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就七上八下的林烽,被徐敏靜突然這麽一問,頓時就被吓了一跳,趕緊矢口否認道:“沒……沒沒沒……徐老師,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想要看你的紅色包包啊!”
“林烽,這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你剛剛一直低着頭,不就是在看老師的這個紅色包包麽?”
徐敏靜笑了笑,并不着急,想要慢慢引導着林烽先正視自己的行爲,然後再一點一點地改正過來。這是徐敏靜在大學課程《教育心理學》上學到的辦法。此時,在徐敏靜的心裏面,已經準備好了一整套書本上所說的那些教育林烽的說辭了。
可是,緊接下來,從林烽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徐敏靜心裏面早就準備好的那些說辭,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因爲,此時被徐敏靜吓了一跳的林烽,爲了擺脫自己偷看徐老師大長腿的嫌疑,急忙地擺手解釋道:“徐老師,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你的紅色包包的,而是因爲……”
林烽這麽一邊說着,還一邊一副委屈得可憐巴巴地指着徐敏靜那被勾破的絲襪部位說道,“而是因爲老師你的紅色包包剛剛……被門上的螺絲釘給勾破了……所以,我……我才在猶豫着要不要跟您說的……”
“啊?我的手提包又破了?這怎麽可能……我早上才……剛剛被挂了一下的……”
嘴裏面質疑着林烽的話,可是當徐敏靜一低頭仔細瞅過去,才發現林烽并沒有說謊,自己的紅色手提包竟然是真的破了。
“這……林烽,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剛剛……冤枉你了……你……你沒什麽事的話,能不能先回教室去了,老師……老師整理一下紅色包包裏面的東西……”
此時此刻,徐敏靜的臉上火辣辣的,明明是自己的紅色手提包破了引起了林烽的注意,結果反而自作多情地認爲是林烽在轉移話題。徐敏靜心裏面真的是爲自己感到害臊,所以和林烽說話的聲音都心虛地低了好多。
徐敏靜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林烽了,希望他趕緊離開回教室去,然後自己可以緩解一下這冤枉人的羞燥心情,再将被撕破的紅色手提包裏面的東西給拿出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林烽卻是一臉爲難地沖着同樣難爲情的徐敏靜說道:“那個……徐老師,我……我現在還不能走……”
“不能走?林烽……你……你爲什麽不能走?難不成……你……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不成?還想怪老師冤枉了你,要我給你道歉麽?林烽同學?”
心裏面一着急,徐敏靜說話就有些語無倫次了。這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心裏面自責道:“我怎麽能夠和林烽說這樣的話呢?這本來就是我做錯的事情?哎!我這脾氣,不能因爲林烽是差生,就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啊!”
而林烽顯然也是被親愛的徐老師的這番話吓了一跳,急忙解釋道:“徐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跟您說……今天向你表白的那個唐少,真的不是什麽善類,而且……我打探到他準備在你下班回去的路上綁架你……所以,我特地來跟您說的……”
“綁架?林烽,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那唐文舉還是副市長的兒子,不可能知法犯法綁架我的。好了,你快點回班級去吧!一會兒就上課了……”
對于林烽的友情提示,徐敏靜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在她看來,芝安市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難免有一些小混混和幫派,但是總體來說,她并不相信真的會有電視上才看得到的搶劫綁架之類的,更不相信這些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再加上,冤枉了林烽的窘态,徐敏靜現在就是一門心思地催促林烽回教室去。而林烽見到徐敏靜根本不拿自己的話當一回事,又趕緊補充說道:“徐老師,我說的是真的……我在辦公樓一樓的廁所那,親耳聽到副校長賴建國和那唐文舉電話裏這麽說的啊……”
爲了讓徐老師相信自己,并且重視這場危機,林烽再一次強調地說道。可是徐敏靜卻還是一副應付林烽的态度,點頭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林烽,老師會小心的。上課鈴都打了,你快回教室去吧……”
沒有辦法,林烽要是再賴在辦公室不肯走的話,徐老師就真的以爲他是别有用心。所以,林烽隻能夠離開辦公室,回班級教室去了。
“呼……林烽可算是走了,哎……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連着勾破了兩次手提包啊?而且……都被……都被林烽給看到了……早上被他就看到了我的手提包有點破了,下午又……被他點出了我的手提包破了……真囧!”
見林烽終于走了,徐敏靜趕緊上前将辦公室的門給關緊,然後才松了一口氣,從抽屜裏面拿出了備用的另一個手提包,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提包裏面的物品都放了進去。
“而且,我剛剛還誤會了林烽,以爲他一直盯着我的紅色包包看是因爲……因爲喜歡我了……徐敏靜啊徐敏靜!你真的是有點自作多情了,是不是?肯定是被爸媽的催婚連環電話逼得,現在連自己的學生都不放過了……成天腦子裏面想什麽呢?”
放好了手提包裏面的東西,徐敏靜從抽屜裏拿出補妝鏡,看着鏡子裏面自己那因爲剛剛的尴尬難爲情的臉蛋,自嘲地說道。
可是,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自戀和驕傲。尤其是像徐敏靜這樣的漂亮又單身的女人,自然而然心裏面就會有一種“男人們都應該圍着我轉”的心理。像徐敏靜這麽漂亮的女人,自然就更加不可幸免了,尤其是剛剛被母親的電話催婚過的徐敏靜,就更是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