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渡劫修士會駕臨,這些高層長老等等一個個心下激動萬分,在聽到了司徒波傳音後,争先恐後的從密室裏面沖了出來。
同一時間,司徒波已經掠向半空,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幫會。
“所有幫衆聽令,渡劫老前輩已經到來,速速迎接!”
早在之前,林烽會前來做客的消息便已經傳遍整個幫會,幫會的所有成員都已經知曉。
因而在聽到了司徒波的聲音後,這些平時經過不少排列的幫衆齊刷刷的定在原地,擡頭看向天空。
林烽的身影突兀出現。
沒有鬧出什麽太大的動靜,此時的林烽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但就這般站在天空中,卻給了下方威海幫的所有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咚!
所有人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包括司徒波等人,下一刻,震耳欲聾的聲音直沖雲霄!
“威海幫全體幫衆,恭迎前輩駕臨!”
“威海幫全體幫衆,供應前輩駕臨!”
“恭迎前輩駕臨……”
聲音在天空之上不住的回蕩。
林烽看到威海幫竟然用如此氣派的儀式來歡迎自己,心下倒是吃了一驚。
漫山遍野的修士同時運轉真元,這股力量不容小觑,林烽雖然用靈識屏蔽掉了大半,但體内的真元還是受到了些許影響,微微有些翻湧。
平息下體内的真元,林烽神色不變,淡淡的開口說道:“有心了。”
說着,林烽飄然下落,很快便落在了司徒波面前。
“前輩,您……”
司徒波擡頭打量了一下林烽四周,繼而有些狐疑的問道:“前輩您一個人來的?”
“嗯。”
林烽雖然疑惑司徒波爲什麽這麽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然而當林烽點頭的那一刻,明顯的發現四周有不少修士神色暗淡了一下。
“??”
林烽腦海中冒出了幾個問号。
“你們……有話直說。”
皺了皺眉,林烽淡淡的說道。
“這……”
司徒波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骨氣勇氣說道:“前輩還沒找到您的徒兒嗎?”
“哦,已經找到了,怎麽,你們找他有事?”
林烽心中一動,聯想到之前拍賣會上自己的表現,隐約明白了威海幫這些修士的意思。
“是有些事想叨擾前輩高徒,前輩,您的高徒沒有和您一起來嗎?”
“哦,老夫的徒兒已經提前回宗了,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他自然要先回去向宗門複命,老夫不日也将離開。”
林烽應了一聲,繼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已經說過你們一次了,我輩修士豈能婆婆媽媽的?”
“前輩,求您救命啊!”
還不等司徒波說話,呂長老卻率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膝蓋下的青石磚轟然碎裂成渣,這一幕看得林烽眼皮直跳,這得多疼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老頭咋不曉得珍惜呢?修士的肉體力量就算是強,但也有痛感的啊。
“起來說話。”
輕咳一聲,林烽淡淡的說道。
“是是,前輩是這樣的。”
見林烽沒有阻止的意思,本來想出言呵止的司徒波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恭恭敬敬的在原地站着。
呂長老将自身擁有暗傷的情況說了一番。
而在威海幫的一衆長老中,也有幾人準備了厚禮,此時卻站在原地,一個個咬牙切齒,暗罵被呂長老搶了先。
他們都不是傻子,當然也不會沖動。
眼前這位可是渡劫修士,如果是麻煩渡劫修士的高徒,那他們還敢于開口。
可面對渡劫修士,就算是幫助他們之中的一個人煉制丹藥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他們又怎麽好蹬鼻子上臉再做要求呢?
隻怕到時候非但沒有被答應,反而會引起前輩的怒火,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而他們隻能一個個憋屈的站在原地,靜靜聽着。
聽呂長老說完之後,林烽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這沒問題,既然準備好了藥材,那老夫就算出手一次也無妨,不過事先老夫有一個條件。”
“條件?”
聽到林烽答應下來,呂長老興奮的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忙不疊的說道:“前輩您說,就算讓晚輩上刀山下火海,晚輩也願意!”
而威海幫的其餘幾位長老看向呂長老的目光中卻充斥着羨慕。
林烽轉而看向司徒波,淡淡的說道:“你們幫會之中,不止他一人想要求我煉制丹藥吧?”
心中正在天人交戰的司徒波聽到林烽的話後微微一愣,繼而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前輩真乃神人也,這都能猜得到,不瞞前輩您說,幫會之中有不少高層長老在修煉上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您的弟子煉丹術實乃超絕,聽聞前輩今日要來,他們便準備了厚禮,想要求您的高徒幫忙煉制一枚丹藥。”
“厚禮?”
聽到這話後,林烽眼前一亮,伸手請捋着胡須,在司徒波等人的眼中,林烽這般姿态無疑是在考慮。
一時間衆人心下既緊張,又期待,一雙雙眼睛牢牢盯視着林烽。
看着眼前的司徒波等人,林烽正在心底暗暗考慮。
本來他今日來是打算找個借口,親自前往威海幫的寶庫内,然後再支開所有人,清空寶庫之後跑路。
不過現在的話,他卻改變主意了。
直接清空跑路,雖然這種方法最爲快捷,也省事,但卻不是特别的光彩。
而且司徒波等人對于眼下這個身份的自己恭敬萬分,思來想去,林烽覺得換一種方法。
輕咳一聲,林烽說道:“合體期之上,有多少人想要讓老夫幫忙煉制丹藥的,站出來吧。”
“嘩啦啦!”
林烽話音一落,隻見威海幫所有的合體期長老都站了出來,激動莫名的看着林烽。
“我日。”
林烽嘴角一抽,看着不少面露惋惜的化神期修士,暗暗松了口氣,還好他把門檻定在了合體期,不然的話今天可有的忙了。
“你們也都準備了厚禮是吧,那給我看看,這所謂的厚禮到底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