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機場已經廢了,停機坪根本就無法使用,周圍也都是狂風暴雨,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之下,飛機是無法安全降落的。
“大聖!這個天氣,飛機根本無法降落,估計這一次,你們隻能夠……跳傘下去了。”
副機長一臉抱歉地到機艙彙報道,卻又有些擔心,“但是,天氣如此之惡劣,跳傘的話,危險系數也很大。”
“呀!飛機不能降落了,林烽,要跳傘下去,你怕不怕?”
蕭霓裳見狀,卻是一臉地無所謂,笑着說道。
“怕?在我林烽的字典裏面,還根本沒有出現過怕這個字呢!”
說着,林烽一招手,對副機長道,“甭廢話了,馬上将降落傘拿過來。”
“嘻嘻!那我們就比一比,誰先安全降落?”
話才剛說完,蕭霓裳就立刻拿起了降落傘,打開機艙門,猛地一下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喂!瘋丫頭,你丫還真的是偷奸耍滑的一把手!你給我等着……”
看到蕭霓裳如此果斷地在風雨飄搖當中跳了下去,林烽也不再猶豫,直接拿着降落傘背上就往下跳。
呼呼呼……
大風那個刮,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地朝着臉上砸了過來,林烽身上的降落傘打開了之後,反而被這些雨點和大風吹得不成樣子。
“媽的!這還不如不要降落傘呢!還是用我的飛劍實在……”
锵的一聲!
林烽将降落傘解開之後,就召喚出了自己的烽彤劍來,一腳踩在了烽彤劍上,來去自由,而且烽彤劍形成的保護罩,還可以将那些迎面襲來的雨點給滑開。
再低頭一看,蕭霓裳的處境比自己剛才好不了多少,偌大的東南風将她的降落傘都吹到了一邊去,降落的過程都不平衡了,東倒西歪。
還有那高空的雨水打在臉上,估計那滋味可不好受吧!不過,蕭霓裳高超的跳傘技術,卻依舊讓她能夠比較平穩地控制着降落傘不翻了。
看到這樣的畫面,林烽也不得不佩服一番蕭霓裳,這樣的平衡感,看來她以前在跳傘方面是沒有少訓練的。不過,蕭霓裳就算是跳傘控制得再好,和林烽的飛劍比起來,卻依舊是不夠看的。
而這個時候,林烽便一臉壞壞地駕馭着飛劍,嗖的一下往下趕到了蕭霓裳的面前,笑道:“瘋丫頭,你看看……現在我要是想要降落的話,随時都可以,絕對比你快。”
“飛劍?林烽,你真卑鄙!竟然不用降落傘而用飛劍……”
蕭霓裳一邊控制着降落傘的方向,一邊瞪着林烽道。
“我卑鄙?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話剛說完就立刻跳下去了。”林烽反駁道。
“我那叫做合理地搶占先機,知道麽?”蕭霓裳撇了撇嘴,繼續狡辯道。
“什麽先機?你那叫無恥……”
“你才無恥呢!”
……
兩人就這樣在半空當中吵吵嚷嚷地,但是當下降到一定高度,能夠看得到下面場景畫面的時候,蕭霓裳卻突然怔住,不說話了。
“瘋丫頭,你這是怎麽了?”
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林烽卻突然發現蕭霓裳的臉色一變,便好奇地也回過頭去,朝着地上蒼茫大地看去。
“林烽,你……你快看,這……這好可怕……”
在半空當中,俯瞰着底下的場景,看着一棟棟的房屋,一畝畝的良田,被那勢不可擋的洪峰沖過,這種震撼的感覺,難以言喻。
“這……竟然如此可怕?”
低頭看去,林烽來之前根本就想象不到,隻不過是因爲一些降雨而引發的巨浪,居然會有如此的威力。
隻見那滔天的巨浪之下,哪怕是一座小山丘,也會被席卷起來,上面的大石塊和根深蒂固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随着巨浪被繼續沖往下遊。
而另一邊,在鄉村當中,無數磚石房被巨浪沖垮了,許許多多流離失所的人們,隻能夠爬到地勢高的人家的屋頂,在那裏苦苦哀求着老天乞憐。周圍都是漫天的巨浪,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逃出去的可能。
還有在那濤濤的巨浪當中,無數的家畜被卷入其中,林烽才看到一隻肥豬在巨浪當中露了一個臉,但是下一刻便又立刻被淹沒了。
再看看相對好一些的城市當中,卻也已經成爲了“水上威尼斯”,一棟棟的十幾層的樓盤,雖然足以抵擋巨浪的侵襲,但是在洪峰包圍當中,每一棟樓都成爲了一座孤島,屋頂上都站滿了人,他們的眼神當中,充滿着恐懼,充滿着無助。
“林烽,這樣的情況,貌似已經持續了快好幾天的時間了。剛開始的時候,雨還不大,甚至勉強還可以開車。但是現在,情勢已經不容樂觀了……”
雖然還在不住的往下降落,但是蕭霓裳此時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半空當中,哪怕她平時自诩是鐵石心腸的人,但是看到那些流離失所的人們,再看看被巨浪摧毀的一棟棟房屋,心也不由得和受災的人們站在了一起。
“已經好幾天了?形勢不容樂觀,通常人家的緊急存糧也就夠吃幾天的,更何況還有許多人被困在根本沒有生存物資的地方。如果還不趕緊退去的話,恐怕被困的老百姓們就危險了。”
林烽小的時候曾經經曆過這樣的場面,他猶記得那一年,爸媽和他一起躲到了附近一棟高樓的樓頂上,雖然躲過了可怕的洪峰,可是卻足足在上面困了七八天的時間。
高樓上沒有一點生存物資,最後他們一家三口,是靠着臨時帶出來的一袋壓縮餅幹,才勉強堅持了七八天,等到了人民子弟兵救援的到來。
所以,對于那些被災害困住的人們,林烽其實非常的感同身受。
“不行!瘋丫頭,我們得馬上行動起來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見到這樣的景象,林烽不由得越發着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