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閩省主管旅遊方面的副省長,周南可是對這裏面的門門道道實在是太了解了。
“那倒也是,旅遊業和工業不同。工業方面,隻要我們政府願意給優惠給地皮建立工廠,就會有無數的工廠願意落戶過來。加上我們芝安市的勞動力又廉價,隻要這個工業化發展的政策下達,不用我去吆喝,就有一大批的化工廠趕着來投資……”
說到這裏,黃濤笑呵呵地說道,“旅遊業可就沒有這麽輕松了,單純是修路這一方面,就是一個無底洞,除了國家,哪個私人企業肯往裏面砸錢啊?”
“這一下你算是看到點子上了,其實憑良心的來說,陳露萍的眼光其實是很好的,她看好了芝安市的旅遊發展資源,實際上我們省旅遊局早就注意很久了。芝安市的旅遊資源方面,一點都不必武夷山少,在整個閩省算得上前五的了。
隻可惜……真的是窮山惡水呀!這個路要修好的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關鍵是……有一段通往天姥峰的路,經過地質勘探,花錢可能都還修不通,這段路如果打不通的話後面的那些自然風光景點根本就無法開發……前面所有的努力和投入,也都白費!”
其實,在二十年前,副省長周南就是這一片平南地級市主管旅遊方面的副市長,當時他就看重了芝安市得天獨厚風景和旅遊資源,隻可惜後來經過多次考察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哪怕是現在二十年過去,他坐在了副省長的位置上,也曾經有很多次邀請專家來探讨芝安市的這種情況,但是卻都沒有什麽切實可行的經濟方案。
“天姥峰進山的那一段路,有什麽問題?表舅,你怎麽知道得如此清楚?”黃濤奇怪地問道,哪怕是他這個芝安市本地副市長都不知道這事。
“那一片山道底下全部都是最堅硬的岩礦,除非用大量的炸藥來開路,否則根本無法打通。可是,一旦用了大量的炸藥,那旁邊就是懸崖,按照那個結構來看,百分百會讓整片山體都被炸掉崩塌,就根本不用再說什麽修路的問題了。以現在國内乃至國際上最新建的炸山修路技術,都很難可以在不毀壞山體的情況之下,修通這一條路。”
對于這一點,周南是再熟悉不過了,也是芝安市旅遊業一直無法發展起來最關鍵的一個點。隻要這一點問題不解決,任何關于旅遊業大力發展的計劃都是空談。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說爲什麽每次去天姥峰後面的那段路,隻有拖拉機才能夠爬得進去,原來這一條路以現在的技術根本就修不通。這樣一來,我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别說是一年了,再給陳露萍五年時間,她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知道了這一點辛密之後,黃濤算是徹底地放下心來了,已經開始在腦子裏勾畫着一年以後自己當上芝安市市長的畫面了。
“放心吧!在這閩省的一畝三分地上,我的話還是有一些用的。下午我已經讓秘書放出話去了,你等着看,根本不用一年的時間,隻要幾個星期甚至幾天的時間,陳露萍就知道她不管怎麽努力,都拉不到任何的投資了。哈哈哈……”
……
這二人狼狽爲奸,在會所當中盡情享樂,以爲陳露萍已經掉進了他們挖好的陷阱當中,根本沒有絲毫的解救辦法了。
而此時,芝安市的市長陳露萍還埋頭在書房當中,書桌上擺放着一堆堆厚重的資料,全部是有關于芝安市旅遊資源的。
雖然明知道立下這一年時間的軍令狀很難實現,但是陳露萍還是不懈努力,從回到家連晚飯都沒有吃,便開始埋頭在書桌前,将一份份芝安市旅遊資源規劃的資料整理出來。
并且,拟定了一些招商引資的方案,給自己認識的各大旅遊投資公司發了過去,就這樣一家家的發過去,陳露萍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電腦還亮着,桌子上那一疊疊的資料也才翻了不到一半。
“媽媽……”
淩晨一點多,起夜上衛生間的秦嫣然,看到媽媽房間的燈還亮着,便心疼地推開門進來。
“媽媽,醒醒……快到床上去睡吧!你這樣會着涼的。”
見媽媽趴在電腦前睡着了,秦嫣然紅着眼眶将她叫醒,心疼地喊道,“媽媽,你别這麽累好麽?”
“嫣然!我怎麽就睡着了呢?還有好多的文件沒有看呢……”
醒過來的陳露萍,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文件,咬着嘴唇還想要繼續工作,卻被秦嫣然強行拉到了床上道,“媽媽,上床睡覺好不好?”
“媽媽不做完這些,睡不着的。”陳露萍盡管身體已經很疲累了,但是想想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便想要争分奪秒将這些方案做完好早一點大規模招商引資。
“媽媽睡不着的話,嫣然就哄你睡覺,就像你小時候哄我一樣,好不好?不管有什麽問題,都等到明天做難道不行麽?媽媽,你可不能累垮了……”
秦嫣然眼圈紅紅的,穿着白色可愛的睡衣,馬尾辮在腦袋後面一甩一甩地,嘟囔着嘴巴什麽也不管就拉着陳露萍躺在了床上。
“好好好……嫣然,媽媽答應你上床睡覺。這些事情,都等明天再做,好不好?”
女兒不愧被稱作媽媽的小棉襖,看到嫣然這麽乖的樣子,陳露萍也不忍心拒絕,便也乖乖地躺在床上。
“媽媽真乖,那現在就輪到我給媽媽講故事咯?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她的名字叫做嫣然……”看到媽媽乖乖躺在了床上,秦嫣然便十分心滿意足地睡在了她的旁邊,用甜甜可愛的聲音學着小時候媽媽給自己講故事的樣子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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