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前林烽看到的景象便有些略帶諷刺,在馬路這一邊,是每平米上萬的獨棟别墅富人住宅金瓯小區,而馬路的另一邊,卻是還沒有來得及拆遷整改重建的破舊老城區院子樓房。
金瓯小區内花園别墅,高端大氣,而破舊老城區的院子樓房,卻已經有許多足以被列爲危房了。
不過貧富差距這一點,在中國各地都是很普遍的。當初改革開放喊出的口号“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确已經成爲了現實,隻是剩下的那大部分人呢?什麽時候能夠也一起富起來呢?
林烽家所在的同安街道,同樣也是屬于列入規劃當中改建的老城區舊房子,隻不過現在也不知道要輪到什麽時候才會拆遷改建。
當尋常百姓們,還在翹首以盼政府的市區改建以改善住房條件的時候,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卻在馬路的另一頭,住着一萬多一平方的獨棟小洋房别墅,門口有二十四小時戒備森嚴的保安。
“彤彤姐的别墅是十九号,很好找……對,就是大門口一眼望到頭的最後那一棟,從這裏能夠隐隐約約看到二樓的陽台……”
站在金瓯小區的門口,視力奇佳的林烽,一眼就看到了李雨彤獨棟别墅的位置。可是,當他想要從門口往裏走的時候,卻被門口魁梧的保安給攔住了。
“站住!小鬼,有通行證麽?”魁梧的黑臉保安馮群,不怒自威,雄渾的嗓子沖着林烽叫道。
“通行證?我就進去找個人,怎麽還要通行證?”
進一個小區,竟然還要專門的通行證,林烽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要了。我們金瓯小區裏面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大老闆CEO,沒有通行證的話,一邊玩去。别站在這裏礙眼!”
那黑臉保安馮群,一看林烽的年紀,就很不屑地擺了擺手,驅趕他說道。
“我沒有通行證,可是我要進去找人,我要找的人就住在這裏。”林烽無奈地說道。
“住在這裏?幾号樓?”
黑臉保安馮群表示懷疑道。
“19号樓,就那最後一棟!”林烽指着裏面說道。
“第19号樓?你是來找……李小姐的?李小姐的家可是從來沒有男人進去過的,怎麽可能放你進去?估計你又是一個慕名來追求李小姐的吧?我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多少老總和公子哥都進不去,就你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真的是不自量力!”
一聽到林烽是來19号樓找李雨彤的,黑臉保安馮群便滿臉的不屑和譏諷。19号樓的美源女子養生會所的美女老闆娘李雨彤,他可是如雷貫耳。而且,從他一年前來這裏當保安的時候開始,就收到保安隊長的命令,李小姐吩咐過,但凡來這裏找她的男人,不管是誰,一律不得放進來。
因此,雖然李雨彤在這金瓯小區住了将近三年的時間,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進入過她的别墅小洋房。甚至就算是女人,也隻有閨蜜徐敏靜來過幾次。
至于那些追求李雨彤的公子哥和老總們,無一例外地被擋在了小區的門口。即便有些同樣在該小區的,也沒有一個能夠敲開李雨彤的别墅大門。
正是基于這些原因,當黑臉保安馮群聽說林烽是來找19号樓的李雨彤,以爲他也是慕名來追求李雨彤的,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屑和取笑,讓他趁早死心離開。
“保安大哥!你弄錯了,我是真的有事來找彤彤姐的。”
面對這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林烽頗爲無奈,以他的能力,其實可以很輕易地偷溜進去的,結果現在卻被這小小的保安給攔在了門口。
“彤彤姐?喲呵!喊得還挺親密的,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呀?李小姐在芝安市可從來就沒有過弟弟,别以爲你這樣套近乎我就會放你進去。想要進去很簡單,要麽出示你的通行證,要麽……你打個電話讓李小姐親自下來接你……”
這黑臉保安馮群,顯然也是對業主李雨彤神往已久了,尤其是每天在大門口的保安室,看到李雨彤那開着跑車英姿飒爽的樣子,就又是向往又是自卑。暗地裏,馮群早就已經将李雨彤當做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所以當然聽到林烽對李雨彤那麽親密的稱呼,心裏面會十分不爽了。
“打電話?對了……我有彤彤姐的手機号碼,打個電話給她就好了……”
被黑臉保安馮群一提醒,林烽才想起來,徐老師今天在電話裏,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事先就将彤彤姐的手機号碼留給了自己。
可是,單單有手機号碼還不夠,還要有手機呀!林父林母怕影響林烽學習,并沒有給他買手機,所以林烽隻能夠厚着臉嘿嘿一笑,沖着那黑臉保安馮群伸手道:“那個什麽……保安大哥,我沒手機。能不能借你的電話,讓我打個電話給彤彤姐?”
“連手機都沒有?開什麽玩笑?就你這樣,也敢喊李小姐爲彤彤姐?去去去……一邊玩去,我沒空陪你這臭小子折騰。”
黑臉保安馮群,像趕蒼蠅一樣沖着林烽擺手。
“就借我打個電話而已,不用這麽小氣吧?”林烽無奈道。
“要打電話?喏!你看那邊,過了馬路往裏走,有公共電話。我就不信,李小姐真的有你這樣的弟弟?”
林烽順着保安手指的看去,果然看到了在對面老城區居民院子錯落當中,有一家小賣部,上面便有公共電話的标識。
可是,林烽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看到了從馬路對面院子裏走出來的一人,一個他最不想見到,可是每次卻偏偏總能碰上的刁蠻護士姐姐劉豔茹。
而林烽能夠看到劉豔茹,同樣的,劉豔茹走出自家院子之後,一擡眼便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面金瓯小區門口的林烽。
“那是……又是那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