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海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兩手一攤說道:“我不用翻譯,你倆也應該知道是什麽事吧!”
我看了莊伊莎一眼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走吧,既然他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隻好走了!”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忽然一伸手,嘴裏說出了一小句話,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把手收回去了,一臉淡漠的看着我們。
蒲海向我們打了一個眼色,我轉頭趴在蒲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讓他翻譯給這個人聽。
說完之後,我們三人,背着旅行包,一起往外走去。
“師傅,那個年輕人最後叽裏咕噜說的什麽?”莊伊莎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又不懂泰語,你可以問蒲海嗎?”我笑呵呵的說道。
莊伊莎跑到我前面,攔住我說道:“你不懂的泰語都能猜出來,這個時候能顯示師傅你的智商啊!”
“有什麽好猜的,無非就求救之類的話或是希望我們不要走!”我分析道。
莊伊莎把驗證的目光看向了蒲海,隻見蒲海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着我這麽容易又猜對了,莊伊莎一翻白眼說道:“真沒意思,可是師傅,咱們都走了,怎麽解救這個村的村民呢?”
我解釋了一句“離走前我不是,給這個年輕人留下了一句話嗎?”
“什麽話?”莊伊莎頓時來了很大的興趣,湊上前來問道。
對于莊伊莎的表現,我很糾結,有時她表現的非常聰明,又是勇猛果斷,有時又變的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少了一根筋。
“咱們昨天不是說了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找突破口嗎?我們如果繼續待在村子裏,這個村長一定會懷疑我們,那隻有讓這個年輕人來找我們了,這樣暴露的可能性更低一些!”我回答道。
莊伊莎撓了撓頭,恍然大悟的大笑一聲說道:“你百密一疏啊,你難道忘了這個年輕人已經讓村長給控制了嗎?他怎麽會來尋找我們呢?”
我很有自信的說道:“你也忘了,這個年輕人不是曾經脫離了一段時間村長的控制嗎?”
莊伊莎繼續說道:“他是通過放血脫離了村長的控制,上一次放血都臉色蒼白,差點死掉,這次找我們再放一次血,他一命嗚呼的可能性更大!”
我注視着莊伊莎說道:“你太天真了,這位年輕人說的話你全信嗎?他說是因爲放血才能脫離村長的控制,就是放血的原因嗎?”
“不是嗎?他由于失血過多臉色非常蒼白!”莊伊莎反問道。
“這隻是其一,他是通過了放血擺脫了控制,這隻是他一部分實話中的一種,他通過這種方法未嘗不是在試探村長,看看他聽完這種方法後的反應,爲他接下來與我們接觸做好了鋪墊!”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後,小聲的解釋道。
蒲海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似乎明白了一些。可是莊伊莎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不停地追問着。
“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小心讓他們聽到了!”我說道。
“不怕,他們都是泰國人,不懂的漢語!”莊伊莎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輕笑一聲後又說道:“你聽過這首歌嗎?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蒲海都會泰語,這些泰國人之中未必沒有不會中國話的人!隻是他不想說而已!”
我們三人坐上大巴車去了曼谷,到了曼谷之後我們轉車,又悄悄的返回來,去了這個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子上,找了一間幹淨衛生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一進入旅館,我們三人就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監聽裝置與人員跟蹤。
“師傅,現在可以說了吧!”沉默了一路的莊伊莎,早就按耐不住了。
“其實這個很好理解,年輕人明知道村長會發現他這次能擺脫控制,還要嘗試,這是爲什麽?”我笑眯眯的問道。
莊伊莎拍了一下蒲海的肩膀說道:“師傅問你了,爲什麽?”
蒲海愣了一下後,一臉無奈的說道:“問你好吧,你不要把這樣的問題轉移到我身上好吧!”
