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後,非要用個詞來形容眼前看到的豪宅,那就是“大,很大、非常大”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
而站在一旁的顔夫子背着雙手,擡頭望天,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再配上他的白胡子,長袍子,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今天李老爺子在門前等待着,一看見我下車,立馬走上前來,笑容可掬的說道:“易大師,你真是守信之人,沒有讓我在此白等,這位是,怎麽看着有些眼熟
呢?”
剛與我寒暄兩句,就把目光轉向一旁還在裝逼的顔夫子。
我還沒開口,顔夫子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也沒有給李老爺子握手,不帶有半點感情的說道:“我是易先生請來的幫手,顔夫子,眼熟,不可能吧!我與李老
爺子可是第一次見面,你不會年齡大了,老眼昏花,有些記錯了吧!”
聽着這麽生硬的話語,李老爺子原本還有些熟悉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擺了擺手說道:“應該是認錯了,老朽年紀大了,難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遠來都
是客,快裏邊請!”
我知道顔夫子故意這樣表現,來誤導李老爺子,雖然顔夫子比年輕的時候長相有了些變化,但是眉宇間還有幾分相像,所以隻有通過這種與以前截然不同的說
話方式來營造出是另一個人。
看着李老爺子熱情的把我們兩人帶到一棟大房子内。
“易先生,顔大師,你們打算怎麽對付劉小魚!”李老爺子不經問道。
聽着他的稱呼,我翻了翻白眼,顔夫子的裝逼策略真的成功了,叫我易先生,稱他爲顔大師,這才是見了第一面,我再怎麽說也幫助他們李家好幾次了。
顔夫子半昂着頭,根本沒有回話。
看着場面有些尴尬,我隻能再次說話道:“劉小魚被我砍斷的舌頭,應該讓你們收起來了吧,今天正好需要這半截舌頭,有了這半截舌頭,劉小魚就會乖乖的
來取!”
顔夫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爲什麽呢?”李老爺子好奇心很重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顔夫子,看樣子他是沒有想要解釋的**,隻能我繼續了。
“哎,我都快成了新聞發言人了,明明這一切都是顔夫子告訴我的,現在變成了我來解釋!”我無奈的想道。
我略一猶豫後,就開口說道:“本來正常人被砍斷手指、舌頭……都會立馬拾起來,保存好去醫院縫合在一起,可是當初的劉小魚因爲慌張,并沒有來得及拾
起半截舌頭,就逃跑了,這小半截舌頭,在普通人眼裏就是沒用的東西,但是在各種修煉之人的眼裏,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劉小魚這種受了詛咒的人,又懂得邪
法的人,知道身體不能少任何一部分,如果少了這一部分,修煉者就能通過這半截舌頭知道劉小魚的地點,甚至高深的修煉者可以威脅到劉小魚的生命!
李老爺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如果通過這小半截舌頭威脅到劉小魚的生命,那是不是就可以讓李家的詛咒解開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顔夫子,眉頭一皺,嘴角上揚,冷笑一聲說道:“你想得到美,劉小魚如果死了,你們李家将會世世代代背負着這個詛咒,存在你們的血
脈深處,李家不絕,詛咒永遠難以解開!”
聽着顔夫子的話,我看的李老爺子的瞳孔縮了一縮,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過了一會才說道:“兩位想多了,我隻是設想了一下,既然這個方向行不通,咱還是
按照原計劃,把詛咒轉移到我身上,反正我也是活不了幾年的人了!”
看着李老爺子的表情,我就知道他還是對生命有些懷念,如果有好的辦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絕對會犧牲别人,可是目前看來這個原本打算讓劉小魚犧牲
的辦法是行不通了,所以退而求其是的繼續原來的計劃,可見李老爺子是一個什麽人,隻要有任何别的辦法,絕對不願犧牲自己。
想來這才是李家真正的做事準則。
我讓李老爺子把那一小截舌頭拿了過來。
很快李家的下人,哆哆嗦嗦的端着一個透明的塑料盒過來,通過塑料盒可以看到,裏面放置的舌頭還在輕輕的抖動着,那斷碴處,黑色的血液已經凝固,緊緊
的貼在上面。
顔夫子與我對視一眼,輕聲說道:“有了這一小截舌頭,我們就可以讓劉小魚現身了!”
