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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管中窺豹




司冕做事向來速戰速決,三天後,他們就上了前往安家老宅的馬車。

左丹青伸手撩起車簾,看着路邊的風景由繁華的街道一點點蛻變成茂密的樹林,随着身後留下的一道道車轍,漸行漸遠。

“真沒想到,相國大人這麽好說話。”左丹青看的累了,放下車簾,倚靠在身後放着的軟墊上,在她的對面,司冕正饒有趣味的打量着自己。

同以往绯紅色長衫陪着七色寶石的風騷裝扮不同的,今天他隻着了一見玄色對襟長袍,腰間随意的系着一塊墨綠色的玉佩,如緞般的青絲也也不似往日那般用鎏金冠束起,而是自然披散在肩頭,半掩住白皙如雪的肌膚。

本想着偷瞄一眼,卻被一直關注着自己的司冕逮個正着,左丹青無奈,隻好眨了眨眼眸,歪着頭調笑:“今天怎麽穿的如此素淨?倒不像是你的風格。”

司冕遞來一個幽怨的眼神,伸手輕扣了下車内矮桌的桌面,言簡意赅的答道:“既然說是養病,自然表面功夫還是要下足了的。”言罷,他又低頭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的,十分中肯的評價:

“唉……天生麗質,果然是穿什麽都好看。”

“……”

左丹青無語,默默腹诽等你變成秃毛雞,還會不會說這樣的話。

誰知司冕似乎猜透了她心中所想, 舔着臉湊到左丹青面前露出一絲邪笑,旋即開口:“夫人可是再想我什麽都不穿的摸樣?啧啧……放心,有朝一日,定會讓你看個真切。”

真切個鬼啊!左丹青咬牙,蓦地擡頭,正好對上司冕璀璨奪目的星眸,在他的眼底,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哀傷在流動,在這一瞬間,記憶中的兩個身影重疊,一時間讓她難以分辨清楚,左丹青忍不住蹙眉,心下“咯噔”一跳,慌亂中移開了眼。

等她再看回去的時候,司冕臉上的邪笑又恢複如初,仿佛剛剛那莫名的情緒并不存在,耳邊也傳來他戲谑的話語:

“老宅人丁稀薄,到時候夫人就不用礙着長輩在場,不好意思了。”

這感情好,他當自己平日裏是不好意思?!左丹青頓覺頭疼,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她總不能說看着司冕的這張臉,就會總不由自主的想起另外一個人吧?想到那個人當初對自己的利用和不坦誠,就讓她難以釋懷。

司冕見左丹青沉默,很識相的轉變了話題,他拄着半邊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左丹青,徐徐出聲:

“其實我準備去老宅,還有别的打算。”

聞言,左丹青眉心一跳,擡眸疑惑的望着司冕,等待着他的下文:

“最近……頤充可能會不大太平。”

他是怎麽知道的?!左丹青吞了吞口水,眸光中又多了幾分審視,自己之所以知道,是因爲當年大遼的鐵蹄踏破了頤充城門,掠奪了萬花園中珍藏的寶物又放火燒毀了一半園子,幾十年的光景,萬花園兩次淪陷火海,成爲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說那地方風水不好,也有人說女帝無能 ,上天震怒故而降罪于百姓,可是誰知道短短的半年間,在冉雲戰死之後,女帝成功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權,并給予遼東緻命一擊,将他們徹底趕出了南擎的土地。

這其中的具體細節,遠在郦城的左丹青并不清楚,可是如今她身處南擎也并未感受到什麽風吹草動,同樣稱病在安國府的司冕是如何知道的?

帶着滿腹的疑惑,她假意詢問:“你的意思是……最近會發生大事?”

“夫人這兩個字形容的,是否太籠統了點?”司冕撇了撇嘴,似乎咬定了左丹青知道内情。

“國家大事,豈是我這個内宅婦人能夠非議的。”左丹青垂眸,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司冕也不惱,歪着頭的凝視着左丹青,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洞穿一切。

“恩,吾家夫人的确是個安分守己的内宅婦人,像是倒賣硝石,暗中屯糧這樣的事情,從來都不沾邊。”

左丹青頓時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有氣無力的對着司冕飛來一記眼刀。

見左丹青并不答話,司冕巧笑嫣然,隻當她是默認,修長的手指摸上托盤裏放着的茶壺,在颠簸中擡手斟了半杯茶水遞給她。

“天氣太熱,夫人喝點涼茶消消火氣。”司冕恭恭敬敬的樣子,讓左丹青挑不出半點毛病。

隻是那在自己面前晃蕩的俊顔,怎麽看都怎麽欠扁。左丹青深吸一口氣,決定攤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瞞。”她靈機一動,拿出了冉雲當擋箭牌:“我也是從冉将軍那裏聽到了些口風,又正巧從無晝樓回來的時候跟雲梓遇上了一處硝礦,想着或許會派上用場,才讓扣子小小的活動了一下。”

