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箭、刀槍不入的體質以及不時發出的各種異能,還有時不時抽冷的一下偷襲。三人默契的圍攻着阿武,似乎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願給他。
面對這種覆蓋滿眼的攻擊,阿武手持零毀将其一一擋下,眼中不時還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真夜三女已經将外圍分黑衣人全部解決,此刻她們正一臉輕松的比抱着手臂望着戰圈中的阿武。
“這家夥,又在玩……”真夜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阿武這種戲耍對手的習慣,她不是很喜歡,所以戰鬥必然是全力以赴,武道比試不應有留手,這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圓円此刻已經看得目不轉睛,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在三名不下于她的高手圍攻下還從容不迫的人。面對那些刁鑽古怪異能,阿武不僅将它們一一擋下,甚至運起刀鋒将它們徹底攪碎。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來他真的變得很強了……”發出這聲感慨後,真夜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滿臉癡迷的亞夜,心下不禁有些不爽。
此刻戰圈裏,三人久攻不下似乎徹底失去了耐性,隻見穹撤仙沖着二人使了個眼神後,躍入半空,緊接着他的周身宛如掀起了一陣巨浪一般洶湧而出大量的水,單手一揮一握,一身莫名的龍吼,那些無根之水化作一把把閃爍銳利光芒的水槍。
“擊!”
随着穹撤仙一聲清喝,霎時間,無數水槍從天而降朝着阿武急襲而去,那漫天水槍同時刺向一個地方的場面不禁壯觀無比。
不斷地轟鳴在同一片地域,此時棗家外的街道已然被水淹沒成爲了一片汪洋。
真夜三女躍上了房頂,圓円見此不禁一臉擔憂,“部長他,不會有事吧……”
真夜搖了搖頭,嗤笑道:“他怎麽可能會輸,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真夜的話,在下一刻成爲了現實。隻見空中的穹撤仙是施展完水槍之擊後,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忽然隻聽刀鋒劃過水流的聲音響起。
“哧!”
淹沒街道的水流被一刀兩斷,阿武從沖向天空,宛如劃破長空的流星一般極速揮刀越過了穹撤仙的身軀。
穹撤仙胸腔裂出一道血線,募然噴濺鮮血掉落進了他自己制造的水域之中。
此時此刻,‘F’剩下的二人面色凝重的望着阿武,他們曾經覺得已經足夠高估阿武的戰力,然而這一刻他們才發現,還是低估了!二人中,這種感覺尤爲強烈的便是兜克美,原本他自信滿滿的帶隊而來,滿以爲擊殺阿武不過手到擒來,現在事實卻是自己被狠狠的抽了臉,甚至連性命都得丢掉。
‘真是該死,早知道我誇什麽海口…’兜克美嘴角帶着一絲苦澀,眼中閃過一絲無盡的悔意。
雖然計劃已經失敗,但還未到徹底絕望的那一步,作爲寵宗魄制造的‘真之魔人’,炬鐵人在這個時候,也該發揮他的作用了。
“我真想看看,被寵宗魄制造出來的魔人,究竟有多厲害!”阿武刀扛肩上,一臉哂笑的朝着炬鐵人勾了勾手指。
炬鐵人見此,面無表情的單手扯碎了上衣,露出一身如鋼似鐵的肌肉。
“你想見識的話,就放馬過來吧!”
阿武聞言臉上露出了譏笑,下一刻,他身形閃動化作重重幻影,零毀閃動着刀光不斷的砍在炬鐵人的身上。
“锵锵锵…”
宛如打鐵的聲音不斷響起,刀刃與身軀碰撞出無數的火花,炬鐵人的眼中不禁露出嘲諷的神色。
此時的兜克美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恐懼,那勝券在握的自信笑容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怎麽了?堂堂柔劍部部長,别人站着讓你打,你都傷不了别人分毫,簡直就是浪得虛名。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家夥!!”
