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劍部内,衆人在真夜的督促下進行着每日的修煉,他們在看到風宗一郎時,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阿武端坐道場中心,那懸挂靜字的下方,閉目盤膝。從風宗一郎進入道場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隻不過此刻他故意吊着這小子,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耐性。
風宗一郎不知道阿武的想法,正大大咧咧的朝着阿武走,卻被一旁的蔔比牧原一把拉住。
“别沖動,我們進來,可不是爲了找麻煩的。”
風宗一郎聞言停下了腳步,隻見他盤腿坐下,死死的瞪着閉眼的阿武。蔔比牧原苦笑,随後跟着他一起坐了下來。
阿武将兩人的動作、語言、神态都一一印化在心中。相比風宗一郎,他更加的欣賞蔔比牧原。因爲蔔比牧原比風宗一郎懂得用腦子。
吊了差不多十分鍾,風宗一郎有些坐不住了,隻見他扭動着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神态愈發的煩躁。
正當風宗一郎忍不住正要起身的時候,阿武睜開了眼睛,帶着一臉看廢物的表情望着他,淡淡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沒耐性同時又是個玻璃心的小鬼。”
風宗一郎聞言騰地一下火就蹿了上火,憤然道:“你這個家夥說的自己有多老一樣,也不過比我大兩歲,憑什麽喊我小鬼!”
阿武嘁了一聲,冷笑道:“在我面前,做不到與我平起平坐的,都被稱之爲小鬼!”
風宗一郎捏着拳頭,一臉羞憤,“你不過是比我多修煉幾年而已,如果給我時間,我一樣能夠超過你!!”
阿武仰天大笑,“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麽弱!”
阿武說的話很傷人,卻令風宗一郎無法反駁,因爲比起這裏的六個人,他的确隻能算是弱者。
“我再告訴你一句話,等你有了足夠的實力,你嚣張别人會說這是你應有的風範。若是你沒有實力,你嚣張别人隻會認爲這是挑釁。如果碰到了高手,不死也殘廢!”
阿武的話,字字錐進了他的心中,這一刻,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思考自己曾經的性格與處事态度,是否是正确的。
蔔比牧原此刻沒有去打擾呆滞的風宗一郎,他知道這是阿武給風宗一郎的考驗。隻要過了這一關,那麽風宗一郎将會有着巨大的改變。
阿武做的,就是要把風宗一郎那僞裝的狂傲撕碎,露出他血淋淋的自卑。讓他清楚自己的定位,同時爲自己定下目标,而不是過度的僞裝迷失自己的本性。
随着一聲籲氣,風宗一郎緩緩回神,跪坐在阿武的面前,表情也不再是那嚣張浮躁的模樣。
阿武頗爲滿意的點點頭,淡淡道:“你現在想明白了?”
風宗一郎聞言恭敬一禮,鄭重的說道:“拜托前輩,教我成爲強者吧!”
蔔比牧原此刻從驚詫于風宗一郎的變化中回神,也随之一禮伏地。
阿武站起身,雙手袖入道服之中,輕聲一笑,“起來吧,去真夜哪裏報道,她會先教你們氣的基礎!”說罷,他緩緩轉入道場的内室。
真夜在看到阿武收下了二人後,不禁暗暗松了口氣,她真怕起沖突,這樣就不好給風真貴子交代了。隻見她沖着二人招手,笑道:“過來吧,從今天起你們就先跟我修行最基礎的東西。”
“拜托前輩了!”二人異口同聲的鞠躬道。
來到道場的靜室内,阿武靠着一角,聽着外面的動靜,不禁笑了笑。
這時,一道熟悉的帶着溫婉的聲音在靜室外響起。
“爲什麽要接受他?你原本的想法,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阿武聞言收斂了笑容,淡淡的說道:“這個是必然,我無法抗拒。與其讓他走上另一條必然,還不如在我的見證之下成爲那個‘必然’。”
“我一直想問你,我的‘必然’是什麽?”
阿武輕聲一歎,“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屋外沉默了,直至半響才緩緩的說道:“你要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幫你搜集好了,隻是……你确定要那麽做?”
阿武呵呵一笑,“勢在必行!”
話音剛落,隻見屋外的天窗飄落下一沓厚厚的白紙。這些紙上,标示的全是關于世界各地的特殊經緯度,似乎那些地方,存在着什麽東西。
“謝謝…真魚…”眼中閃過一絲愧色,阿武輕聲的說道。
屋外響起一聲愉快的輕笑,随後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
柔劍部進行着每日修行的同時,執行部此刻的幹部齊聚,正圍繞着風宗一郎做着讨論。因爲會長高柳光臣取消了對風宗一郎的制裁。
“副會長,對于會長的決定,我們絕對遵守,但是執行部第一次取消制裁命令,這個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執行會六大幹部之一,一頭黃發戴着眼鏡,長相十分猥瑣的龍崎勤率先問道。他的話中不無質問。
作爲副會長的五十鈴繪美聞言不禁眉頭輕皺,掃視了神色不一的五人後,不禁冷然的說道:“你需要我給你什麽解釋?你隻需要無條件服從會長的決定就夠了!”
聽到這這個回答,五人面色各異。其中作爲深受高柳光臣信賴的同性戀神樂坂忍、忠厚男田上士郎、肌肉男相良浩治面色淡然,對于命令他們從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然而另外兩人的龍崎勤和缟左近不禁對這回答十分的不滿意,作爲長期享受着統道學院執行部權利的二人,對于這種莫名逃脫了制裁的家夥,他們十分的厭惡,心中對于教訓對方的**十分的強烈。
五十鈴繪美看出了兩人心中的不滿,不禁警告道:“我奉勸你們一句,别做出令會長難做的事情,現在對方已經加入了柔劍部,如果你們不怕承受那人的後果的話!”
二人聞言悚然的同時,對于柔劍部這個名字是又怕又恨。
會議解散後,龍崎勤一臉陰霾的走了,這讓五十鈴繪美心下不禁有些擔憂。
臨近19點,柔劍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後,阿武宣布了解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神色忽然出現了些許的異樣。在風宗一郎與蔔比牧原離開前,他意味深長的留給了他們一句話。
“記得回去之後别讓鴻之池千秋去幹洗店!”
二人面面相觑,一頭霧水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亞夜異樣的神色不禁引起了阿武的注意。
“亞夜,你怎麽了?”
真夜聞言一臉疑惑的望向亞夜。
亞夜此刻面露難色,手足無措。就在剛剛她腦海中出了一副少女被強啪的畫面,同時還有今天新進部的兩人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畫面。
“哥哥…我看到了…一些畫面…”
阿武擡手止住了她的話,一臉平靜的說道:“不用說,也不用問,想做就去做!”
亞夜聞言感激的點點頭,轉身便在真夜驚訝的眼神中跑開了。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阿武呵呵一笑,“我在看,這件事會不會還會成爲必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陪我一起去看。”
真夜一臉狐疑的盯了他半響,不禁輕哼,“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麽鬼!”
阿武笑着搖頭,托着真夜循着亞夜的方向追去。