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輕歎一聲,道:“這蛇族曾經在炎玄大陸上的名氣非常大,聽說是從妖界被貶下來的,這消息具體真假倒是沒有确切的說法,不過蛇族聖女體内,的确蘊藏着一絲來自于妖族皇族的上古血脈,也就是龍族血脈。”
看了司徒少峰一眼,張雄繼續說道:“這龍族血脈具體有多強我不清楚,不過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身負巨猿血脈的修士,巨猿據說在妖界内也算是一個了不得的種族,這修士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得到了一絲絲巨猿血脈。”
“然後呢,然後如何了?”
司徒波好奇的追問。
“然後……然後你問他們吧。”
張雄苦笑一聲,攤了攤手,似是不願意提及往事。
呂安接過話來,輕歎一聲說道:“我們和那修士因爲一件野外發現的法寶起了争執,最終大打出手,那修士也是合體後期的實力。”
“我想起來了,起初我們四人還能對他造成穩穩的壓制,不過就在把他擊傷時,那家夥的體型卻突然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而且身上的氣息也瞬間變得格外恐怖。”
“在那之後我們就不是對手了,甚至被那家夥追殺了上百裏,太強了,簡直不是人。”
任妖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麽強!那要是龍族血脈的話……”
司徒波眼皮一跳,隻覺心下懊悔萬分。
“對了賢侄,你說那個叫什麽林大聖的,他用了很詭異的手段将那些蛇族妖女變沒了?而他本人才隻不過是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
呂安開口問道。
“沒錯,他就是化神初期,他這個人十分神秘,我覺得在他身上應該有一件強大的法寶,可以吸納活物進入其中。”
司徒少峰一臉笃定的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據我所知,哪怕是我們修真界的最高品階,頂級法寶,也沒有能夠讓活物生存的儲物法寶,賢侄,你确定是他弄走了蛇族聖女?”
張雄皺了皺眉說道,見多識廣的他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特性的法寶,除非已經超脫了法寶的層次,可是這種逆天之物又怎麽會出現在一個普通的化神期修士上?
張雄第一時間将自己腦海中的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一定是他,之前我還看到他了,就在張叔你渡劫的地方。”
司徒少峰咬着牙,腦子裏湧現出那個熟悉的背影。
“什麽?這怎麽可能!”
張雄先是一愣,繼而面色大變。
其餘人也是如此,呂安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繼而說道:“賢侄,你是不是看錯了,他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如何悄無聲息的來到雷劫下方,而且雷劫還沒有把他鎖定,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對,之前我們都在,根本沒有探查到任何陌生的修士。”
張雄也是一臉笃定的說道。
“我以我的心魔起誓,我絕對沒有看錯,就是他,那個林大聖!他的身上有一股很精純的劫雷氣息,這一點絕對不會錯,就是在雷劫下方跑出來的。”
司徒少峰索性豁出去了。
而在場的衆人誰也沒想到司徒少峰一言不合竟發如此重誓。
特别是司徒波,吓了一跳過後闆起臉來呵斥道:“真是胡鬧,這種事情豈可随意用心魔立誓?”
不過呵斥過後,司徒波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誓言這種東西,當開口立下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已經生效了,其他人無法參與或幹涉。
“我真的沒說錯,都說了那家夥很詭異了。”
司徒少峰有些委屈的說道。
蓦然間,呂安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拍腦袋,開口說道:“對了,之前我和張兄我們之所以被蒙騙,就是因爲兩個修士的一面之詞,或許這兩人和少峰口中的那什麽林大聖有關系也說不定?”
“對,有道理,不然他們怎麽會平白坑害我威海幫,呂老弟,你還記得那人的樣貌吧,畫出來,還有張兄,之前是你和另外一個修士交談的,你也将那修士的面容畫下來。”
司徒波連忙說道。
聽聞了龍族血脈的強大後,司徒波不動心那是假的。
自己的兒子在服用了幽雲闊脈丹之後,天賦提升了一個等次,已經算是上等資質了,如若再加上龍族血脈的話……那将來的前程,絕對不可限量!
“沒問題。”
呂安和張雄每人取出一枚玉簡來,将自己腦海中的那部分記憶錄入了進去。
很快,兩個玉簡便錄入完畢,衆人分别探查起來。
“這第一個人……”
司徒少峰先是探查了呂安烙印下來的玉簡,在看到畫面中那張年輕卻又陌生的面孔後,司徒少峰皺了皺眉:“這個不是,雖然一樣很年輕,但的确不是那個林大聖。”
緊接着,司徒少峰又看向另一枚玉簡。
然而這一次,司徒少峰卻是一愣,繼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家夥我認識,是東華仙師,也就是蛇族妖女最初的拍賣者!”
“他爲何要出言坑害我們威海幫?”
司徒波皺起眉頭。
按理說,這種生意上的事情,就算最終的交易不愉快,也不至于發展成苦大仇深的關系。
“還不是因爲那個林大聖。”
司徒少峰悶悶的将當日最後的情形全盤拖出,說了一遍。
“這……這修士也是夠倒黴的。”
衆人聽了之後面面相觑,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按照他們的理念,東華仙師的做法并沒有錯,把司徒少峰恨上也情有可原,畢竟是司徒少峰承諾了補償,但最後卻直接撂了挑子。
但站在司徒少峰的角度上講,貌似司徒少峰的做法也沒有問題。
那種情況下,憑什麽貨沒拿到,錢還要自己出?
“這個東華仙師,抓回來吧。”
司徒波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再怎麽說,威海幫落得眼下這般田地,和東華仙師這個小人物脫不開幹系。
“這個待會和楊大海說就好了,他應該能辦好這件事。”
司徒少峰開口說道,末了補上一句:“對了爹,我覺得,這小子很有可能不是我們西華城中人,之前我調查過,在這之前,他從來都沒有在西華城出現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