嶽星湖帶領咱們玄黃門一夥兒,嶽西風帶領黑獄一夥兒,他們兄弟再利用我們争權奪勢呢,而你就是被人利用的傻子,還勁勁兒的。”馮小熊臉皮一紅:“四哥,你既然早知道,怎麽不早點拉我,我這都打了一天了。”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馮二叔打電話來,我就讓你多吃兩天苦頭,多當兩天傻子,沖動,莽撞,動刀子,不受點教訓你沒個記性!”葉芷靜連忙出面:“好啦~小熊還沒到二十歲,那能有你看得遠,小熊不生氣哦~”“哪敢呢~”馮小熊尴尬笑笑:“呃~四哥,那現在這情況了,我們被人利用了,咋辦啊?”我皺皺眉起身道:“你們鬧成這樣,老師卻沒出面橫攔,知道嗎,這種情況很可怕,後果難以想象,誰在浪尖上誰倒黴,但是突然撤下,又失去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所以,你現在要把自己看成是溫度計,停留在37度不冷不熱,無論遇任何事,都讓自己進退有餘。”“好!”王重大笑起來:“起靈兄弟好計謀,如此我們平緩下來,那兩位背後之人上不去,下不來,就要看他們打架了。”“我知道了~”馮小熊又風風火火的跑了。而後一如我所預料,在大家寂靜下來後,那嶽家哥倆頻頻出面争鋒,言辭狠辣,火星四濺。帶着這種極度不和諧,我們一行順江河而下,來到了傳聞鬧鬼的——龍王廟。豪船來到龍王廟畔,兩方的争吵之音暫時寂靜了下來,猶如這片詭異的龍王廟一樣寂靜。真是邪門,原本山明水秀,可是轉了個彎來到這,鳥獸鳴蟬都消失了,細看林間雜草叢中,似乎連隻螞蟻都沒有。我們的船隻靠近老舊的木制碼頭停靠,衆人紛紛下船。龍王廟的牌匾是繁體字,廟宇并不大,前端門口有一口四方鼎,是鎮宅之物,卻并非是什麽好物件。“咦~那是什麽?”最前端的嶽西峰一臉訝然,我們也是大腦眩暈。隻見龍王廟裏走出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女人,一臉的陰森鬼氣,整個眼球都是黑的!馮小熊哼哼道:“出現邪祟了,秦朗大俠,你不爲了正道上前看看嗎?”“去就去,你個孬種就在後邊呆着吧,哼~”秦朗仗着己方人多勢衆,帶隊上前。就沖我們200多人這氣勢,又是青天白日的,那怕是厲鬼也得避讓三分,怕什麽。“啊~救命哇,救命~”忽然,我們身後傳來求救聲?什麽情況,前邊有鬼沒事,右邊反倒是出事了嗎!我們集體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小子掉進河裏,在那嚎叫撲騰呢。後邊的人連忙抛開繩索,将他拉了上來。高天起沒好氣的道:“這就給你們講了一個教訓,誰膽子最小躲在最後邊,鬼就一準找他,虎了吧唧的人最長命。”“你們看他的腿,啊,他的腿上怎麽都是血啊?”掉進河溝裏的小子腿上都是血,老師上前拉開他的褲子,裏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水蛭!“我來~”簡甯上前,用一小塊指甲大的黑木,在其腿上環繞了一圈。别說,那些咬在皮膚上的水蛭都掉了,苗家之術對付蟲類果然有獨步造詣。後邊的小場面解決,我們回頭一看龍王廟的前端,發現那一臉鬼氣的女人不見了?“女鬼哪去了,跑了嗎?”衆人有些不解,同時心間忐忑起來,隻怕此行多有不順。嶽星湖眼神凝重:“她不是忽然消失的,沖我們招了招手以後,就走進裏邊去了。”李道奇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們心安理得的進去拜龍神,無需想其它的事。”有老師們帶頭,那就進去呗。隻是這種時候,人人都多看一眼那個混進人群中的秦朗。世界上真的是什麽人都有,人家就是厚黑到底,就是有一股不要臉的勁兒。我走的時候,回身招招手:“姚劍,你跟在我身邊,别亂走。”“好嘞~”姚劍笑嘻嘻的過來,同時表情一變,瞪了眼旁邊那小少年。葉芷靜最近身邊總是跟着一個小少年,就是在大客車上時,那個被惡魂頭所害的那小子,他叫吳明,是麻衣神相門的。這吳明人小鬼大,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剛剛情窦初開,把葉芷靜視爲神仙姐姐,我也是醉了。姚劍發現這一情況,故此露出了敵意。