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毫不客氣地一腳又踹在張真的身上,“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不想去你可以明說啊!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就像剛剛那樣……”
“别别别……飛哥,我……我去!我去還不行麽?我馬上就去!”
生怕王飛他們又對自己拳打腳踢,張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夠豁出去了快去快回,盡量走小路,期望着不要被林烽他們看到。
而且,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張真還故意戴上了軍訓的帽子和口罩。
“這樣一來,隻要我小心一點,即便是瘋子他們看到我也認不出來吧?”
一心不想在林烽他們面前丢臉,不想讓林烽他們擔心,不想牽連林烽的張真,就這麽小心翼翼地路過校門口,悄然到了食堂,飛快地給宿舍的五人帶了五分飯。
“怎麽回事?張真難道真的不來了麽?”田雲雲看了看表,更加擔心起來了,“林烽,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他宿舍看看啊?”
“再等一等吧!雲雲,你别擔心,反正我們又不趕時間,徐老師都還沒有下課呢!我估計肯定是張真太磨叽在換衣服,然後就沒有聽到手機響……”洪芳芳寬慰田雲雲道。
但是,林烽卻覺得有些反常了,因爲張真從來都不會這樣,而且剛才打過去的電話不是沒人接聽,而是直接被挂斷了。這就讓林烽覺得十分可疑了,以前不管遇到什麽事情,張真都不可能不回複自己的呀!
就在林烽準備去張真宿舍一探究竟的時候,張真也正好從食堂打完飯出來,他一看林烽正在四處張望,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完了!完了……不能讓瘋子看到我,現在時間緊迫,已經過去八分鍾了,我肯定沒辦法在十分鍾之内趕回宿舍了,又要被他們打了。”
委屈的張真,一邊想要快速趕回宿舍去,一邊又要避免被林烽看到,從校門口經過的時候,都是側着身子。
“咦?那個身影,好像是……好像是真真呀!”
正焦急地張望的田雲雲,剛才那一下張真過去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次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張真來,雖然張真戴着帽子和口罩,田雲雲卻很确定就是他,急忙朝着張真揮手喊道:“真真!過來啊!我們在這邊啊!”
可是讓田雲雲沒想到的是,她越是喊,張真反而走得就越快了。
“雲雲,那個不是張真吧?是不是你看錯了?”洪芳芳疑惑道。
“不會的!肯定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我們家真真。你們等着,我去把他拉過來……”
說着,田雲雲就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張真,見果然是張真,便一邊拉着他往校門口走,一邊責怪道:“真真,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我和林烽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啊?”
“雲雲,我……我有事,我真的有事。我就不過去了,你和瘋子他們說一聲……”張真被田雲雲拉着,心裏面頓時就更加絕望了,立刻想要擺脫她跑開。
“這個死張真,究竟在搞什麽鬼啊?”
林烽也覺得張真的行爲十分怪異,而且都軍訓結束了,還戴着帽子和口罩,京城的霧霾雖然嚴重也不至于這樣吧?
可是,當林烽用靈識朝着張真的身上一掃,發現張真的身上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了,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個小裂口。
登時,林烽就暴怒了起來,他現在終于知道了爲什麽張真要戴帽子和口罩了,也知道爲什麽張真一直不肯接電話和下樓了。
“林烽,你……你怎麽了?就算張真不來,你也不用這麽生氣吧?”
瘋丫頭蕭霓裳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林烽的情緒波動,還有林烽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殺氣,驚詫地回頭看了看林烽,問道。
“瘋丫頭,你看看張真的身上。”
林烽用一種非常冰冷的語氣說道,然後朝着張真一步步快步走了過去。
“他的身上?什麽意思……”
蕭霓裳還沒有明白林烽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是當她也用靈識朝着張真身上一掃,卻也被吓了一跳。
“怎麽會,這麽多的傷?張真這小子是被什麽人給打了麽?豈有此理,竟然将人打成這個樣子?”
哪怕和張真并不是那麽鐵的蕭霓裳,用靈識看到張真身上傷口的時候,那暴脾氣也是噌的一下就起來了,畢竟張真可也叫過她幾個月的大姐大啊!
“張真,你到底怎麽了啊?就算你不想來聚會,過去和林烽他們當面說清楚來呀!”
田雲雲沒有靈識,在張真包裹得嚴嚴實實之下,自然沒有發現張真身上的傷。而她一直拉着張真的手臂,觸動了張真手臂上的傷,卻是讓張真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來。
“張真!你到底搞什麽鬼?”
盛怒之下的林烽,走上前去,指着張真就立刻怒道。
“瘋子,我……我這不是有事麽?你看,我還要給我們宿舍幾個哥們帶外賣回去呢!等一下我……等我将外賣給他們送回去,再電話跟你說,行不行?”
見林烽追上前來逃不掉了,張真才強忍着依舊用嬉皮笑臉的語調和林烽說道。
“你還在裝?”
實在看不下去了,林烽直接上前,伸手……
“哎呀!林烽,你這是做什麽?就算張真有什麽不對的,你也不能打他啊!”
田雲雲以爲林烽是生張真的氣,要和張真動手的,趕緊擋在了張真的面前。但是卻沒想到,林烽是伸手一把将張真頭上戴着的帽子和口罩都給摘了下來。
“不要……”張真趕緊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他那可憐尊嚴的最後一層遮羞布就這麽被林烽給揭開了,露出了下面的傷痕累累。
“啊!真真,你……你的臉上,怎麽這麽多……這麽多傷?”
陡然之間,看到張真那熟悉的面孔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個小裂口正在流血,田雲雲驚呆了,也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