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很陰險地一笑,說道,“那我就靜候這東南航空公司姓楚的那一天咯!”
“當然!當然!方主任大可放心,我爸就爲了等這一天,足足準備了兩年。終于等到了那蔡老頭查出了肝癌晚期,如此一來,就有極大的可能從他的手裏将東南航空的股份給買過來了……”
楚中元笑着說道,他雖然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是同樣也是家族的長子,許多家族的核心交易業務和内幕都是知道的。
他口中的蔡老頭,便是這東南航空公司的創始人蔡家豪,手握東南航空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東南航空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而楚中元的楚家雖然在其他行業實力還算可以,但是在東南航空公司也就隻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是第五大股東。
由于東南航空公司是國内最大的一家私人航空公司,所以不管是從地位還是價值來說,東南航空公司的股權都是十分搶手的。包括楚家在内的其他幾個大股東,也都嘗試着想要從蔡家豪的手中把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給收購。
但是偏偏這個蔡家豪就是一個天生的生意狂,七十多歲的高齡,還擔任着公司的董事長,大小事務都要經過他的過目才行。而且他膝下無兒也無女,空有龐大的家産卻沒有合法的繼承人,唯一的老伴在幾年前也過世了。
因此,蔡家豪是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東南航空公司的運營和發展當中,才能夠使得它成爲國内第一的民營航空公司,擁有大型客機二十架,小型客機四十架,市值超過一百億美元。
之前幾大股東都嘗試過要收購蔡家豪手中百分之七十的東南航空股份,但是蔡家豪一直握着說什麽也不肯出售。直到最近他被查出患有肝癌,而且還是晚期了之後,才透露出要将股份低價出售給其他的股東,然後把賣的錢全部捐出去。
楚中元的父親楚瑞達,就是抓住了這麽一個機會和蔡家豪拉近關系,極有機會在蔡家豪病逝之前以低價收購他手中的百分之七十股份。
“蔡老頭的手裏面有東南航空的百分之七十股份,市值現在最少是七十億美金。而按照爸的說法,蔡老頭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已經透露出有意以二十億美金的價格出售給我們楚家。如此算來,這簡直是賺翻的生意呀!一轉手就是五十億美金的差價……”
坐在沙發上,楚中元想到此事就是一陣興奮不已,“一旦收購完成,我們楚家可就坐擁整個東南航空公司的百分之七十五股份了,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哼!到時候我楚中元還挂什麽總經理秘書的職?直接就出任整個東南航空的總經理,誰敢不服?”
楚中元現在心裏面的念頭,便是期盼着那煩人的蔡老頭趕緊挂掉,然後整個東南航空公司就是他們楚家的了。現在他不過是第五大股東的公子,在公司裏就能夠呼風喚雨拉幫結派,勾搭那些漂亮的空姐。
一旦整個東南航空真的成了他楚家的了,豈不是那些空姐都要一個個倒貼上門來?什麽羅卿卿,還不是一樣要嗲聲嗲氣地送上門來?
而此時,在芝安市金瓯小區的一處獨棟豪宅當中,楚中元口中已經病入膏肓的東南航空創始人第一大股東蔡家豪,此時正在保姆裴金珠的攙扶下,努力地在花園當中散着步。
“哎!我這身體看來是要不行了,金珠,你說人這一輩子打拼來打拼去,最終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多少的榮華富貴,多少的金銀珠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歎了一口氣,蔡家豪在保姆的攙扶之下,坐在了花園裏的石凳上,感慨道。
“老爺!石凳涼……”保姆提醒了一句。
“沒事!我都是馬上要死的人,還講究那麽多做什麽?”
蔡家豪擺弄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戒指,說道。
“對了!老爺,李小姐早上打電話來說過傍晚會來拜訪的。”保姆突然想了起來,說道。
“彤彤?她來做什麽?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之内,但是她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也是一個工作狂。幾個月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恐怕她連我得病了都不知道吧……”
蔡家豪苦笑了一聲,說道,“不過這丫頭也是從小苦命,臉上那麽大一塊胎記,卻怎麽也祛除不了。耽誤了一輩子啊!李老頭找人想了無數的辦法,都沒辦法……”
這感慨還沒有說完,蔡家豪就聽到了銀鈴般的叫聲,臉上蒙着面紗的李雨彤從大門口走了過來,朝着他招手道:“蔡爺爺,彤彤來看你了!”
“你這丫頭!上一次來看我的時候,我記得好像還是在半年前吧?李老頭知道你在芝安市,還特意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來着。可是我一年才能見到你幾次,怎麽照顧呀?”蔡家豪看到走上前來的李雨彤,便笑着說道。
“蔡爺爺!我這不是學您的麽?趁年輕,多打拼!這句話不就是您說的麽?再說了,我就算不忙的話,您老不也是成天待在公司裏,我哪裏見得着呀?”
李雨彤笑着上前,就站在蔡家豪的身後,很親熱地給他捶着背,說道。
“有半年沒見了,你這小丫頭還是那樣的伶牙利嘴!”蔡家豪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以後你倒是可以常常來看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随時來我都在的。”
“咦?怎麽了?蔡爺爺,您是想通了要徹底當甩手掌櫃了麽?”李雨彤愣了一下,問道。
“不是的。李小姐,是老爺他的肝……”
旁邊的保姆便立刻使了一個眼色,對李雨彤小聲地說道,“老爺的肝出了問題,已經癌症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