“走吧,我去外面找一塊地方,布置好陣法,等待劉小魚現身了!”
我向李老爺子鄭重的說道:“你今天最好讓閑雜人等全部回家,不要待在這裏了,萬一出現什麽變故或是讓下人們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傳出去,有損你
們李家的名聲!”
李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吩咐完了,今夜隻有我老頭子一人,就連兒子、兒媳、孫女,全部都安排妥當了!”
我一想也是,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怎麽會想不到這些,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随後跟随顔夫子來到一塊草坪上,看着眼前猶如足球場大小的草坪,我抿了抿嘴唇,心裏平靜很多,受到的沖擊也沒有剛來時那麽大了,漸漸接受了這一切,
能坦然面對了。
隻見顔夫子蹲在草坪上,拔了一棵草,拿在手中看了看說道:“這個地方不錯,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李老爺子!”
“什麽要求但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聽從二位的。”李老爺子表現的像是乖寶寶一樣。
顔夫子指着整個草坪說道:“找人,把整個草坪給我鏟了,全部露出裏面的土壤,這裏不能留下一根小草!中午之前能幹完嗎?”
李老爺子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一來到就把他最喜愛的草坪全部鏟了,心裏盡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一想到那事,就乖乖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的顔大師,中午前一定完成!”
看着李老爺子走遠,我不由得問道:“你怎麽樣李老爺子把這裏的草坪都鏟了,多可惜啊!在這上面打高爾夫,踢足球都很爽啊!”
顔夫子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他鏟了這裏是對他好,當初這塊地的下面不幹淨,再用青草一遮掩,讓下面的陰氣更重,時間長了容易滋生一些陰魂,我這不可
是仇富行爲!”
看着前面背着手,往回走的顔夫子,我心裏總感覺這是他的托詞,他是不是還爲當年,沒能收取一分錢而感到郁悶,尤其是現在的李家比當初強大了不知道多
少倍。
吃完非常豐盛的中午飯,從外面進來一人,向李老爺子禀報着草坪已經處理完畢。
“易先生,顔大師,你們吃好了嗎?現在可以去看看草坪的情況嗎?有什麽意見!”李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手問道。
我這次故意沒有說話,正喝着清茶,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顔夫子咳嗽了一聲,偷偷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既然草坪鏟除完畢,就沒有别的事,但現場還是要看一眼的,畢竟這裏是解決劉小魚事情的主要地方!”
從旁邊的椅子上把斜挎包背在身上,招呼了我一聲出去了。
我看着空曠的,沒有一點綠色的大操場,心裏總感覺不舒服,像是站在荒漠上一樣,四周還有少量的塵土飛揚。
顔夫子的眼睛一眯,嘴角上翹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李老爺子,這個地方以後不準建設房屋,不準種植遮陰之物,最好就這樣光秃秃的,直接在
陽光的照射下,對你與你的家人都好!”
我卻不敢苟同,把這裏的草坪鏟了,的确可以讓這裏的陽氣更加充足,地底下的陰氣在陽光的照射下,随着時間的流逝會慢慢的消散,可還有更好的辦法,美
觀與效果并重的方法,顔夫子并沒提,而是用了一個最笨、最難看的辦法。
一旁的李老爺子在不停的點頭,嘴裏一再稱是。
看着李老爺子對顔夫子這麽信服的事實上,我也沒有在提供别的方法,畢竟也要照顧一下顔夫子的面子,也要讓他發洩一下,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爲當年的事情
,而找個借口報複一下。
果真,草坪鏟除完,顔夫子的心情好多了。
顔夫子拿着羅盤,圍繞着鏟完草的草坪轉了一圈後,在東北角的一個地方,站立下來。
隻見他從斜背的挎包裏,取出一個黃色的小旗,插在了此處。
“這是?”我不解的問道。
“我要在這裏設置一個辟邪陣法,因爲劉小魚身染邪氣,讓他形成雙重性格,所以把他困在在這個陣法裏,一點點的分離開身體上的圓環!”顔夫子手上的動
作并沒有停,不時的在四周插上一個小黃旗!
我看的津津有味,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陣法,畢竟我學習的是鬼術,與正宗的道家法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