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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内外兼修

諸葛亮嘴裏的“鄢陵令”,是指是勳招攬的第一位門客——吳質吳季重。?。x。建安三年年初,是勳鎮撫關中歸來,屬吏皆有賞賜拔擢,吳質即被任命爲鄢陵縣令,比及三年,正好任滿,于是返回許都,等待考評和重新分配。

到了許都以後,按禮自當往故主是勳府上拜見。此時是勳留在許都的門客,包括孫資在内,皆爲守河東後所聘,吳質一個都不認得,但好在不少是家仆傭,尤其管家魚他,對他還是很稔熟的。魚他将其延請入内,以熱湯款待,同時告訴他,不巧啊,我主已出鎮朔州去也。

吳質說這事兒我知道——開玩笑,如此重要的人事調動,他身爲畿内之令,哪有未曾聽聞的道理呢?但論禮必得上門——“夫人可在府中,亦當相拜。”

魚他說更不巧,夫人也于不久前領着女公子往朔州去與我主相會了,要麽——你去城外見見管夫人吧。

吳質說管夫人終究是妾,我見她不着,再說了,那一個小戶人家出身的女人,我見了她也沒什麽話可說。不過麽——“吾料是公不日即将返回許都也。質當每日前來恭候。” 一連三日,吳質都趕在未末申初之時拜訪是府。這一日正與魚他在門房裏閑話——反正是勳也沒回來。自己也不必要回回都登堂入室的——就見大門拉開,進來一名年輕人,見了魚他淺淺一揖,然後轉向吳質,以目相詢。

吳質見此人年紀雖輕。但身材魁偉、相貌不凡。當即站起身來,拱手道:“鄢陵令吳質也,未知閣下……”對方趕緊長揖:“不敢。諸葛亮,今從先生于朔州。”

吳質微皺眉頭,眼珠一轉,猛然想起來:“莫非昔日襄陽學宮中之孺子乎?”諸葛亮微微一笑:“亮初遇先生,正在荊州學宮之内。賤名有渎尊耳。”

當年是勳受劉表之邀,前往荊州學宮去打擂台,出來的時候碰見了少年諸葛亮,此事吳質自然無緣參與。但是勳回來以後,曾經多次跟吳質提到過這個諸葛亮,說他年紀雖幼,異日必成大器。老說老說的,說得吳季重都有點兒妒嫉了,就此将“諸葛亮”三字記在了心中。 等到吳質重新坐下來,就打問魚他,這諸葛亮是啥時候跟了是公的?魚他說即在去歲攻克邺城之前——話說我也是才剛見着他,這回他返京公幹,帶來了我主的書信,這才知道此人原來這般模樣——“青州處士,果與他處不同,如此身量,非你我所能比拟也。”

諸葛亮身長八尺,也就是後世的一米八五左右,在當時是相當顯眼的大個頭。相比起來,吳質隻有一米六,魚他可能還不到一米六,都得仰着頭瞧諸葛亮——故而魚他乃有此言。吳質就笑啊,說青州人也不都是大高個兒,是公祖籍亦在青州,不過七尺三寸而已,他幾個兄弟也都不算高挑。兩人本自閑談,說着說着,就把話頭引到了諸葛亮身上,魚他說這小年輕乃諸葛瑾之弟,主公已然收其爲徒,對他器重得不得了。吳質聞言,若有所思。

于是當日晚間,吳質突然又來是府拜見,指名要見諸葛亮。諸葛亮親到門口相迎,将他領入自己暫居的偏室,二人坐下以後,吳質開門見山地就問:“孔明此番返京,不知有何公務?事畢乎?何不西上以迎是公?”

諸葛亮說我這回沒啥大事兒,就是爲先生向朝廷遞一份上奏,事情倒是已經辦完了,但估摸着先生沒幾天就要回來了,因此暫留相候。吳質沉吟少頃,突然問他:“朔州事,頗難弄否?”