面對兜克美的話,阿武無動于衷,擺明了這個家夥是想擾亂他心神,他才不會上這個當。
雖說先前已經對炬鐵人這鋼鐵身軀有了直觀的概念,但親身接觸以後,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家夥。
‘不愧是,被‘天照龍門’和零毀中和才能殺死的家夥啊,一身皮真是有夠硬的!’
心中這般感慨,阿武下手卻是一點也不滿,零毀在他的手中已然化作萬千刀影不斷的劈砍在炬鐵人的身上。
“你的攻擊好弱啊,是在給我撓癢癢嗎?”炬鐵人冷笑,擡手摳了摳自己的臉,仿佛刺在皮膚上的尖銳刀刃不過是蚊蟲的叮咬罷了。
阿武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呢!”
房頂上的真夜此刻見到阿武的表情不禁面色一變,“糟了,那個白癡!”
圓円有些不明覺厲的問道:“真夜,怎麽了?”
真夜面色凝重的盯着阿武,沉聲道:“如果說黑化的阿武很可怕,那麽笑容最燦爛的他,更加的可怕。黑化是無理智的憤怒,然而笑卻是有理智的暴怒!”
圓円不禁咋舌,她可是對于阿武黑化之後的戰鬥,曆曆在目呢。
阿武收刀後撤了幾步,這一舉動不禁讓炬鐵人臉上的譏諷愈發的濃了。
“你這是準備認輸嗎?你要是跪下來求我,喊我一聲爸爸,說不定待會我會手下留情呢!”
兜克美此刻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毫不客氣的以輕蔑語氣說道:“什麽柔劍部部長,什麽統道第一,你也不過隻是在那些孩子當中能夠稱王稱霸而已!”
阿武此刻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面對二人的譏諷他一身氣勢開始緩緩的攀升,這氣勢變化過程令二人的臉色瞬間猶如坐過山車一般,從平淡到驚訝,驚訝再到驚駭,驚駭在到神色慘白。
此刻的阿武宛如一身兇威滔天的宛如再世人間的魔王一般,那單眼中的猩紅之光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圓円見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簡直……比兇拔還要強……”
“兇拔隻是化身爲魔以滅魔,然而他随時随地都可入魔……”真夜此刻面色複雜的喃喃自語。
“呵…”阿武輕笑,聲音透過氣勢宛如重疊的幻聲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你從來都沒感覺到痛吧?那麽就讓你嘗試一下,痛是什麽滋味!”話音一落,他将刀插進地面,帶着宛如猛虎下山的凄人厲吼撲向了面露驚駭的炬鐵人!
“砰,砰,砰砰砰砰…”
阿武裹挾龐大真氣雙拳一前一後擊于炬鐵人的胸膛,随後,那帶着無盡真氣的雙拳宛如雨點一般落在了炬鐵人的身上。
龐大的力量伴随着巨大的轟鳴使得炬鐵人不斷退後,此刻他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劇痛宛如刀割内髒一般!
兜克美此刻已然失神,慘白着臉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顫抖着嘴唇道:“不…不可能…真之魔人…居然…”
“嗷~”
宛如咆哮一聲震九州的神虎,阿武收拳如山,出拳如雷鳴轟天,一擊重重的轟在了炬鐵人的心髒處!
“轟!!”
隻是一擊,二人所處之地被巨大的能量擠壓逐漸下陷,四周仿佛被隕石肆虐過一般變得坑坑窪窪。
炬鐵人此刻神情呆滞,嘴角不斷地淌血,他眼中代表着生命的亮色忽明忽暗,似乎在下一刻便會徹底熄滅。
阿武拔起零毀,面帶笑意的掠過即将死去的炬鐵人,走到了癱軟的兜克美面前。
“話說你這家夥好像蠻受寵宗魄重用的啊!”
面對笑嘻嘻詢問他的阿武,兜克美一臉哭喪,顫顫巍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