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的爪子欺負一下範無爲這種程度的人還行,對于李慕然是毫無效果的,不過他感覺此時這種狀态對二毛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于是他手腕輕輕一抖,就将它給震暈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少年,看着李慕然輕描淡寫的就将異獸鐵喙給收拾了,不禁眼皮直跳,心中不妙的感覺更重了,但他此時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聽候對方的發落。
其實他也算是知情識趣了,李慕然一出現他立馬就認慫,可謂是一個相當識時務的“俊傑”,如果隻是與範無爲的那點小事的話,李慕然或許給他兩個耳光就将他放走了。
但現在涉及到了二毛,李慕然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了,若是二毛此時的狀态與對方有關,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是這裏似乎并不是問話的地方,雖然這家客棧的位置有點偏僻,但是剛剛範無爲的他們的打鬥動靜不小,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探頭探腦的圍觀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巡邏的兵卒過來。
李慕然懶得與他們費口舌,于是雙手抱起二毛就向着自己入住的客棧飛奔而去,同時吩咐範無爲将那少年帶到自己的住處。
沒辦法,二毛的體型太大,抱上它之後就沒有帶上其他人了,不過他也不怕那少年會跑掉,沒有了二毛之後,對方那三人根本就不是範無爲的對手。
如同來時那般,李慕然再次忽然就消失在了少年的視線之中,仿佛帶着一頭大鳥對他的速度也沒有絲毫影響一般,隻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微微凹陷的小坑。
雖然少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李慕然的真正實力,但對方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心驚肉戰了。
面對這樣的未知強敵,他實在是連反抗的心思都難以升起,先别說自己沒有戰獸之後連眼前這人都打不過,即使能逃脫,他又能逃得到哪裏去。
心中思緒湧動,少年最終還是壓下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老實地跟在範無爲的身後,他那兩個仆人也都垂頭喪氣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後,臉上滿是惶恐無助的神情。
範無爲卻是“嘿嘿”一笑,揮手示意讓他們走在前頭,他是不會讓這三個人離開自己視線範圍的,難得有機會爲前輩做事,他必須要辦得漂漂亮亮。
因爲擔心路上會被趕來的虎宣城士兵攔下,所以範無爲跟在後面不停的催促着少年三人快走,那少年此時也是沒脾氣了,一路上都不停地向範無爲陪着笑臉,然後想要從他的口中詢問出李慕然的來頭,好爲接下來的事情做點準備。
不過範無爲的口風卻是很緊,一點信息都不肯透露,最後實在是被他煩的沒辦法了,才說了一句:“急什麽,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反正你是别指望會有人來救你了。”
虎宣城并不大,一行人隻走了十多分鍾就來到了李慕然他們住的那個客棧,而在走進門的一瞬間,少年就知道範無爲那句“到了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他的視線穿過了客棧的前堂,落到了客棧中間的天井那兒,在那裏正有一個淡金色的龐大身影卧倒在那兒休息。
雖然還隔着幾十米遠的距離,但是對方身上的那種駭人的氣勢還是讓他腿肚子一陣發抖,接下來他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倒在地上。
少年并不是被氣勢吓暈的,而是被這個身影所代表的信息給吓懵了。
李慕然進城的時候是踏在老黃的背上飛進來的,所以幾乎沒有人看到他是什麽樣子,因此之前少年也沒有把李慕然往使團的那個武聖身上想,隻當他是使團的随團高手而已。
但是老黃是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的,關于它的信息也是今天整個虎宣城之中最熱的談資,畢竟皇獸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别說虎宣城之中的那些普通人了,就連許多大人物一輩子都沒見過。
所以對于老黃的樣子,少年也是有所了解的,别的不說了,光它那龐大的體型就足夠醒目的了。
傳說之中的皇獸蹲在了這兒,那裏面等着他的人是什麽人已經是不言而喻了,這對于少年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現在希望自己能徹底暈過去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面對接下來的困境了。
範無爲站在一旁,看着少年臉上的神色變幻,臉上全是那種看好戲的表情,他一路上都在期待對方得知真相時候的那種表情。
不過看戲歸看戲,他可不敢耽誤李慕然的事情,伸手推了一把臉上表情震驚混雜着恐懼的少年,說道:“趕緊進去吧,前輩在裏面等着呢!若是你表現好,說不定還能得到前輩的賞賜,哈哈哈!”
最後一句自然是範無爲在幸災樂禍了,說完他就帶着那兩個已經被吓得手腳無力的仆人退到了一邊,雖然前輩隻說将少年帶過來,但他還是将這兩個人一起帶過來了,如果前輩臨時起意需要找這兩個人,自己也好有個露臉的機會。
少年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沒有人會爲了他這樣的人物去得罪一個武聖的,他現在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取得對方的諒解。
雖然現在他也不是很清楚,對方将自己帶到這裏來到底是爲了什麽,隻是隐隐感覺到那是跟他幾年前收服的異獸鐵喙有關。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邁動着略微的顫抖的腳步向客棧内走去,他之前也是這個客棧常客,所以他很清楚想李慕然這樣身份的人會住在哪來。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眼前忽然一花,緊接着李慕然就出現了在他的面前,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少年,冷聲道:“說吧,你對二毛做了什麽,如果你老實交代了,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少年聞言稍微一愣,試探着說道:“您說的是鐵喙?”
啪!回應他的是一擊響亮的耳光,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飛了出去,隻見李慕然微眯着眼,說道:“我說了,它叫二毛,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麽?”
如果不是二毛此時的狀态不明,李慕然剛剛那一巴掌就要将眼前之人給扇死了,他可以肯定這人肯定是在二毛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剛剛他将二毛帶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爲它輸入氣血之力将其喚醒,這次二毛倒是沒有再攻擊他,但卻是變成了衣服呆呆傻傻的樣子,而且壓根就認不出他來。
更讓他惱火的是,一旦他停下氣血之力的輸送,二毛馬上就變得暴躁起來,開始瘋狂攻擊他。
接連嘗試了好幾次都是這個結果,李慕然無奈之下隻得再次打暈二毛,他對二毛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讓他的心中十分惱火,在這不知道隔了多遠的星球之上,竟然讓他遇上了昔日熟悉的夥伴,本應是一件十分讓人高興的事情,但現在二毛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天知道它到底經曆了什麽。
正好這時候他聽到了範無爲幾人的動靜,于是直接就來到了那個該死的玩意面前,逼問對方到底最二毛做了什麽。
雖然李慕然已經盡量收着自己的力氣了,但被扇飛出去的少年還是眼前一黑險些昏倒,他連忙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現在他已經有點搞清楚情況了,心中生氣了一絲強烈的求生欲望,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李慕然說道:“禀前輩,我叫孫載,是南冥城孫家的人,家族之中有一門世代相傳的馭獸之術……”
孫載的話隻說到一般,“馭獸之術”四個字已經徹底點燃了李慕然壓抑着的怒火,他将孫載一把抓在了手中,想要先給讓他吃點苦頭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此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黃卻以爲李慕然要下殺手了,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最終還是傳音給李慕然說道:“我勸你還是先問清楚他對那小家夥用了什麽馭獸之術再動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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