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老子還不相信了,有能耐劈死我!”
張雄放聲大笑着。
抗住了第一道劫雷,給了他極大的自信心。
而張雄能走到今天,和他的性格也有很大關系。
有道是越悶騷的人,實際上内心的波動就越強烈。
張雄便是如此,平時看他不苟言笑,不溫不火,事實上,張雄一直有着一顆熱血澎湃的心。
在自信心以及劫雷威壓的影響下,張雄潛藏在心底,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腔熱血在此刻蓬勃而出。
他怒吼,他呐喊,對着天空中湧動的劫雲,神色間沒有絲毫畏懼。
這一幕林烽看在眼裏,心下倒是生出了些許敬佩之心。
長年累月的修煉,讓無數修士心中的熱血早已被磨平。
張雄還能保持至今,實屬不易。
這樣的修士,隻要中途不夭折,日後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隻不過……雖然欽佩,但這雷劫,該吸還是得吸,沒得商量。
轟……咔嚓!
劫雲似乎被張雄的這一番言論給激怒了,湧動了許久後,宛若水桶般粗細的第二道劫雷轟然下落。
劫雷所過之處,空間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隐隐有着呼嘯之聲從裏面傳出。
林烽知道,那便是空間裂縫,曾經的他也曾經受過類似的經曆,隻不過這修真界的空間裂縫明顯較之地球上的裂縫要更加恐怖,那些裂縫隐約間吞吐出來的氣息,仿佛洪荒猛獸巨口,彌漫着腥臭的氣息,令人膽寒。
分神觀察了一下煉妖壺的動靜,之前吸收的那一道紅色劫雷的能量尚未煉化完畢,不過此時煉妖壺自身的修補程度已然達到了六成。
煉妖壺的壺身和之前相比已經有了一些變化,那些細密的紋路看上去更爲清晰,原本殘破不堪的一些部分也逐漸變得圓潤起來。
通俗點比較,以前的煉妖壺表面上看像是一個尿壺,現在升級成普通的水壺了。
賣相雖然不怎麽樣,但林烽卻曉得,現如今煉妖壺的威力比以前勢必提升了一個檔次不止。
林烽擡起頭看向自信滿滿的張雄,心下爲之默哀。
煉妖壺在沒有将吸收的劫雷煉化之前,是不會再次吸收劫雷的,所以說,眼下這一道劫雷才是真正全威力的二轉劫雷,這一下,就要張雄獨自去抗了。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要是太足了……容易被打啊。
咔嚓!
劫雷精準無比的落在了船型法寶之上。
一股淡淡的元氣光罩在船型法寶上升起,一股股劫雷的力量想要沖破進去,卻力有不逮,被光罩阻隔了大半。
但還是有一小半順着光罩蔓延到了張雄身上。
“來吧!”
張雄自信滿滿,之前承受過一次,他有着絕對的經驗。
然而當那一絲絲劫雷真的與他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張雄的神色卻徹底僵硬了下來,身體更是如篩糠一般顫抖了一下。
一股細密的紅色紋路順着他的皮膚,蔓延到全身,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讓張雄勃然變色。
“這道劫雷的威力……怎麽比之前那一道強了這麽多?”
張雄心下駭然。
好在他并非一般的普通修士,在危機狀況下,張雄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瘋狂調動起自己丹田内的元氣進行防禦。
這股劫雷的力量并不算特别強,張雄還是勉勉強強的抵擋了下來,不過這滋味,着實不好受。
“這船型法寶,不一般啊。”
林烽隐隐發現了什麽,卻不敢确定,如果在這個時候用靈識去探查的話和找死沒什麽區别。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産生的錯覺,林烽總感覺這這艘船型法寶裏有着什麽東西在吸取着劫雷的力量。
當然,這般吸取量和煉妖壺相比,隻能算作是小巫見大巫。
但按照林烽記憶中的訊息來看,能夠做到吸取雷劫的法寶乃至仙器少之又少。
一時間,林烽對這船型法寶生出了濃厚的興趣,心下暗想也不知道張雄有沒有觀察到這一點,不過看他那拼命抵擋雷劫的模樣,根本沒有心思分神去觀察其他,應該是沒有發現的。
……
威海幫總部,之前司徒波所住的閣樓下方,便是司徒波平日閉關所用的密室。
這密室都是用最珍貴的法器材料建造而成,堅硬無比,并且還建造在了地底下,而且這密室周圍被司徒波親手布下了一個六級聚靈陣,當真算得上是修煉聖地。
威海幫裏有不少長老都眼巴巴的想要湊進來修煉個一段時間,卻從來未曾得逞,但不得不說,他們對這密室是十分向往的。
整個威海幫上上下下,或許隻有一人對這密室看不上眼。
那便是司徒波的親生兒子,司徒少峰了。
這密室對别人來說是修煉聖地,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禁閉室。
自從上次遊行風波他回來之後,先是被司徒波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就被關在了禁閉室中,沒有司徒波的法訣根本打不開這密室的大門。
于是乎,司徒少峰就苦逼了,整天在密室裏生悶氣,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牆上刻林大聖的名字,然後再用匕首在名字上狠狠的劃。
司徒少峰對林大聖的恨意已經提升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因爲這個林大聖讓他的龍族血脈打了水漂,也因爲林大聖讓他被嚴加斥責,并且關在這裏已經半月之久。
對于耐不住寂寞的他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就在今天,劇烈的震感讓整個密室都晃悠了起來。
身在密室裏睡覺的司徒少峰一個不慎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起來下意識的想要罵娘,卻發現密室上方有着泥土掉落下來,整個密室的防禦法陣上也出現了陣陣光芒。
就在司徒少峰對眼前的一幕不明所以時,一道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震的司徒少峰耳膜發疼,用手一摸,耳朵裏竟然有血絲滲了出來。
不過司徒少峰看到這一幕後卻不怒反喜,因爲這一道轟鳴過後,密室的上方法陣開裂,露出了一角,足夠他出去了。
于是乎,司徒少峰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