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通紅的眼珠子看着我們,一臉興奮的說道:“這個小黑蟲子一旦進入人的身體裏,就會存在血液中,如果想要用暴力清除,它身上的小黑刺就會豎立起來,紮在人的血管上,讓人生不如死,所以說平常的方法很難清除,尤其是暴力清除,但是正所謂萬物相生相克,強行的清除不可以,卻可以用溫柔的方法,我試了六十七種方法,終于找到了一種可以讓小黑蟲神不知鬼不覺的排出體外!”
“是什麽東西!”蒲海一激動的問道。
“你們等一下!”老者說完後,快步走到了旁邊的房間裏。
很快抱出了來一個酒壇子。
“這就是我調配出來的解藥!”
我們三人都圍了上來,我開口問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小黑蟲從血液裏排出來!”
“是窩面蝰蛇的蛇毒,這就是相克的東西。”老者有些激動的說道。
“蛇毒!!!”這讓我們三人非常的驚訝。
這可是危險的玩意,毒性強的蛇一旦咬了人,幾個呼吸就會讓人一命歸西。
“放心吧,這個蛇毒是我特殊配置的,裏面加了許多藥草,專門用于對付小黑蟲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容易讓人昏睡!”老者很自信的說道。
我這樣一聽徹底的放下心來,打開壇子上的蓋子,裏面蕩漾出來一層綠色的水波,還伴随着一陣陣很淡的清香味道。
我抱着壇子說道:“那我們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
老者聽到我的這句話,眉頭微微蹙起,從口袋裏拿出小佛像的信物說道:“這個專門給你的,以後來到這裏,憑此物才能進入這裏!”
“這是?”我有些不解的說道,剛才那個拜訪的話是客套的,根本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個專門來這裏的信物。
老者擺了擺手,非常豁達的解釋道:“我之所以給你這個信物,是看到你們讓我想起了以前在中國的日子,那段充滿着激情的歲月,再一聽你們爲了一個泰國的村莊不辭辛苦的做了這麽多事情,我給你們一個小小的信物又有什麽大不了呢?”
我們三人告辭後,快速的趕到了琅勃拉村莊外面的丘陵上。
“下面該怎麽辦?”蒲海臉上有些着急的問道。
“等!等年輕人與我們聯系,我們不可能再次進入琅勃拉村,一旦進入了的話,可能都出不來,隻能等年輕人主動上門聯系!”我說道。
莊伊莎坐在丘陵上,看着下面的琅勃拉村莊無奈的說道:“那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應該很快的,”我說道。
我爬上一棵樹,站在上面觀察了一下後,把一根樹木掰斷,按照特殊的方向擺出一個三角形。
“你這是?”蒲海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告訴年輕人,我們已經拿到解藥了,等他來取!”我說道。
等到下半夜,我聽見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
“是誰?”我急忙問道。
“是我,别聲張!”年輕人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這個時候蒲海與莊伊莎也醒了過來。
“解藥拿到了!”年輕人稍微一點頭後就着急的問道。
“是的,不過這個解藥你怎麽給村民吃進去,村民還受村長的控制,挨家挨戶的去送是不是太危險了!還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嗎?”我想了一下後問道。
年輕人聽完我的話,輕輕一笑說道:“謝謝你們,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已經想好辦法了,我可以把解藥全部倒入村中的一口井中,井中的水也不多了,但是也能夠村民喝一段時間,正好在不知不覺中幫村民化解降頭!”
“不是,你們都喝溪水嗎?也是因爲喝溪水中的降頭,現在又改喝井水了嗎?”蒲海忽然問道。
年輕人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們才明白,原來井水是備用的,早已經準備好的,是怕到了旱季溪水的流量枯竭的時候,正好使用井水,交替着使用,讓村民不爲吃水問題擔心。
本來現在不是旱季,可是村長可能是因爲當初在溪水裏下了降頭的原因,也害怕别人用這個方法,也在溪水了下降頭把他也控制了,所以就不準在吃溪水了,而是變成了村裏的井水,不過由于這一段時間都是用的井水,裏面也有些枯竭了,用不了太長的時間,這也是村長着急找到嬰靈的一個原因。
看着年輕人把壇子抱走了,我隻能在心裏祈福,希望他能一切順利,不要再出現什麽差錯,這不但是救他們村的村民,也是救蒲海的性命。
“走吧,現在已經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個年輕人吧!”我說道。
蒲海依依不舍的看着年輕人的背影,嘴裏嘟囔着“你一定要成功,我的小命都在你的手裏!”