畢竟,她總不能直白的告訴司冕,自己有着上輩子的經驗,所以才會未雨綢缪。思及至此……她忍不住歎息出聲,這個秘密,恐怕直到她死,都要被一起帶進墳墓。

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其中盛着的液體也灑落出來,司冕怔住,本以爲左丹青會繼續敷衍,卻沒想到她竟會說了出來。

“原來冉将軍也有所察覺,”司冕話鋒一轉,又回到動亂這件事上,左丹青正關心這個,于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隻聽他繼續道:“據說軍機處上的幾份折子,都被壓下來了。”言罷,司冕歎息出聲。

“已經這麽嚴重了?”左丹青不記得上次動亂的具體時間,隻知道萬花園是在年後遭的那一場大火,可是如今還未過十月,此事就已經冒出了苗頭,難道說……這一世動亂要提前麽?

不等她仔細思忖,司冕就又道:“我留在的薊州的探子說,薊州和鳳栾城的交界處,已有一座小城淪陷。你千萬不要小瞧那塊巴掌大的地方,那裏素有天險 ,是兵家必争之地。”

再次聽到鳳栾城的地名,左丹青立刻蹙了蹙眉:“朔北對鳳栾城向來看得很緊,生怕還有前太子餘孽作怪,怎麽會在那個地方,被遼東鑽了空子?”

司冕搖頭,顯然也并不知情:“我們相隔千裏,隻能是管中窺豹的。”

“是我心急了。”左丹青咬唇,想到前世冉雲的遭遇,胸中頓時升騰起一股煩悶之感,郁結于心,難以排解。

“不是你急,而是所有人都急。”司冕斂眸,遮擋住眼中的嘲諷,“如果不是當年父皇爲我留下不少耳目,我又如何能夠知道有人故意壓着軍情不報?隻是長此以往……恐怕……”

“恐怕早晚禍及都城!”這一次,左丹青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心中卻感慨司冕真有先見之明。

“是啊,所以我才想着先回老宅,看看有沒有的應對的方法,實在不行……”司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丹青幹脆利落的接過:

“實在不行,就三十六計走爲上麽?”她好整以暇的望着司冕,難掩眼角的笑意,心道這家夥還真是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知我者,青青也。”司冕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卻見左丹青突然掏出懷中的繡帕,替他将手背上的茶漬清理幹淨,終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畢竟有皇族的血統,就這樣背棄百姓離去,真的合适麽?”

聞言,司冕的眸光頓時黯淡下來,左丹青看着他突然變得低落的情緒,暗恨自己失言,誰知接下來,卻聽到對面傳來一陣凄然的笑聲:

“當初的母妃狠心将我送到朔北的時候,可沒人對我負責,更何況的,我本就是甯負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負我的奸佞之輩。”

這明顯是賭氣的話,左丹青苦笑,伸手将言語間落在司冕菱唇上的青絲撥開,突然柔聲開口:

“一切都未可知,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妄下定論,或許在此之前就能化險爲夷也說不定。”

聽着她這自信的口吻,司冕蓦地擡眸,正對上左丹青堅定不移的目光,仿佛是冬日嚴寒冉冉升起的暖陽,将他心中的皚皚白雪漸漸消融。

他又何嘗不希望能夠避免這次浩劫,不看到漫天的烽火将繁華的城池吞沒,不看到的硝煙之後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隻是……司冕的手指漸漸收緊的,指節因爲巨大的力度被掐的泛白,他在心底默默地歎息,事情并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簡單,軍機處的折子被壓着沒有上報,難道女帝就一無所知麽?還是說她心中清楚,故意順勢而爲呢?又或者說……根本就是有人堪破上意,不想将這個消息公諸于衆引發騷亂。

思及至此,司冕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心生冷意。

左丹青凝視着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心中疑慮未消,見到他難得脆弱的樣子也不想再問,而是幹脆做做到對面,想着路上颠簸,若是睡着了自己也能做個倚靠。

誰知她剛坐下,司冕就的得寸進尺的倒了下來,慵懶的将頭枕在她的腿上,如墨的發絲散落在她的膝蓋上,淩亂的鬓發下那張清俊的容顔仍舊如此賞心悅目。

左丹青歎息,伸手力道時輕時重的揉捏起來的,完全忽略了那假寐的眸子後掩藏住的狡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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