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父那邊卻不是那麽順利了。剛剛打給了他的三弟林長通,結果對方反應比較冷淡,說生意比較繁忙,隻口頭答應了一聲看到時候的時間。
而另外的大哥和小妹就更加難請了,林勝利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妹林寶儀。
林寶儀是林家的小妹,也是唯一考上了大學的高材生,不過大學畢業之後,卻嫁給了京城楊家的一個旁系子弟。自從那以後,便很少回芝安市來了,因爲楊家的家教很嚴格,不允許林寶儀再和娘家這邊來往。所以即便林寶儀很想回來看看林勝利一家,也因爲被丈夫的阻撓而屢屢來不成,隻能夠時不時通過電話聯系一二。
“喂!小妹,我是二哥。你看到新聞了麽?我們家小烽考了省高考滿分狀元呢!後天就在自家的酒樓舉辦慶功宴,你……你能來麽?”
林勝利從前就最疼愛這個小妹,也一直希望她能夠嫁到一個好人家去。所以剛開始看到小妹林寶儀嫁到了京城的楊家,雖然隻是一個旁系子弟,但是至少是衣食無憂的豪門少奶奶。可是後來他卻發現自己錯了,楊家的确是富貴人家不錯,但是卻也狗眼看人低,瞧不上自己這些窮苦人家。
結了婚以後,楊家那邊更是要求林寶儀和娘家斷絕往來,家教也非常嚴格。林寶儀沒有強大的娘家勢力背景,所以在楊家也一直備受欺負,甚至老公楊莫奇在外面養了小老婆她連一句話也不敢說,還經常被他家暴。
所以,當林寶儀接到了二哥的電話邀請之後,心裏面是十分想要回芝安市去看看,可是面對夫家的管教和勢力,林寶儀卻隻能抽泣地對林勝利說道:“二哥,對……對不起。我……我去不了……”
“怎麽了?小妹,我們芝安市現在也有機場,京城飛來也就幾個小時而已。再說了,你不是沒有工作麽?連這點時間都沒有麽?”林勝利的心情很糟糕,這麽多年沒有見到疼愛的小妹了。一直以來也是因爲怕小妹在楊家被人看不起,也從來沒有敢到京城楊家去看她,都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到底好不好,每次打電話過去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二哥,我是想要去,可是……我老公怕是不肯讓我去,他說過讓我不要再跟你們來往的,我……”
說着說着,林寶儀已經開始哽咽起來了,這麽多年來她都忍受着身處這種豪門世家的痛苦。開始她以爲楊莫奇是真的愛自己喜歡自己才會娶自己的,結果發現他也就是三分鍾的熱度,根本就沒有将自己和女兒放在心上,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受傳統教育的林寶儀卻一直将丈夫楊莫奇的話擺在第一位,以至于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回芝安市見娘家的人了。
“哼!這個楊莫奇,枉我将最心疼的小妹交給他。寶儀,你别管他,盡管帶着女兒來。你這麽多年沒有回娘家,回來一趟能怎麽樣?”聽到這話,林勝利便一肚子的火,說道。
“那……好吧!二哥,我……我再看看,可以的話,就……就回去。”
挂了電話,林寶儀卻是滿心惆怅,看着這富麗堂皇的豪門宅院,自己在這個家裏卻一點尊嚴都沒有。走到客廳,婆婆、小姑子和丈夫都在,林寶儀有些膽怯地說道:“老公,我……我有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呀?剛剛是不是你們家那些窮親戚們打電話來借錢了?寶儀,我不是跟你說了麽?那些窮親戚以後就不要來往了,他們打電話來無非是套關系借錢的而已。”
首先皺眉頭說話的不是林寶儀的老公楊莫奇,而是她的婆婆。
“不不不……婆婆,電話是我二哥打來的。可是他不是來借錢,二哥打電話給我,他……他是想請我們回芝安市吃酒,我侄兒小烽考了省高考狀元,正在擺慶功宴。”
林寶儀說着又立刻補充了一句道,“這不靈靈也馬上要升高中了麽?我想着讓靈靈回去和小烽學習學習,将來也能考出一個好成績來。”
“高考狀元?就你們家也能出高考狀元?你侄兒林烽不是說成績很不好麽?寶儀,你是不是撒謊想要回去,所以才這麽說的?你們這些窮人出生就是賤,滿嘴的謊話,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林寶儀的婆婆又撅嘴冷嘲了一句。
“就是啊!老婆,好端端的回芝安市做什麽?就你們那窮山惡水的,上次我陪你回去了一次,拉了我兩天肚子。不去!不去!女人家的,好好在家呆着就是。”
丈夫楊莫奇一副慵懶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他們家是京城古武五大世家旁系的一支,負責一些外圍的産業生意。雖然比不上一些古武世家那麽風光,但是好歹沾着古武楊家的光,也頗有資産,成天便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可是,老公,我都已經三年多沒有回去看看了。靈靈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我二哥一家呢……”林寶儀咬着嘴唇,懇求道。
“有什麽可去的?我們楊家有哪裏對不住你的?你成天想着回娘家?”
婆婆和媳婦一向就是死敵,盡管林寶儀十分賢良淑德,但是在家中卻依舊處處被婆婆爲難着。有了婆婆的這句話,林寶儀就更加不敢反駁和再提回芝安市的事情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吃水果默不作聲的小姑子楊子琪卻突然插嘴道:“嫂子,你的娘家是芝安市?聽說那裏新開了一家酒樓叫做英雄食府的,飯菜超美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