我們三人去了大一點的地方,找了一個相對幹淨衛生的旅館,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五天的時間,天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等到第六天的時候,我們有些沉不住氣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到底怎麽了,想要去村莊裏看看的時候,旅館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個穿着泰國特色服裝的女子,一臉抱歉的出現在蒲海的面前。
蒲海驚訝的看着這個女子,嘴巴張的很大,指着女子說道:“你……你……你……怎麽在這?”
“這是?”我趕緊問道。
蒲海非常氣憤的說道:“這是我的初戀女友,就是她,是她害我變成這樣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爲了整個村子,我不是有意利用你的。”女子一臉的愧疚,非常抱歉的說道。
“這到底是什麽原因,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麽蒲海身上的懲罰,你是否也解除了!”我問道。
女子重重的往下一鞠躬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嬰靈的指引,我按照嬰靈的指引來完成拯救我們村莊的重大事情……”
聽着蒲海初戀女友的話語,我才弄明白,原來蒲海的初戀女友一直沒有消失,她則是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我們做的這些她都知道。
我眉頭緊皺,有些不解的說道:“爲什麽你不早早現身,到現在才出現!”
“哎,其實這一切都是嬰靈的指引……”女子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蒲海的初戀女友之所以逃到中國去,全都是嬰靈的指引,蒲海的初戀女友是琅勃拉村的阿贊,能與嬰靈進行溝通,當整個村長都被村長控制後,在與嬰靈的溝通下,她逃過了一劫,帶着嬰靈到了中國,遇到了蒲海,成爲戀人,最後分手,讓蒲海遇到我們,這一切全都是嬰靈的指引。
這是嬰靈給蒲海的初戀女友出的主意,隻有這樣才能解救整個村的村民。
“什麽,未蔔先知嗎?嬰靈居然能夠算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嗎?”我異常的吃驚。
蒲海的初戀女友說道:“不過代價是非常的大,沒有人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什麽代價?”我問道。
蒲海的初戀女友沒有說話,而是把袖子往上一撸,我看到她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
“我的命不久矣,全身潰爛而死,我這次來到這裏,一是過來感謝你們,村民已經全部獲救,村長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二是過來解釋一下,我不是有意利用你們的,更不是有意利用蒲海的感情,當初我一個弱女子,在村長的圍追堵截下,隻能出此下策,按照嬰靈的指示來行動,不過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希望得到你們的諒解!”蒲海的初戀女友,非常真誠的對我們說道。
聽完女子的話語,我還沒有說什麽,莊伊莎感動的鼻子一把淚一把說道:“我不怪你,你畢竟是爲了村莊,犧牲自己的性命,保全的村莊所有人的性命,我不光諒解你了,還爲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感到驕傲!”
“我也原諒你了,畢竟我也沒有什麽損失,還來泰國免費的旅遊一趟!”我無所謂的說道。
“你呢?蒲海?”莊伊莎拍着肩膀問道。
蒲海直視的看着女子雙眼,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女子不敢看向蒲海低着頭,嘴裏不停的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蒲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像渾身無力的說道:“我原諒你了,我知道你的苦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玩弄我的感情,這讓我的心,永遠的失去了一塊地方,永遠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蒲海頹廢的轉過頭去,扶着牆無力的往樓上走去。
我知道蒲海已經徹底的傷心了,他原本以爲是一個美好的初戀,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那些相愛的畫面全部是假的。
當天晚上,我們就坐着飛機飛了回來,一到家裏蒲海就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與莊伊莎也沒有去打擾他,這是他的心結,能不能解開全看他自己,别人說的再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