我們幾個同人群前行。走到龍王廟門口時,林海義道:“沒有道行的人在門口左右兩側,站成了兩排,隊伍伸延進入其中。”黃林賢點點頭說:“老林處事就是謹慎有度,沒錯,就像古時候守衛一樣,人挨着人,站成兩排。”一幫小弟子去搶位置,誰都不願意落在末尾,爲此還發生了點小争執,而我們則是直接進入了裏間。進入龍王廟,我們率先看到的是一個無頭的龍神,左右兩側金童玉女沒有臉,整個臉部的雕塑被削平了,其上血淋淋的異常吓人。供台上的貢品長毛了,看來此地蕭條一段時間了,不過在這之前應該是有香火的。咯咯~咯咯~我們之中忽然多出一種聲音,又像是陰笑,又像是磨牙。高天起沒好氣的怒罵:“無恥鼠輩,藏頭露尾,有本事的正大光明出來一戰。”邪祟當然不可能出面對戰,不過高五叔的喊聲讓我們心中一震,頓時生出幾許面對的勇氣。我們零零散散的,不離人群,四下觀看這近來破敗的龍王廟,企圖找出點線索來。“噓噓~”姚劍拉了我一把,到一邊附耳小聲道:“出來的時候我爸說了,離那幾位宗門嫡傳後裔遠點就沒事。”“嫡傳後裔麽,他還說了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姚劍搖了搖腦袋:“那就沒有了,不過我爸說此行很危險,但是也得來了,因爲此行結束之後就正式進入學院了。”“嗯~我知道了,你就在我身邊,别走遠。”我這話純碎多餘,那小子距離我從來不超過一米遠,比葉芷靜還近。而女孩兒身邊那個吳明也是,這讓我又好氣又好笑。“哎媽呀~死,死,死人,這裏有死人!”裏間凄厲驚叫一出,我們連忙跑進去看。隻見龍王廟的後身,有兩個被拔光了衣服的男子,光溜溜的死在地磚上,氣絕身亡!趕屍門的劉雲澤前輩近身看了看道:“精陽耗盡而死,他們是讓那個女陰物給禍害了。”此言一出,我們大感尴尬。陰陽界裏邊這種事其實不少的,鬼怪邪祟的心裏極其扭曲,什麽違背人倫的事都做,隻是我們正道刻意不提,故此傳言較少。“如此說明,男人花心的早晚不得好死。”無心門的趙琳陰陽怪氣的說完,瞪了一眼葉天宇。兩人曾經有過一腿,隻是說趙琳被騙着實牽強。她從别人手裏敲來葉天宇這個男朋友,得到了一輛寶馬,現在還耀武揚威的四處開呢。“咦~這有一個活的,他還活着!”找到後院的最裏間時,葉新陽老師帶領幾個學生,從草叢裏擡出一個滿臉憔悴青黑的中年男子,他身上也沒有衣服。女人們聞訊連忙退了出去。我們男人趕緊把他救出來,給他衣服,喂他喝口水,也不知道誰那麽有才,還遞給他一袋脆脆腸。中年男子狼虎的吃完,這才找衣服穿上:“呼~~~總算是獲救了,我們趕緊走,趕緊走吧!”“别急。”秦澤生好奇詢問:“你遇見了什麽髒東西,如實說來。”中年男子一臉慘淡:“說來慚愧,我鄭超這輩子算是出奇了,出門到近郊旅個遊,船壞了,公路也封了,在這留宿過夜被女鬼強上,一晚六次,我連續支撐六天了,你們再不來的話,女鬼不殺我,我都要自己殺自己了!”“哈哈~嘿嘿~”衆人忍不住偷笑,這家夥還真猛。嶽西峰大樂:“那麽鄭六爺,敢問這六天六六三十六次你爽不爽,要不要繼續留下啊?”“拉倒吧。”鄭超簡直要瘋了:“那女鬼簡直就像老處女一樣可怕,拜托,求你們一定要救我走,我不想在留下了。”馮小熊一臉不解:“老處女怎麽了,很恐怖嗎?”葉天宇壞笑:“鄭六爺見笑了,這熊孩子是從莎士比亞來的,不懂那些,希望你不吝賜教。”“莎士比亞?”鄭超呆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笑了。氣氛怪怪的,李道奇沒好氣的道:“行了,都别嘴貧了,也不分個場合,鄭六兒,那女鬼現在藏在那你知道嗎?”“我叫鄭超。”中年男子一臉郁悶:“我也不知道那女鬼在那,到晚上她就出來了,對了,你們是怎麽來了,坐車還是坐船?”“壞了!壞了!”我們很多人同時想到:“快回去看看豪船,有沒有損壞。”我們擡着無法走路的鄭超出門,否則這家夥就學那殺豬叫慘嚎,可害怕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浪費了點功夫回去一看完了,豪船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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