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花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可以說,彼岸花因爲獨特的花語和浪漫的氣質,在全世界範圍内都很有名。尤其是在國内,隻要一說“彼岸花”,幾乎沒人不知道的。但是,要說真正見過彼岸花,知道彼岸花長什麽樣的,一百個人裏面也未必有一個人。
不過擁有無數前輩記憶傳承的林烽,卻一眼就認出了彼岸花來。畢竟,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在那些記憶傳承當中有彼岸花的影像。
炙熱如烈焰,妖豔似鮮血。
一大片,一大片鋪滿了上山的路,這便是傳說當中的彼岸花。不僅僅是那些遊客們看呆了,滿臉驚喜地掏出手機來拍照。林烽注意到,那帶隊的導遊也是一臉地莫名其妙起來。
“大家請注意,可以拍照,但是記住千萬不能随意采摘這些花朵。大家要愛護大自然……”
導遊似乎也沒有見過這些花,一邊強調着這些官方的話語,一邊皺着眉頭朝着這些彼岸花仔細看去。
“導遊,我想問一下,這些花到底是什麽品種啊?是長白山特有的麽?我怎麽在其他地方都沒有看過啊?”
“就是啊!導遊,這種花的種子,山下的特産中心有得買麽?”
……
一堆遊人圍着詢問導遊關于這些話的問題,這一下倒是讓那導遊小姑娘頗爲尴尬了起來。因爲她自己也不認得這些話,可如果實話實說的話,豈不是讓這些遊客們都覺得她這個導遊不夠專業?
所以,導遊隻能夠十分尴尬地點頭應付道:“這些話是我們長白山獨有的一種野花,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家腳步快一點,很快我們就能到山頂看到天池了。”
爲了避免這些遊客們再提出一些亂七八糟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導遊小妹隻好快點帶着這些遊人們往上走。
而在林烽的西遊小隊當中,林烽認出了這花是傳說當中的彼岸花,對于這麽多彼岸花突然出現在長白山的山道上覺得十分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奇怪。
旁邊的肖氏兩兄弟倒是不認識彼岸花,卻也覺得稀奇,湊上前去看了看這些花,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可是黑人布魯爾看到這些彼岸花的時候,卻是露出了一臉驚恐的表情來。
“彼岸花!這些是彼岸花,天呐!是他們,他們怎麽也來了……”
見到這些彼岸花,布魯爾整個人的身體都往後一倒,顫抖了起來。
“布魯爾,你認得這些是彼岸花?你口中說的他們是什麽人?”
林烽一把抓住布魯爾,見他知道一些内情,便立刻質問道。
“大聖,是彼岸教的人。彼岸花開,必然是彼岸教派的人到了這裏。這些彼岸花就是他們的标志,他們用彼岸花告訴來的人,這裏已經是他們的地盤了。如果擅自往前繼續闖入的話,隻能夠是死路一條。”
布魯爾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就這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地說道。
“彼岸教?這又是一個什麽勢力,很厲害麽?”
今天從布魯爾那聽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收割者組織,現在又聽到一個彼岸教,林烽這才知道,原來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的世界局勢,在私底下有這麽多的暗潮湧動。有着這麽多不爲人知的教派和組織勢力,而且從布魯爾的反應來看,很明顯那彼岸教的實力非凡,甚至有可能在收割者之上。
“不是勢力,彼岸教是神!他們支撐是神來拯救世人的代表,他們要得到什麽,就一定可以得到什麽,他們要殺誰,就一定能夠殺了誰。彼岸花一開,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他們的命令。”
布魯爾驚恐的目光盯着那些彼岸花,心跳加速,然後轉頭就想要往山下跑去。
“站住!布魯爾,站住!”
林烽急忙一把抓住他,然後用一個定身訣将他整個人定在了山道上。
“大聖,我們逃吧!和彼岸教作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哪怕是我們收割者組織,也經常因爲和彼岸教的沖突而主動退讓的。彼岸教不輕易出現,可是一旦出現,彼岸花開滿山野,一切都會在他們的掌握之下。”
身體不能動,布魯爾就更加恐懼了起來,猙獰着對林烽吼道。
“彼岸教,真的有這麽可怕麽?布魯爾,你先别激動。不論如何,我們都到了這裏,沒有理由不上去看看的。”
微微一笑,林烽解開了布魯爾身上的定身訣。之前的那些遊客們跟着導遊已經走遠了,林烽對着肖氏兩兄弟問道:“你們呢?聽過這個彼岸教麽?”
“大聖,什麽彼岸教?我們從來就沒有聽過,哪裏有黑鬼說的那麽恐怖呀!”
肖雨龍對此卻是不屑一顧地說道,“多半就是吓唬人的。”
“雨龍,我倒是隐約有聽說過。不過這個彼岸教也是在國外比較活躍,國内我們這麽多的古武門派,還容不得一個亂七八糟的教派來發号施令。”肖卓仔細想了想說道。
而此時,在長白山通往天池的其他幾條山路上,不管是西坡還是北坡,一樣也如同林烽他們走的這一條那樣,道路的兩旁布滿了盛開的彼岸花。大部分的華夏武者們,都沒有見過彼岸花,或者根本沒有将這些彼岸花放在眼裏,直接快速地朝着山頂天池方向而去。
但是,那些國外勢力的基因戰士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看到這些彼岸花的出現,一個個臉色卻是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彼岸花一出現,就代表着彼岸教也随之而來,并且将這個地方納入了他們的控制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