“村長能發現嗎?不可能吧?”蒲海不确定的問道。
“要是這個村子裏沒有來外人,年輕人獨自脫離一段時間,村長或許不會發現,而恰好這天我們出現在這個村子裏,三個外人的出現一定會讓村長提高警惕,一定會在暗中觀察我們,而整個村的村民都在村長的控制中,不與我們接觸,偏偏這個時候年輕人冒着一定會被發現的風險,收留我們那他一定有目的!”我分析道。
“他的目的是什麽?”蒲海與莊伊莎一起問道。
“一是試探我們,二是試探村長,試探我們是爲了看我們有沒有幫助他們村民的決心,試探村長是爲了接下來行動更方便,他把脫離村長控制的方法說成是放血,人如果經常失血,尤其是短時内失血過多的話一定會死亡,那他的這個辦法就非常的危險,在一兩個月内最多隻能實施一次,他因爲剛剛失血過一次了,爲自己争取了一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村長會認爲年輕人是最難擺脫他控制的人,對年輕人的監控最爲放松!”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邊人來人往小聲的說道。
莊伊莎一拍蒲海的腦袋說道:“師傅,我知道這是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
“你拍我幹什麽?”蒲海不滿的說道。
“我激動嗎?怎麽,你有意見!”莊伊莎掐着腰,惡狠狠的看着蒲海。
蒲海一臉受氣包,哭喪着臉說道:“沒有,你拍的挺舒服!”
“不錯,就是苦肉計!下面就等着他來找我們吧,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就是今晚了!”我對着蒲海與莊伊莎說道。
夜裏二點多,外面已經靜悄悄了,我們三人都沒有睡覺,都是躺在床上休息。
“咚、咚”兩聲很短暫的敲門聲,不是在寂靜的夜裏根本聽不見,我與蒲海對視了一眼,慢慢的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到了臉色蒼白,還一臉大汗的年輕人。
我打開了房門,年輕人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
開口後居然說的是中國話“我希望你們能拯救我的村莊!”
我把蒲海的情況介紹給他,讓他放心我們一定會幫這個忙,這不但是幫他們村民,更是幫蒲海自己。
這個年輕人聽完我的話,看着蒲海的目光都變了,于是說道:“我長話短說,我們村裏所有的人都讓格爾勒沙下了降頭,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村長,其實他并不是真正的村長,他是通過陰謀詭計得到的村長位置,它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得到村裏的神嬰,來煉化成藥降中的終極降頭,到那時我們村裏人的性命都要陪葬……”
年輕人前前後後,在小旅館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着急回去了,他怕被格爾勒沙發現!
“他說的話,你相信幾分!”我問道。
蒲海想了一下說道:“他沒有理由騙我們吧,應該全是實話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全是實話,不假,隻是他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出來!”
“咱們。真要按照他說的辦法行動嗎?”蒲海又問道。
“當然了,不然你身上的懲罰怎麽解決!”我回答道。
我想着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他也是最近才發現村長是通過繞村而行的小溪,把降頭下到村民身上的,而這個降頭是一種黑色的,螞蟻大小的蟲子,村民一旦有死亡,這種小蟲子就會從村民身體裏爬出來,回到村長的腰鼓裏,村長就是通過這種小蟲子才能控制住村民的,要想解救村民,必須想辦法消滅這種小蟲子。
而這個年輕人已經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見效,也隻能在一定的時間内麻痹這個小蟲子,讓他擺脫村長的控制,隻不過這個辦法沒有可控性,實施起來的成功率不大,還需要我們找到别的方法,把這個藏在村民身體裏的小蟲子給徹底的消滅。
我看着手中的一個特别的佛像信物,與一張長相怪異的小黑蟲子,這是年輕人畫的,一看就是沒有學過畫畫,畫的太過簡單,隻能模糊的看出大體樣子,年輕人希望我們找到這種小蟲子,把佛像信物與小蟲子一起帶給另一位下降頭大師,這位降頭大師看過佛像信物後,一定會根據降頭調配出解藥,這是唯一的解救村民方法。
“去哪裏尋找小蟲子呢?”蒲海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村長的腰鼓裏了?或許繞村而流的小溪中也會有!”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蒲海的眼睛一亮,看着我說道:“無病大哥你的推測很對,這種小蟲子在人身體裏的時候有吃有喝,可在外面呢?說不定真的需要每天都喝小溪裏的水,或是吃一些特别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這個想法很正确,我們先去溪水旁,如果找不到,就要冒險跟蹤村長,找機會從腰鼓中偷出一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