諸葛亮笑道:“于旁人或爲難,于先生則易也。”他也從魚他嘴裏打聽出來了,這位吳縣令原來是老師的故吏,因此有些話便不妨敞開了說,當即将是勳在朔州的部署大緻描述一番。末了說:“诘汾、是魏等内附之奏,便由亮此番攜入都中,上呈朝廷。”

吳季重一邊聽一邊皺眉頭,諸葛亮本來挺興奮,但是瞧對方臉色不大正常,不禁詢問道:“季重似有所憂乎?”吳質苦笑道:“吾無憂矣,但恐是公有憂——孔明适才所言,吾今日在都中,亦有所聞……”

這年月沒啥保密條例,況且鮮卑數部内附的消息,也不必要保什麽密。吳質這幾天上午全都跑的尚書台,打聽自己的考核成績出來沒有,會允許留任呢,還是升遷呢?他倒相信以自己的政績,加上有是勳做靠山,是不大可能黜落的。跟他同樣或異樣原因跑尚書台的官吏還有不少,大家夥兒聚在一起閑聊,這般大事,自然有人提起。

于是吳質就跟諸葛亮說:“是公收服鮮卑五部,原爲大功,卻不知何以必收胡人爲子?台中乃有議論……”

諸葛亮聞言,稍稍吃驚,追問道:“有何議論?”吳質苦笑道:“譽者以爲撫胡之謀也,毀者乃比陳豨在代、盧芳在涼……”

陳豨是西漢初年的代國相,盧芳是更始年間的騎都尉,兩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引過匈奴入關,欲圖争勝天下。諸葛亮聽聞此語,當即臉色就變了,一甩袖子:“如此無識之論,理他則甚!”吳質卻搖頭道:“其論不在有識無識,而在上位者信與不信也。”

說着話,突然湊近諸葛亮,低聲說道:“近聞程登州已自請還朝,何是公尚淹留外州耶?古來能出而将、入而相如是公者幾希,爲其能也,安得久長?!”

吳質說我的新任命已經下來了,轉爲汝南郡治平輿縣令,不可能再于都中久候是公,所以啊,我把這些話說給孔明你聽,你幫我轉告是公,請他千萬不可輕忽。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預則立,不預則廢,處之愈高,愈須警醒啊。

當天晚上,諸葛亮整晚都睡不着,來回思忖,越琢磨越覺得吳季重所言在理。于是翌日一早起身,給是勳留下一封書信,随即跨馬出城,順路去迎——他覺得這些話,越早一刻讓是勳聽到越好。

果然是勳聽聞此言,也不禁面色大變,當即背着雙手,垂頭沉吟不語。吳質話裏所說的“程登州”,就是登州刺史程昱,差不多跟是勳前後腳上的任,這才幾個月啊,沒什麽特殊狀況,就突然上奏請求還都了——程仲德這是什麽意思?

吳質說:“古來能出而将、入而相者,安得久長?”其實在是勳的記憶中,這類文武雙全的人物還真是不多,大概也就姜太公了吧。然而姜尚在民間傳說中捧得很高,事實上當時執周政的是周公旦,往下還有召公奭、畢公高等,一票宗室,他且論不上相呢;而且前有武王渡盟津、戰牧野,後有周公東征,他也皆非主帥。真正的出将入相,這規矩是從秦朝傳下來的,白起、蒙恬善戰,有入相之功,遂爲範雎、李斯所谮,身首異處;周勃父子能将而不能相,然亦以功高得蹈相位,勃遇文帝得免,亞夫遇景帝……終絕食而亡!

功高震主的下場,是勳很清楚,也時常警醒自己,可是他覺得自己并算不上功高震主啊——誰還能震得過曹操去?可是再轉念一想,吳質的顧慮也不爲無因,真正曹魏曆史上文武兩道皆能,入爲謀士,出鎮方面的人物,掰着手指頭算來算去,貌似也就一個程昱了吧。諸曹、夏候,或純武将,或亦有安靖地方之能,但在曹家中樞的發言力其實并不算強;荀氏叔侄、郭嘉、賈诩等居中籌劃,自歸後即從未自領一軍,自撫一郡。文即是文、武即是武,中央是中央、地方是地方,能身兼兩道,皆有所建樹者……舍程仲德其誰欤?

程昱在登州真沒多大建樹,比自己的朔州的響動要小得多了,可于此之前,他即以東中郎将的身份,長期鎮守兖州北部,以防袁氏。如今他突然自請還京……這家夥是嗅出什麽不好的氣味了嗎?自己要不要踵其迹而追蹈之呢?

不對啊不對,程昱是正經能上陣打仗的,自己哪裏比得上呢?況且自家是曹操親戚,此又程昱所不如也。情況不同,不可一概而論……那麽必須再想想,還有什麽例子可以拿出來類比,從而給自己點兒啓發。曹操時代,文武兼長、内外兼修者,貌似隻有程昱了,曹操死後……

是勳想到這裏,不禁悚然而驚,竟然脫口而出——

“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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